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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她用了自我催眠術,技術還挺高明,我用起來一般般,她比較牛逼。”顧長安的性情說變就變,忽然就興致缺缺,“就這麼著吧,案子後面的事兒你別跟我說了,我沒興趣。”

    季青說行:“獎金會打到你的帳戶上面,回頭請你吃飯。”

    顧長安掛掉電話,把手機揣回軍大衣口袋裡面,縮著脖子看男人滾雪球。

    北風蕭蕭,雪花飄飄,顧長安打了個噴嚏,抬腳踢踢男人的小腿,力道不重:“你滾你的,我回屋了。”

    陸城呼出白氣,瞥了眼縮著脖子瑟瑟發抖的青年:“這才出來多大會,你就不行了?”

    顧長安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你那什麼眼神?”

    陸城不怕死的說:“嫌棄你的眼神。”

    顧長安面帶微笑:“你過來。”

    陸城不為所動,你當我傻?我過去還不得被你踢成死狗,問題是你踢了,我還不還擊,下不去那個手,反正疼的都是我。

    顧長安蒼白到接近透明的臉上繼續保持著笑意,眼角都是彎著的,顯得無比柔軟,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他招招手:“過來,我不打你。”

    陸城不信,他拍掉身上的雪,昂首慢悠悠道:“要是你打了,晚上就給我親。”

    顧長安的臉抽了抽,笑容不變道:“行,給你親。”

    陸城這才邁步走了過去,結果他剛靠近,青年就撲上來,用冰冷的手撓他脖子,他冷的打寒戰。

    顧長安在男人反應過來前撤離,站在雪地里哈哈大笑,滿臉都是得逞的狡黠表情。

    陸城黑著臉幾個闊步上去,作勢要抓住人打一頓,顧長安轉身就跑,到門口時跟白母碰上,險險的穩住身形,這才沒把人撞倒。

    白母眼力勁好,一看這架勢就知道小兩口玩著呢,她來的不是時候。

    咳嗽兩聲,白母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長安啊,阿姨有個事想請你幫忙。”

    顧長安的姿態隨和:“您說。”

    “是這樣的,珍珠不是開了個工作室嗎?她想搞那個宣傳廣告。”白母說,“找的人她都不滿意,她跟我說,看來看去,就覺得你最合適。”

    顧長安問道:“她工作室是幹什麼的?”

    “我也不是很了解,好像是設計珠寶類的。”白母望著青年的眼神充滿慈愛,越看越喜歡,可惜現在是別人家的,“這個事是她跟我說的,她不好意思過來找你,下個禮拜天你要是有時間的話,也方便的話,能不能幫著拍點照片?”

    顧長安說:“白姨,我這個外形不行的吧。”

    白母拍他胳膊,不認同的說:“亂講,整條街就你最靚。”

    顧長安:“……”

    白母說完這個事就走了,臨走前還伸脖子往院裡瞧了瞧,堆雪人是冬天培養感情的活動之一,她若有所思幾秒嘆口氣,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順其自然吧。

    陸城堆的雪人丑的令人髮指,跟他的俊美形象完全不搭。

    顧長安假模假樣的說堆的真好,還讓陸城站過來,給他拍照片留下美好回憶。

    陸城知道青年想坑他的小心思,他裝作沒看出來,挑了挑眉毛說:“你這個想法很不錯。”

    之後就把吳大病從屋裡喊了出來。

    照片是拍了,卻是陸城拽著顧長安跟雪人合照。

    吳大病連著拍了好幾張,還錄了視頻,他覺得畫面里的一幕如同一家三口,就是雪人丑了些,看著格格不入,像是撿來的。

    顧長安看看照片跟視頻,一口老血卡在了嗓子眼,他找來鐵鍬對著雪人各種修補,完了重新拍重新錄,某些事上面既執拗,又有強迫症。

    一通忙活完,顧長安就歇菜了。

    陸城在廚房掰大白菜,他從家裡出來到現在,嘗試著去學了很多東西,學的最好的就是兩件事。

    一是掰大白菜,二是喜歡顧長安。

    .

    另一邊,審訊室里,鐵證擺在眼前,王桐沒有做出無用的狡辯跟遮掩,她很平靜的接受審問,承認了所有罪行。

    王桐偶然間在超市買東西的時候碰見的伍康,一眼就喜歡上了。

    伍康長得很帥,對異性的青睞無動於衷,王桐無計可施,直到陳名搬進小區,成為對方的室友,給她創造了一個機會。

    王桐跟蹤陳名,去他工作的俱樂部辦了個會員,很快就成功勾搭上了陳名。

    從那以後,王桐便開始借著女朋友的身份去陳名的住處,她像個變態一樣偷窺伍康的生活,並且上了癮,控制不住。

    伍康跟陳名之所以從來沒發覺出問題,就是因為王桐始終都裝作室友女朋友的身份去打交道,保持著一個恰當的距離。

    對於王桐而言,儘管不擁有,默默的關注帶來的感受依然讓她沉迷。

    本來王桐對現狀沒有什麼不滿意,能這麼近的距離觸碰到伍康的世界,已經很好了,她沒想過走上犯罪這條路。

    但是後面的發展由不得她。

    有一次陳名喝多了,抱著王桐睡覺的時候喊了伍康的名字,不止如此,他還說了一些粗俗不堪的話,透露出自己對伍康做過的那些事。

    王桐渾身冰冷,她放在心尖上的人竟然被陳名那樣的貨色給玷污了,這讓她不能接受。

    就是從那時候開始,王桐動了謀殺陳名的心思,一腳踏上了犯罪之路,她在暗中布局,等待最佳的時機。

    陳名必須死。

    伍康的相親是一根導火線。

    那天王桐全程在對面的樓上偷看,他相一個,她就看一個,不知道那麼做有什麼用,就是想看。

    伍康相親兩天後的晚上,也就是17號,王桐發現陳名摟著個女的上了倆計程車,她打過去,對方撒謊說去了同事家。

    王桐假裝不知情,她根本就不喜歡陳名,娘娘腔一個,跟男的在一起,又去碰女的,很髒,也很噁心。

    那麼噁心的人,卻得到了她得不到的東西,她的心裡被無盡的怨恨跟嫉妒充斥,遇到出來買東西的伍康,那兩種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吞噬掉了她的理智。

    伍康發現有人跟蹤自己,就想著甩掉,結果不知不覺偏移了方向,朝河邊走去。

    王桐目睹伍康救下一個準備自殺的女人,認出是他兩天前相過的其中一個對象,隔著段距離,她聽不清他們交談的內容,只看到他對著對方的時候,表情很溫柔。

    這是促使王桐瘋狂的最後一味藥。

    事成之後,王桐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自我催眠。

    王桐知道警方有心理學的專家,在刑偵過程中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更是能給警方提供偵查方向,為了在審問的過程中不露出馬腳,最好的辦法就是刪改記憶,催眠自己。

    她用了自我復甦的方法,心裡默數到五,就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王桐算給自己的潛意識裡存放下了一個暗示,留的紙條在警方審問後被她發現,記憶恢復。

    而那時候她已經脫離警方的關注,就只是個遭到男朋友背叛的怨婦,她都算好了時間,不會出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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