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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明明問道:“興趣愛好?”

    顧長安讓他給自己端個水杯:“班主任不是說了她參加繪畫大賽嗎?繪畫是需要精力的。”

    王明明露出思考的表情。

    顧長安懷疑王明明沒往他指引的那條路上走,他很煩躁,喝口水潤了潤嗓子說:“你們去失蹤的女孩家裡查過了?”

    王明明點頭。

    人命關天,第一批警力當時就已經去她家查了她的私人物品,試圖找到線索,但是不盡人意。

    顧長安捏了捏手指:“湯圓有沒有手機,要是有,就查一下她近期的通訊記錄,還有房裡的電腦,看她在網上都跟什麼人接觸,花一樣的年紀,多愁傷感,大多小女生都有寫日記的習慣。”

    “手機是有。”王明明一個個回答,“可卡是在小攤上買的,查不到記錄。”

    “她家裡給她買了電腦,不過沒裝網線,平時就用那個手繪板在電腦上畫畫,她也沒有寫日記的習慣,課本書包都搜過了。”

    顧長安無語了會兒:“小區監控呢,她那天下午出去的時候,有沒有拍什麼?”

    王明明說:“監控調了,只看到她一個人背著包出的小區,最後一次出現的監控畫面是在陽春路。”

    顧長安瞥他:“這不是進展的挺好的嗎?”

    “不好。”王明明垮下臉,“這一類的案子不能耽擱。”

    “陽春路的範圍太大了,我們的人都在沿著那條路尋找線索,如果是普通的綁架勒索案,反而好辦,因為綁匪會主動現身要贖金,一現身就暴露了,現在等於兩眼一抹黑。”

    顧長安夠到打火機跟煙盒:“查一下那個時間段他們班同學都在幹什麼,是在家還是在外面,有沒有人提供不在場的證明。”

    王明明用費解的目光看著黑髮青年:“你還是懷疑她的同學?”

    顧長安嗯了聲。

    從謊言來看,陳靜靜沒有逛一天的街,王煜也沒有一直在老師家補課,他們中途都去做了什麼。

    也許兩個人對各自的去向都不知情,也許只是以為對方不知情,其實一清二楚。

    如果是後者,那就有些細思極恐了。

    王明明接到電話,他的臉色一變,呼吸急促的說:“好,我馬上過去!”

    顧長安在他開口前擺手:“不用跟我細說,你去忙你的。”

    王明明到院子門口時回頭,青年還窩在搖椅裡面,夾著煙的手跟他的臉一樣,白的接近透明。

    透著一股子病態的美感。

    王明明不合時宜的看呆,就是比女孩子還要漂亮啊。

    不樂意聽也是大實話。

    一道鋒利的目光從屋裡投來,王明明瞬間回神,趕忙去啟動車子離開,他開始明白季隊為什麼會選擇這個人了。

    外表看著很弱,手無縛雞之力,其實能力很強,超過想像。

    否則季隊不會一次次來找。

    顧長安把一根煙抽完,上外頭買菜的吳大病還沒回來,季青那邊也沒來電話,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王明明走那麼急,難道是因為別的案子?

    顧長安不擔心家族的秘密被季青或其它警員發現。

    知道是這麼回事,就會覺得不算有多稀奇,但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根本聯想不到那上面去。

    這就是為什麼反推理要容易很多的原因。

    老頭在世的時候跟前任局長打了不少交道,對方是個厲害人物,有過最接近真相的一次,最終還是跟真相擦肩而過。

    能聽到魚類說話,跟魚類溝通,這是合理推斷出的能力。

    至於謊言魚,不在人們的認知領域之內,電視電影媒體等都沒有相關的信息資料,他們就沒有途徑被科普。

    假設最壞的結果是哪天被怪才猜到了,說出來也沒人信的。

    顧長安找出個小本子,拿原子筆按照王明明的口述畫出湯圓的前後左右桌,並寫下陳靜靜跟王煜的情況,用箭頭標記信息點。

    完了就上網搜陽春路。

    顧長安去牆角蹲著陷入沉思,他從自己的世界裡出來,客廳多了個人。

    是搬回廟裡的那位。

    還是穿的昨天那身衣服,連裡面貼身的襯衫都沒換,頭髮凌||亂,雙眼布滿紅血絲,鬍子拉碴,從頭到腳都在告訴別人,他懷疑過人生。

    顧長安注意到陸城腳上的襪子還是昨天那雙,結合他的這副鬼樣子,覺得他很有可能一晚上沒睡。

    客廳里很靜,顧長安兩條腿又酸又麻,起身的幅度太大,他頭腦發暈,無意識的發出難受的聲音。

    一隻手從左後方伸過來,被顧長安給大力拍開了,他陰沉沉的斜眼,抓胳膊就行,你往我腰上摟幹什麼?找死是吧?

    陸城的面色頓時變得難看。

    顧長安在原地站著,等腿不怎麼酸麻了才動,他喊男人的名字,不問為什麼突然搬走,只是語氣調侃的說:“怎麼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廟裡有艷|鬼?”

    陸城一語不發的看向青年。

    顧長安被看的全身發毛:“陸城,你有什麼特殊嗜|好嗎?”

    陸城挑眉,沙啞著聲音反問:“什麼嗜好才算特殊?”

    顧長安說:“比如|剝臉皮。”

    陸城的額角抽||動:“我看起來像有病?”

    顧長安人畜無害的微笑:“怎麼會。”

    陸城偏過了頭。

    顧長安回憶那個夢,剝||臉||皮是指撕|面||具,夢裡的陸城覺得他|面||具|戴的多,不真誠?

    他扯扯嘴皮子,自己還不是一樣。

    “那個姓白昨晚有沒有過來找你?”

    耳邊響起聲音,顧長安瞥一眼男人,心想你幾個意思,跟我說話卻把頭偏到一邊,是有多不待見我?

    他耷拉著眼皮:“來坐了會兒。”

    陸城還是看的虛空,嗤道:“你們有什麼好聊的,不覺得尷尬?”

    顧長安推推眼鏡:“能聊的話題有很多,暫時不會出現你說的那種尬聊現象。”

    陸城揉額頭:“那今天呢?”

    顧長安說:“還沒有。”

    話落,他的臉就抽了抽,見鬼,我為什麼要這麼配合的回答?

    接下來顧長安跟陸城都沒出聲,各有所思。

    客廳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氛圍籠罩。

    吳大病買完菜回來,進門就發現陸先生看長安的眼神也像是要把他吃掉。

    “大病,你怎麼才回來。”

    顧長安正想看他都買了什麼,就接到季青打來的電話:“長安,你來一下公|安|局。”

    說完就掛。

    顧長安找吳大病拿了鑰匙,他把摩托車推到外面,剛上去后座就一沉。

    陸城頂著鬼樣子坐在後面:“開車吧,我跟你一起去。”

    顧長安嫌丟人:“下車。”

    陸城置若罔聞:“我就是現在這樣,也帥。”

    顧長安懶得跟他廢話,啟動摩托車往公|安|局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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