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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座可得好好設計,還得找最堅固的材料,我們要把這兩個地標永遠豎立在蜘蛛城。”一名男子慎重開口。
“對,必須找最好的設計師,買最堅固的材料。大家有錢的出錢,有力的出力啊!能量石廢料還有沒有?趕緊拿出來投餵蛛蛛,它今天肯定受累了。風系異能者來兩個,待會兒飛下懸崖看看蛛蛛有沒有受傷。”在臨時市長的指揮下,一群人分頭行動起來。
“唉,要求移居蜘蛛城的人越來越多了,這地方不夠住啊。擁有建築師資格證的市民等會兒來市政廳開會,我們商量一下城市擴建的問題。”點開智腦,翻看長達數百頁的移居申請表,臨時市長既苦惱又驕傲地沖李子謙說道,“李隊長,這次又麻煩你了。我早就說過,咱們蜘蛛城有蛛蛛在這兒守著,你不用總是過來巡邏。就在剛才,蜘蛛城被評為全星系最安全城市,好多人準備搬過來定居呢!”
李子謙看了看網頁,淡淡道,“我奉命保護鬼面蛛,不能不來。你應該知道,它不是屬於蜘蛛城的,而是祁澤大師的私人財產。”
“這個我當然知道。我們全都記著祁澤大師的恩qíng呢!”臨時市長焦慮道,“祁澤大師到底去哪兒了?還能不能回來?”
“他肯定能回來。”李子謙把空間鈕里的黑色能量石盡數倒下懸崖,側耳聆聽崖底傳來的響動,待響動完全消失,這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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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祁澤正待在摩茲堡安全基地里。
“球球呢?”見嚴君禹空手回來,他不免皺起眉頭。
“卡西歐死活不讓我把球球帶回來。他說自己晚上非得抱著球球才能睡著,求你別把球球搶走。”想起卡西歐抱著罐子不肯撒手的qíng景,嚴君禹忍俊不禁。
“什麼叫搶走他的球球?那是我的本命蠱。”祁澤有些生氣,看看腳下富麗堂皇的別墅,又緩和了表qíng,“好吧,先放在他那裡寄養。你聯繫上軍部了嗎?”
“聯繫上了,你的蜘蛛復活了,並且在艾肯星球到處亂跑。”嚴君禹笑著把少年摟進懷裡。得知帝國在鬼面蛛的庇護下平安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他心qíng非常好,特別想和心愛的人做點運動發泄發泄。
祁澤歪著腦袋,承受他烙印在自己脖頸上的,密密麻麻的熱吻,迷糊道,“沒關係,它不會傷害沒沾染魔氣的人。我給它下了禁制。”既然要為這頭鬼面蛛恢復魔xing,祁澤就不得不考慮它失去控制,甚至反噬其主的可能,於是在煉化之前就打下了幾個禁制。事實證明他這樣做是對的,哪怕他不在,衝破法陣的鬼面蛛也沒造下殺孽,反而救了無數民眾。
他勉qiáng推開熱qíng如火的男人,嚴肅道,“我們得先結為道侶才能雙修。”
“道侶是伴侶的意思,雙修又是什麼?”嚴君禹把少年困在牆角和臂彎之間,啞聲bī問。
祁澤從乾坤袋裡摸出一本雙修功法,臉頰早已紅透。
第96章
既然已經認定彼此, 祁澤便詳細講述了自己的來歷,並打開隨身空間, 把嚴君禹引到那塊太玄神造宗的石碑前, 說道,“這裡原本是我太玄神造宗的九鼎殿,存放著我宗所有弟子的命牌。看那兒,”他指著石碑後方的牆壁, “命牌便掛在那處, 每一塊代表著宗門的一位子弟,命牌在, 子弟便在,命牌碎, 子弟便亡。最鼎盛時,我宗有二十二萬三千餘眾子弟,到現在卻只剩下我一個。”
嚴君禹雖然早已猜到少年的來臨, 但聽他親口訴說, 感受卻又完全不同。他走到近前, 認真端詳那塊高懸在牆壁上的, 孤零零的一塊命牌, 心qíng說不出的沉重。
“這塊命牌如果讓別人拿去, 會對你產生不利的影響嗎?”他問道。
“不會。這塊命牌只標示著我的狀態。如果我受傷了,它會產生裂痕,如果我死亡了,它會碎成齏粉。如果將我的血液滴入這塊命牌, 還能借它搜尋到我的方位……”
不等祁澤說完,嚴君禹便甩出一根藤蔓,將命牌捲入自己手裡,笑道,“這塊命牌送給我吧?它太孤單了,你可以為我也做一個,咱倆湊成一對,互相保管。”
祁澤心裡暖烘烘地,當即便點頭道,“好,我等會兒就幫你做一個。你來,”他拉著嚴君禹走到石碑前,“我的長輩和師兄弟們俱已不在,無人能cao持我的結侶大典,我倆便給這塊碑磕三個頭,許下誓言如何?”
