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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意味著參賽後,一切後果自負。
二是通道太狹窄了,舉步艱難不說,還要運球,過程中必須一心二用,想做好這一點,不但需要充沛的體力,還要具備完善的大局觀。
該退的時候退,該進的時候進,絕不能錯失機會。
現在上場的選手是個新人,身材高大健壯,肌|肉線條流暢,看起來像是個混血,面部輪廓比較深邃立體,堪稱完美,他在幹什麼?是的,沒錯,他在熱身!
第一次參加競賽,還是作為這個項目開創至今為數不多的大齡選手,難免會有些緊張。
如此寒冷的天氣,選手依舊從容不迫。
台上一分鐘,台下十年功,想必他為了這個項目,平時沒少鍛鍊。
我想說的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穫,只要肯努力,堅持不懈的努力,拼死的努力,相信自己能創造奇蹟,就沒有什麼是克服不了的。
好了話不多說,比賽開始了。
選手已經到了通道口,他給球調整好了位置,他開始發力了!
不好,選手卡在了第一關卡上面,他似乎整個人都是蒙的,沒控制好自己的力道,有點方寸大亂,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我看他那樣,好像是哪兒受傷了,想哭。
當然是開玩笑的,此時此刻他很激動,也很亢奮,困難沒有把他擊退,反而點燃了他內心的戰火,他決定迎刃而上!
很好,不退縮就是真漢子。
不過,這個項目我個人認為急不來,先平穩呼吸,找好節奏,不能自亂陣腳。
好的,我們看到選手已經調整好了狀態,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就恢復過來,相當不錯了哈,真的相當不錯了,就問你服不服?服!
他此時沒有盲目的悶頭往裡沖,而是選擇退到通道口,準備重新出發,我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看來他有勇有謀,這次很有信心能夠一舉成功。
選手第二次衝進了通道裡面,他正處於血脈僨張狀態,氣息很亂,起伏不定,想必他自己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於是他在這時候做了三個深呼吸的動作,我們可以看到他渾身的肌肉都緊繃到了一個極致的程度,像一張繃著的弓,看來很吃力啊。
年紀大了?比不上年輕小伙子?不是的,他就是沒有很好的放鬆下來,一直在繃著,仿佛一個上考場的學生,有點不知所措,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卻忽略了心態。
不過不要緊,關鍵是找到節奏,找到了以後,我相信後面的運球闖關部分對他來說沒問題的。
比賽進入了白熱化階段,選手抹了把臉上的汗,他放下手時,表情變得冷靜沉著,眼裡透出一股子勢在必得的決心。
這真的厲害了。
讓我看看選手接下來打算怎麼應對,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再一次退出去,唔我猜錯了,這次他沒有退出,直接咬緊牙關,憑藉自己靈敏到異於常人的直覺跟判斷力在黑暗的通道里運球,這時候所有感官的作用也發揮了出來,發揮的淋漓盡致。
選手找到了自己的節奏,不斷穿過一個關卡,兩個關卡……他的速度在一點點加快,越來越順暢,離球門越來越近,穩了,就這樣,保持下去!
進了!進了!球進了!
第65章
顧長安是被餓醒的, 屋裡一片寂靜,他透過窗戶往外面看,不知何時多了層皚皚白雪。
門吱呀一聲推開, 陸城邁步進來, 直勾勾的看著床上的青年, 低柔著聲音說:“下雪了,我們在這兒多住一天吧?要是不你願意, 那我就背你下山。”
顧長安眼神古怪:“你沒事吧?”
陸城的目光不離他分毫:“嗯?”
“你好好的幹嘛這個語氣跟我說話?”顧長安受不了的說,“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陸城:“……”
顧長安從被窩裡坐起來,牽動到了身上的各個部位肌肉, 他蹙了下眉心,本就沒什麼血色的臉更白了,沒好氣的命令:“過來幫我拿衣服, 腰疼。”
陸城拿了衣服塞到被窩另一頭捂了捂,翻好了遞到他手裡:“昨晚你怎麼沒跟我鬧?”
顧長安斜眼:“我還真不知道你有受虐傾向。”
陸城摸了摸青年微亂的頭髮,把幾根翹起來的髮絲壓下去:“我沒那個傾向, 只是有點意外, 以你的性格,不太可能那麼順從。”
穿毛衣的動作一頓, 顧長安的臉一陣紅一陣黑, 他笑起來:“所以你原本打算對我來硬的?”
陸城給他把身上的毛衣下擺往下拉了拉:“對你來硬的有用嗎?要真把你逼急了,你都能往我臉上踹。”
他咳兩聲,摸摸鼻子說:“我本來是想好好的哄哄你……”
“要是我不願意,你哄破天都沒用。”顧長安打斷, “襪子呢?”
陸城找到以後,在被窩裡夠到他的腳給他把襪子穿上。
顧長安的身子一震,他輕笑:“這是幹什麼?一晚上過去,我成瓷娃娃了?”
陸城無奈:“祖宗,別皮了,我頭一回幹這個事,怪難為情的,你就放過我吧。”
顧長安看著男人的黑色發頂,視線下意識的往下移動,掠過他眼睛下面的青色,停在他冒出層鬍渣的下巴上面,又往上移,掃了掃他唇上結痂的傷口:“有些事我是會去較勁,去爭奪,去僵持,寸步不讓,但有的事我不會那樣,對我來說,上下左右都無所謂,只要是我喜歡的人就沒問題。”
陸城驀然抬頭。
顧長安被看的面頰發熱,不自在的掀開被子:“鞋。”
陸城拿起床邊的一隻鞋松松鞋帶,嘶啞著嗓音笑:“我這輩子就沒想過有一天會這麼伺候一個人。”
顧長安心說,我這輩子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誰這麼伺候,所以我記著了,記在心裏面,活多久記多久,希望你也能跟我一樣,別忘了。
廟裡很冷,顧長安吃完喝完還是冷,他抱著暖手寶看陸城耍劍,想起黑匣子裡那把,尋思回去拿出來耍兩下,老祖宗封印妖就算了,把劍也一起封印了,不知道是幾個意思,搞不懂,也不託夢給他。
陸城停下揮劍的動作:“你來試試?”
顧長安搖頭,他除了腰很酸痛,腿好像還有點拉傷,不清楚是什麼時候傷到的,原因反正肯定就是平時缺少鍛鍊,在陳名工作那個俱樂部辦的會員卡都不知道丟哪兒去了。
別人是生命在於運動,他是生命在於不動。
一陣大風吹過,樹梢猛烈的晃動,一大片的雪花被卷向空中,陸城立在雪中,單衣跟頭上都落了些雪花,他卻沒有絲毫的不適。
顧長安看著都打寒戰,他的嘴裡冒出白氣:“陸城,你不冷嗎?”
問完了覺得自己挺智障的,要是冷,怎麼可能穿那麼少還活蹦亂跳,早凍成死狗了。
人比人,氣死人啊。
陸城讓顧長安出來跟他一起鍛鍊。
顧長安當沒聽見,那種情況只會在夢裡發生,他半搭著眼皮,思緒不知道飛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