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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日才上炕,今日便種下了,還是熟透的跡象,這是怎樣可怕的繁。衍能力,要逆天而行,老搵額角滴下冷汗,驀地打了個寒顫,如果這個消息泄露出去,國主那邊早晚會知曉,到那時這天下還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風làng。
老搵眉心一跳,突然生出一種知道了天大的秘密要被滅口的錯覺,就這麼一瞬,他心裡已經走了幾十道彎,為難道:“老夫年事已高,還請城主准許老夫回去收拾那一畝三分地。”
城主大人垂了垂眼,淡淡道:“那就去吧。”
這兩個字在老搵聽來等同於那就去死吧!他拿袖子擦擦額頭的汗,眼觀鼻鼻觀心,“恕老夫無能。”
既然沒用,那留著gān什麼?城主大人低頭摩挲著拇指上的黑玉扳指,唇角揚起,他冷笑道,“老搵,你老了,以前的你不至於蠢到這個地步。”
驟然凝固的殺氣讓老搵心裡狂跳,被無法反抗的死亡籠罩,他顫抖著跪在地上拔高聲音斬釘截鐵道:“為了城主,老夫甘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城主大人拂袖,“去吧。”
依然是那兩個字,卻大有不同,老搵如釋負重的出去,伴君如伴虎啊,唉,九十多年前,他診斷出城主有隱·疾,這麼多年也沒理出一個方子,軟趴趴依舊還是軟趴趴,絲毫無站起來的跡象,城主心裡嫉恨著呢,試想一下也qíng有可原,都是男子,誰不希望自己才是提槍的那位?
這次回來,攤上那麼大一件事,搞不好能把這把老骨頭搭上,老搵長長的舒了口氣,越想越心驚膽戰,他搖搖晃晃的往馬車那裡走,褲襠有點cháo濕……
馬車邊斜靠著一模樣可愛的小少年,侍童打扮,嘴裡叼著根糙兒斷斷續續的哼小曲,小少年餘光一掃,嘴裡的糙兒就給掉在地上,他跌跌撞撞的跑過去扶住,慌的都快哭了:“師傅,您這是怎麼了?您別嚇唬我啊!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出來就不行了……”
“閉嘴!”老搵揮揮手,臉上有一絲尷尬,“替為師拿條褲子來。”
☆、10啪啪
忠犬護衛那雙花了二百兩銀子定製的乾坤靴在黑烏城陪小娘子玩耍的時候報廢了,他的人生又降下去了一截。
“城主,屬下是工傷。”
趴在懸樑上的影衛甲和影衛乙一看機會難得,連忙咕嚕滾下來,擼袖子拉後領扒褲腿,抓的磨的摳的劃的,各種大大小小深淺不一的傷痕都露出來了,表示我們都是工傷!
三人開始飆演技,也是蠻拼的。
發現還有不少齒·痕,城主大人面部肌ròu抽了一下,烏黑幽深的眼眸微微眯起:“我看起來像白痴嗎?”
三人猛搖頭,表qíng很是驚恐,異口同聲道:“城主,你是最棒的!”
啪啪啪,此處應有掌聲。
真是感天動地,都快把自己感動哭了,三人動動嘴皮子,結果連個屁都蹦不出來了,他們默默吐血,回去翻書多記一點詞句好了,最好隨身攜帶小抄。
城主大人額角隱約有青筋浮現,拂袖讓他們趕緊從他眼前消失。
“屬下魚唇!”
“屬下告退!”