“好。”嚴君禹補充道,“但回去以後還是得去民政廳註冊,然後發文通告全星系。”
“這個當然。”祁澤拉著他跪下,慎重其事地磕了三個響頭,吩咐道,“我說一句你跟著念一句,念完我們就是相攜一生的伴侶。我嚴君禹在此立誓,願與祁澤結為道侶,此生此世風雨共濟,不離不棄。若有違誓言,必天打雷劈、神魂俱滅。”
嚴君禹毫不猶豫地照念一遍,祁澤嚴肅的表qíng這才鬆懈下來,解釋道,“你別怪我讓你立下毒誓。於我而言,既然認定了彼此,那就是一輩子的事,哪怕你率先背棄,我也不會放過你。我會將你殺死並煉成傀儡,永生永世禁錮在身邊。你怕不怕?”
嚴君禹摸摸他臉頰,柔聲道,“不怕。首先,我絕不會背叛你;其次,如果我先你一步離開人世,也希望你能把我煉成傀儡,繼續陪伴在你身邊。我記得有一句古語是這樣說的——彼之砒。霜,吾之蜜糖。對別人來說你或許是毒。藥,對我而言你卻是再甘甜不過的蜜糖。”
祁澤心裡非常滿意,面上卻哼哼道,“你給我解釋解釋,我怎麼就成了毒。藥了?”
“這句話你得找穆飛星來解釋,他最有發言權。”嚴君禹捏了捏少年微嘟的嘴唇。
祁澤呲牙,作勢要咬人,可愛的樣子惹得嚴君禹低笑連連。待他收了笑,祁澤才一字一句說道,“我祁澤在此立誓,願與嚴君禹結為道侶,此生此世風雨共濟,不離不棄。若有違誓言,必天打雷劈、神魂俱滅。”末了拉住嚴君禹,再次叩首。
大殿裡既沒有同門的嬉笑恭賀,也沒有長輩的殷切叮囑,只餘一片空曠。祁澤直起腰,眼眶微紅地看著石碑,心裡突升一股遺憾。如果父親在這裡便好了,他老人家一定想親眼看一看兒子挑選的伴侶。
嚴君禹察覺到他低落的qíng緒,故作輕鬆道,“沒想到你們那兒的人連做。愛都在修煉,還編撰了指導書,難怪實力高出我們一大截。你放心吧,我會好好學習,絕不令你失望。”
“你怎麼能當著石碑的面說這個。”祁澤立刻忘了傷感,伸手去堵男人的嘴。
嚴君禹早就張開懷抱等待他自投羅網,兩人先是鬧了一會兒,隨後便吻在一起,動作既輕且緩,飽含珍惜。能走到今天,他們遭遇了太多磨難,也經歷了太多生死,比任何人都明白活在當下的意義。
斷斷續續地吻了十幾分鐘,嚴君禹把意亂qíng迷的少年扛進臥室,里里外外吃了個gān淨。
祁澤覺得當初的自己腦子肯定進水了,什麼蠱不好養,偏偏養一隻觸手系!眾所周知,觸手系最能發揮戰鬥力的地方不是前線,而是king size大chuáng啊!一招不慎累斷腰,這就是他的鮮明寫照。
“不行了,我真的受不了了。”他把滑進自己股fèng的小藤蔓抽。出來。
嚴君禹低啞一笑,“沒事,我讓它分泌黏液幫你治療。”
“不,請你別把它用在這麼猥瑣的事qíng上好嗎?你玷污了一隻仙蠱的尊嚴!”祁澤義正言辭地指責。
嚴君禹朗聲大笑起來,把試圖逃離自己的少年抱進懷裡,柔聲安撫,“好了好了,你別跑,我保證不再動你。親愛的,你真熱qíng,竟然泄了四次。你失神的樣子太美了,我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沒能用上那些雙修功法。等會兒我認真看幾遍書,下回學起來。”
“別說了,算我求你!”祁澤鑽進枕頭下面,痛苦呻。吟。泄了四次很可恥嗎?長了一萬個jījī的人才可恥!
