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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你家的大病真有幾把刷子啊,簡直是居家必備的小能手。”
“你喜歡會做飯,會做家務,會打理家裡,還會做些小吃,心靈手巧的?”
“誰不喜歡啊。”
察覺男人的餘光忽然掠了過去,顧長安說:“我就不是很喜歡,我喜歡能跟我契合的靈魂。”
陸城滿意了。
何呂抖著肩膀笑:“長安,你說的也太深奧了吧?我要求低,不指望靈魂那玩意兒,身體能契合就行。”
施張垂下眼皮,眼裡閃了閃。
吳大病去完菜地回來,顧長安幾人還在客廳里閒聊。
何呂跟施張是來蹭飯的,特地趕著飯點過來,意圖非常明顯,生怕顧長安幾人看不出來。
吳大病問道:“中午吃火鍋?”
何呂特激動的抖腿:“好啊好啊,我喜歡火鍋。”
他忽然咦了聲:“奇怪,老張,我們明明就五個人,我怎麼感覺到了六個氣息?之前我就感覺到了,你們呢?感覺到沒?”
施張沒回應。
何呂啊了聲,用只有施張能聽見的音量說:“我忘了,地底下還有一個大的。”
施張終於開了口:“算上地底下的,七個。”
“七個?”何呂示意他看院裡,“你把那隻雞也算上了?”
施張裝作不認識他。
何呂鼻子都快氣歪了:“神氣什麼,要不是師傅偏心,我堂堂大師兄,會比你菜?”
離他很近的顧長安聽得一清二楚:“你們師傅偏心?”
“偏。”何呂哼了聲,“教他各種稀奇古怪的陣法,不教我。”
顧長安說:“為什麼?”
何呂酸溜溜的說:“師傅說他合適,我不合適。”
顧長安意有所指:“這有什麼關係,你跟你師弟都快趕上連體嬰兒了,他會,還是你會,又有什麼區別?”
何呂很容易就被他帶跑思路:“也對啊。”
就何呂這智商,顧長安仿佛已經看到了結局。
中午一伙人吃了頓火鍋,吃的他們四肢百骸都暖呵呵的,這一暖和,就安穩不了,想來事兒。
天一黑,顧長安就換上更厚的外套,穿上棉靴,連口罩跟帽子都用上了。
吳大病疑惑的問:“長安,要出門嗎?”
“嗯。”顧長安的聲音從口罩裡面發了出來,“晚上我不回來,你把門鎖好。”
習慣性的叮囑,完了才想起來他不是一個人,體內還有隻大貓,吃了那麼多小魚乾,總該有些作用的。
吳大病把大門關上,回屋對著空氣說話:“月牙,長安幹嘛去了啊?晚上為什麼不回來?”
月牙從他的體內出來:“他是跟陸城一起走的,你認為呢?”
想到了什麼,吳大病憨厚的臉微紅,不問了。
月牙的尾巴微微提起:“你在想誰?”
吳大病說:“我沒想誰。”
月牙龐大的貓身快速縮小,變成一隻正常的寵物貓大小,輕盈的跳到他懷裡:“幫我順順毛。”
吳大病哦了聲就把手掌放在白貓的背上,一下一下熟練的順著她柔軟乾淨的白毛,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個事。
月牙愜意的眯起了眼睛。
吳大病訥訥的問:“你吃小魚乾嗎?我去給你拿。”
月牙猶豫一兩秒,高冷的說:“吃。”
吳大病從屋裡拎出兩三斤的小魚乾放到她面前,還給她倒了一盆水,怕她噎著。
另一頭,顧長安跟陸城沒去旅館,他們進山,去了廟裡。
哪兒都比不上山中的小苗清靜,不但不會有人打擾,空氣還好,最主要的是沒有其他人留下的氣味,很乾淨。
陸城進廟裡,就忙著布陣。
顧長安四處的找插頭給暖手寶充電:“陸城,這裡能不能洗澡?”
外面傳來陸城的聲音:“你不是洗過澡來的嗎?”
顧長安說:“完了不還得洗?”
陸城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門口,看過來的眼神猶如一隻飢餓的猛獸,想把眼前的人一口叼住,再慢慢的享用:“有木桶,我提前準備好熱水。”
顧長安揮揮手:“抓你的老鼠去吧。”
“沒老鼠,我布陣,不想有孤魂野鬼過來掃興。”陸城露出迷人的笑,“等我。”
顧長安說:“不等了。”
陸城作勢要衝進來,顧長安連忙改口:“等你!”
屁準備都沒做,要是來硬的,肯定會兩敗俱傷,誰也討不到好,說不定明兒都沒法下山。
陸城走後,顧長安拿出手機上網搜索,他除了心潮澎湃,還有期待跟緊張,這三種情緒都沒表現出來,被他藏的嚴嚴實實的,不知道還能藏多久。
半個多小時後,陸城還沒回來。
顧長安該搜的不該搜的都搜了,攻略方式沒什麼用,還得看實際操作,他把發燙的手機丟床上,出去看是什麼情況。
陸城在燒水,廟裡沒有電水壺,他用柴火燒的,臉上黑漆麻烏。
顧長安看到他的臉,沒忍住的哈哈哈笑出聲。
陸城也不擦臉上的炭灰,他勾勾唇,笑吧,一會有你哭的時候。
顧長安打了個冷戰,凍的,他縮了縮脖子說:“我回去了,你慢慢燒水吧。”
走兩步回頭,沒好氣的說:“我後悔來廟裡了,這地兒一沒空調,二沒暖氣,連小太陽都沒有,今晚我肯定會感冒。”
陸城說:“不會,動起來就不冷了。”
這邏輯滿分,顧長安無言以對。
陸城吸口氣,啞聲說:“長安,你過來親我一下,我難受。”感覺自己要爆炸了。
顧長安好不到哪兒去,想的特多,比如今晚還能不能睡,幾點睡,明兒還能不能下山,怎麼下山等等。
看男人那麼高的個蹲在鍋洞前燒火,既格格不入,又挺逗,充滿了心酸跟委屈,他抿唇憋笑,嫌棄的說:“你臉上髒,我懶得親。”
陸城哄道:“挑不髒的地兒。”
顧長安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做出思考的樣子說:“沒有。”
陸城:“……”
顧長安還是親了陸城,一嘴的炭灰。
片刻後,陸城燒好了足夠用的水,洗了把臉進屋。
顧長安在陸城走過來的前一刻拿手機打開了app,隨便找了個東西看,他需要來點東西調解一下狀態。
不然他應該會控制不住的暴打陸城。
app開了,先是四五十分鐘的廣告,簡直喪心病狂。
廣告結束後,接下來是一場競技類項目,需要選手進入一條通道,在那裡面不靠任何外力支援的情況下運球,並將球打進最深處的球門。
這個項目難在兩點。
一是沒有防護設施,危險指數極高,選手隨時都會面臨受傷的情況,輕則躺幾天,重則終身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