三人從兩個方向消失,書房寂靜下來,城主大人走至書格,一聲悶響,書格從左側打開,他邁步踏進,身後的書格緩緩閉合。
暗室是白鳥城歷任城主不能說的秘密,沒有金銀珠寶,空dàngdàng的,除了塵封的氣味,僅有一幅圖。
城主大人負手望著牆上那副萬shòu圖,黑雲遮天,石跡斑斑的城牆上萬shòu攀附,昂頸長嘯,無邊的黑影幢幢疊疊,那股恐怖的威壓鋪天蓋地。
他闔上雙眸,五官屏蔽周遭,神識緩緩放了出去,絲絲縷縷的探入,下一刻他的腦海轟隆一聲,心神猛地俱顫,整個人仿佛被一道滅天之力轟出,噴出的血有幾滴濺到圖上,恰巧落到仿佛被萬shòu膜拜的那隻美膩異常的十二尾不知名shòu類額頭,留下一串鮮艷的血痕。
離國都城金鶴,王宮裡金玉寶座上的英俊男子正在翻著畫卷,全是剛選進來的一批美人,他忽地從寶座上站起來,臉上的神qíng變幻莫測。
幾乎是同一時間,huáng鴨城某私塾的斯文教書先生手裡的書掉地上,青蟒城裡擺攤算卦的猥瑣青年話聲停止,紅雀城一大戶人家的雜役少年放下手裡的活,幾個素不相識的人不約而同的露出驚駭的表qíng,胸口一瞬間的震dàng就像是感應到來自遙遠的召喚,久久揮之不去。
靠在亭子裡餵魚的海guī霎時面色驟變,他望著西邊那處閣樓,極快的出現多種qíng緒變化,有驚喜,也有凝重。
城主大人屹立著沒動,舌頭從唇角掃過,搜刮gān淨殘留的血液,他的眼眸深處生出一絲憤怒,氣的不輕,這天下有什麼不是他想得到就能得到的?連續栽在這幅圖上面,沒法忍。
抬起的手剛凝聚出一點白光,城主大人眉頭一蹙,形狀優美的唇輕輕一抿,他轉身離開,卻不是來時的路,而是另一條,通往城外鴛鴦山上的故人坡,顧名思義,分手的戀人,散夥的兩口子會來回憶埋在此地的qíngqíng愛愛。
城主大人重見天日,沒走兩步就見一女子解開腰帶利落的在空中甩平褶皺,又用力甩到樹杈上,踮起腳尖把腦袋套進去,就打算變成樹上的大果子。
一顆小石頭擊中腰帶,啪的斷開,女子摔在地上,臉著地,她坐起來呸呸的吐嘴裡的糙皮,眼前是一雙黑色靴子,勾的暗金色花紋讓她眼睛一亮,撲上去用力抱住來人的大腿,“城主!”
城主大人是個好城主,他收斂了身上的氣場,居高臨下的俯視,問怎麼回事。
女子抱著不撒手:“城主,我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
城主大人想了想道:“你也別回家。”
對哦!他去哪我哪!女子臉上的笑容還沒綻放又褪去了:“可是他說我根本不懂qíng是什麼,說我無趣。”
qíng……親?原來如此,我果然很棒,城主大人沉吟過後冷聲道:“多親。”
女子頓時豁然開朗,笑容再次浮現在臉上,她崇拜的摸摸蹭蹭,站起來放好手腳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城主,你一定要幸福!”
xing。福?一定的,城主大人微抬下顎,邁著大長腿離開。
城主大人一回去就被拉進一個懷抱,胸膛肌ròu硬實,他被撞的有點疼,推開的動作在觸碰到健壯有力的肌ròu,指尖能感受到清晰的紋理,手勢一變,改為撫。摸。
海guī面部輪廓冷硬,身上的氣息鮮少的微亂,摸摸城主大人,脖子以上脖子以下都摸了一遍,確定無事後才鬆了口氣,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單純的親昵動作不帶絲毫yù。望,城主大人微愣,親就是qíng,在心裡默念了遍,莫名覺得這種感覺不錯,他緩緩勾起唇角一笑,身後的百花失去了顏色。
美人如畫,近在咫尺,海guī呼吸一滯,眼眸里的qíng意隱隱快要藏不住,他看的入神了。
那片深藍如大海般深邃,靜靜的看過來,專注炙熱,城主大人抿唇,伸手摸了摸,覺得在哪見過。
夕陽西下,白鳥城金燦燦的,很美。
貪玩的娃娃被婦人用藤條抽。打著滿大街亂蹦,就像是熱鍋里的小蝦米,攤販們抖抖錢袋,滿意的收拾攤位回家抱婆娘,巡邏的護衛們換崗後揣著一點私房錢去喝酒聽曲兒。
老搵跟他的小徒弟坐院裡搗鼓從黑烏城帶回的糙藥,竹竿上的灰褲衩隨風飄揚。
管家在帳房跟管事的看帳簿,下月初城主要陪夫人回娘家,帶的禮品得夠檔次吧,傳說老丈人跟女婿一直相見相殺。
忠犬護衛跟幾個兄弟在澡堂搓澡,聊著哪哪房價降了,哪哪物價又漲了,日子過不起,回鄉下承包魚塘算了。
而全民敬愛的城主大人這會在練劈腿下腰,技術一流。
裡面的聲音很大,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一直啪個不停,驚人的持久!
遠遠偷聽,還沒靠近就被一股力量擊飛出去的影衛乙漲紅著臉問為什麼節奏不一樣,他們都是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結束,影衛甲耳根子微紅,硬著脖子說因人而異。
那麼大撞。擊聲,主子的嘩嘩是純金的吧?
☆、蛋疼
城主大人跟海guī濕漉漉的在炕上做脖子以下不能寫的事qíng,正興起,門外有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倆人同時抬頭,眸底的yù。望深沉滾熱。
海guī頂頂,城主大人喘喘,“何事?”
門外的管家熱淚盈眶,城主喘的好厲害,一定是採用了某個高難度的姿勢,為了讓夫人更好的受。孕,真是好辛苦!
“城主,城東發生了一件慘絕人寰的血案。”
管家說完就腳底抹油地走人,給他的城主翻雲覆雨,直搗huáng龍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