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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又可怕。
身體哪兒不舒服,還不就是因為你沒對象,把我給氣的。
打牌運氣背,把把摸不到好牌,坐哪邊哪邊黑,還不是你不讓我順心。
……
對吳芳欣的父母來說,不管是什麼事,都能算到她沒對象這件事上面。
這一現象在眾多家庭裡面其實都存在著,大同小異。
顧長安窩在搖椅里,抱著暖手寶哈欠連天。
現在的情況就是,伍康失蹤前接觸的四個相親對象裡面,吳芳欣排除,還剩下三個,其中屬姚樂樂最瘋。
至於原因,王明明親身體會過,這會兒他還在津津有味的跟大家分享。
王明明負責去姚樂樂常混的夜店查探她的行跡,發現她是真能玩,隨便一扭都可以扭到大半個鐘頭。
期間一批接一批的異性向她發出共|度|良|宵|的信號,她都高傲的沒回應。
節||操還沒有全部扔掉。
王明明不太理解,原來挺清秀一姑娘,幹嘛非得在臉上動刀,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最後整出來的樣子……
容易讓人有面孔識別障礙,覺得像那個誰,又像那個誰。
第一天晚上王明明一無所獲,也沒著誰的道,第二天晚上,也就是昨晚,他栽了。
醒來時是凌晨,王明明發現自己躺在陌生的床上,旁邊還有個女的,正是姚樂樂。
這場面王明明在電視裡見過,自己頭一次經歷。
可把他嚇壞了,花容失色的啊了一聲,連滾帶爬的下床,手忙腳亂穿上衣服就往門口奔。
結果姚樂樂醒了。
氣氛尷尬的不行,要是有個洞,王明明肯定一頭鑽了進去。
姚樂樂擺出一副“大家都是成年人,沒什麼大不了”的老練姿態,就差從皮夾里拿出一摞紙幣丟桌上。
而王明明看姚樂樂那樣,坐實了某件事的發生,他腦門的汗出的更多,最後急中生智,當場跑進衛生間做了檢查。
結果是自己沒事。
這才沒讓姚樂樂的計謀得逞。
對著顧長安幾人,王明明臉不紅心不跳的吹牛逼:“知道什麼叫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嗎?當時我不慌不忙的去了衛生間,發現還是糊糊,不是湯湯水水,我就知道姚樂樂那妞識破了我的身份,想坑我。”
“……”
季青出去抽菸,嫌丟人。
顧長安笑著說:“王哥,沒看出來你是老司機啊。”
王明明咳幾聲,不要臉的說:“我混秋名山的。”
顧長安豎起大拇指:“厲害。”
王明明哈哈笑著拍他肩膀:“哪天帶你去溜一圈?”
顧長安露出純良的樣子:“我沒駕照。”
“那有什麼關係……”
王明明後背忽然一涼,他瞥見了一道身影,話鋒生硬的一轉,表情嚴肅,“開車有風險,要在家屬的陪同下進行。”
顧長安的臉抽了抽。
當天下午,顧長安跟陸城去了陳名工作的俱樂部。
陸城強行拉著顧長安去的,還要給他辦卡,說以後陪他鍛鍊。
顧長安的牙不疼了,他左邊口袋裝著牛肉乾,右邊口袋是橡皮糖,又得瑟了起來。
俱樂部里的溫度跟外面一天一地。
陳名穿著身黑色運動套裝,健|碩|發|達的胸|肌兩大塊,被他指導的姑娘臉通紅,都不好意思看他。
男的練一身|肌||肉,比發福肥胖要吃香很多,哪怕娘里娘氣,照樣有異性青睞,幻想在他做伏地挺身的時候在他背上趴著,或者是可以像樹袋熊似的掛在他的身上。
一個陌生人看另一個陌生人是強大還是弱小,先看到的是外形,是否充滿力量,而智商是需要時間來體現的。
顧長安的外表就跟強大不沾邊。
因此他跟陸城一進來,全場的女性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陸城身上。
包括對陳名有想法的姑娘。
陳名挺熱情的給顧長安跟陸城辦卡,身體特誠實的往陸城那裡靠。
“二位是想……”
話沒說完,人就走了。
陳名臉上討好的笑容僵了僵,轉頭繼續去調戲小女孩。
角落裡,顧長安抱著胳膊,皮笑肉不笑:“明知道他想被你弄,還往這兒來,好玩兒?”
“就這家最近。”陸城厭惡的繃著臉說,“要不是你懶,我才不會選擇這裡。”
顧長安無話可說。
陸城讓顧長安上跑步機。
顧長安上去了,沒跑,調的速度是兩分鐘,慢慢悠悠在上面走。
陸城:“……”
顧長安沒走多久就不走了,他下來,坐在跑步機上面。
陸城的面部抽||動:“你坐這兒幹嘛?”
顧長安輕喘著說累。
陸城:“……”
沒多久王桐就來了,當著眾人的面跟陳名秀恩愛,兩人怪粘||糊的,完全看不出前幾天吵的要死要活。
要不是顧長安從季青那兒得知他倆才談了一年,就王桐的包容程度,還以為已經過了十年八年。
接下來幾天都風平浪靜。
直到周六,這種詭異的平靜突然被打破。
原因是陳名死了。
報案的是一家江中客棧的經理,說是清潔人員小張通知的他。
小張說她進房間收拾,看到衛生間裡有一個被綁住雙手,滿臉是血,奄奄一息的女人,驚慌之下找了經理。
那個女人就是王桐。
季青帶隊趕過去的時候,王桐的情緒依舊沒有平復,一見到她就恐懼萬分的大喊大叫。
“是伍康!伍康變成鬼回來了,是他害死了陳名……”
第57章
王桐的額頭有個撞擊出的傷口, 包紮了一圈,兩隻手的腕部都纏著紗布,腳上也是。
醫生說她在被捆綁後有過激烈的掙扎,且為時較長,膠布這才勒進了皮肉裡面。
警員在房裡地毯式搜查過,沒有發現陳名的蹤跡。
季青厲聲問王桐:“你口口聲聲說陳名遇害了,那他在哪兒?”
王桐破皮的嘴唇輕微動了動:“江里。”
季青沒聽清:“什麼?”
“江里, 他在江里。”王桐弓著腰背抱住雙腿,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說, “他自己跳下去的,不對,是伍康從後面推他下去的, 是伍康, 伍康變成鬼回來了……”
季青立刻通知隊員展開打撈工作,客棧的保安們也全力配合。
經理尷尬的說:“季隊長, 不好意思, 我這一亂,就沒想起來問客人……”
季青抬手打斷:“媒體那邊應該就快到了, 還要麻煩你帶人應付一下,不要透露具體案情, 想辦法攔住他們。”
經理連忙應聲離開。
季青蹲下來看,目光犀利:“王女士,你怎麼會跟陳名在這裡?”
王桐啃著手指甲, 一根一根的啃,兩隻手的十根指甲很快全變得參差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