嚴君禹笑得更為開懷,輕輕拍了拍少年挺翹的臀部,逗弄道,“就算要躲也該往被子裡躲,單單露一個小屁股gān什麼?是不是想引誘我?好吧,那我就開吃了……”
祁澤忍無可忍,飛快從枕頭下面鑽出來,撩起被子把人套住,施以拳腳。誰再說嚴君禹是個嚴肅刻板的老gān部,他就跟誰急!
兩人正鬧著,摺疊空間裡竟傳來一陣奇異的波動。祁澤立刻穿好衣服跑去大殿查看,只見一個閃爍著金光的法陣以石碑為圓心慢慢浮上來,某些線條已清晰可見,某些線條還模糊不清。
“這是什麼?”嚴君禹隨後趕來,表qíng凝重。
“獻祭法陣。”祁澤吐出一口濁氣。
“有什麼作用?”
“以生魂之力壯大界碑。”祁澤進一步解釋,“我忘了告訴你,這塊碑便是我太玄神造宗的界碑,它原本豎立在護宗大陣的陣眼處,後被數位劍修以萬劍破法,威力盡失,宗門也隨之覆滅。在我的家鄉,每一個門派都擁有一塊這樣的界碑,它們承擔著鎮守一方的職責,倘若界碑的力量被削弱,宗門到了生死存亡的一刻,便會有一位或者多位實力超凡的宗門長老設下獻祭法陣,以自己的靈魂之力填補界碑的不足之處,令它重新變得固若金湯。”
“你要獻祭?”嚴君禹的臉綠了。
“不是我,是庫倫博士和穆飛星,他們真是無私奉獻的典範。”祁澤繞著法陣走了一圈,說道,“這法陣至少需要兩個生魂才能啟動,一個生魂負責布陣,一個生魂負責點陣,陣法甫一開啟,必將抽空周圍人的魂魄,以填補這塊界碑。你看,這裡還有幾處線條沒刻完,目前發揮不了作用。”
“你的意思是,這個法陣是庫倫博士畫的?但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嚴君禹對祁澤的家鄉越來越好奇。
“因為我教給他的是影陣,而我事先在這裡布了實陣,兩個陣法以這塊界碑為媒介,哪怕遠隔天涯也能互相感應。每一個大宗門總會有飛升上界的祖輩護持,他們死後若是願意,只要布一個影陣就能把靈魂之力送入下界,蔭庇後人。”祁澤感嘆道,“我們太玄神造宗的界碑已經很久沒被獻祭過了,這次真是多虧了庫倫博士和穆飛星。”
嚴君禹默默為那兩人哀悼,然後興致勃。勃地看著逐漸成型的法陣。不用問他也知道,這些由模糊變清晰的線條一定是被庫倫博士一刀一刀雕刻出來的。當他們站在此處觀望時,庫倫博士一定很忙碌,也很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