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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看到周圍的粗糙護衛們的時候,又紛紛醒了。
護衛們個個挺直腰杆默默望天,真是個萬里無雲的好天氣,陽光明媚,微風徐徐,鳥語花香,但是……
為什麼他們好想哭。
看著碗裡的一根大jī腿,城主大人蹙眉道:“不要jī腿。”
“這個不能不要。”海炔給他換成jī翅膀。
城主大人抿抿唇,低頭吃了一口,他眉頭蹙的更緊,味道有點奇怪,不像是府里廚子的手藝,他不著痕跡的掃了眼一直盯著的愛人,頓了頓就低頭將一整塊jī翅全吃了。
見他吃的那麼快,海炔提醒道:“別忘了把骨頭吐了。”
“……不錯。”吐了根小骨頭,城主大人微昂首,面色從容。
對面的白瑚和蛇三一前一後的向那盤jī翅伸筷子,之後兩人又一前一後的咕嚕吞下去口中的jīròu,連著灌下幾口湯,動作一氣呵成。
保持的非常優雅。
青瀧聞言也夾了一塊,隨即筷子一抖,隨手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喉頭上下滾動了一下才舒口氣,他露出一個笑容,還咂了咂嘴,滿是回味道:“很不錯。”
“好。”一時好奇,忘了掐指算算就夾了吃的朱闕緊按著桌角從牙fèng擠出一個字。
玄午舔了一下jī翅上的湯汁就丟到白琥碗裡:“老虎,你吃。”
幾道視線目睹白琥一口一口吃完,面上的神qíng淡淡的,只是嘴角肌ròu不易察覺的扯了好幾下。
青瀧微笑道:“白澤,你怎麼不吃?”
“你們臉上寫著兩個字。”白澤慢條斯理的啃著huáng瓜片,簡單直接的說道:“難吃。”
他的話一落,就像是打開了什麼出口,有什麼再也壓制不住的被放了出去,青瀧幾人胃裡一陣翻滾,都迫不及待的起身離開。
椅子退後的聲音和迅速的腳步聲讓氣氛徒然變的不太好,海炔的臉色更不好。
“我覺得不錯。”城主大人冷聲安撫yīn沉著臉的人,到嘴邊的話轉了一下,抿著唇說道:“但是真的有點咸。”說完就把酒喝了。
是嗎?我明明都按照步驟做了,海炔半搭著眼皮,自己也吃了一口,然後自己也走了。
桌上就剩下城主大人和白澤,平日裡jiāo談不多,一談就冷場的兩位gān脆自顧自的吃菜,誰也沒搭理誰。
管家拿著小綠本上來匯報收到的賀禮,一頁頁的往下翻,都是全民送上來的,非常多。
準備了很久,久的已經不想表演的忠犬護衛牽著一隻猴子出來了,他面如菜色道:“城主,屬下開始了。”
那意思特別像是屬下去死了。
只是生辰,做一個又大又好看的壽桃不就好了,為什麼要答應陪猴子演一出偷桃?
他一定是腦門被豬拱了。
周圍的護衛們紛紛偏頭看向別處,頭兒看起來很不容易,那個位置果然不是他們能達到的。
原本的計劃是綁一個大壽桃,讓猴子偷了獻給壽星城主大人,結果那猴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桃子也不要了,活潑的四處蹦達,差點把他褲·襠下的桃子給偷了。
忠犬護衛的臉比猴屁股還要紅,他把狗蛋懷裡的壽桃拿走一個送給城主大人就拽著猴子走了,背影略迷人。
第二個節目是小話本《城主再愛我一次》,由jīng挑細選後被推舉出來的護衛小哥和小夥伴傾qíng出演。
小夥伴翻開話本,瞬間入戲,飾演城主大人的他唇角高高揚起,痞氣的笑道:“心肝小寶貝,給爺笑一個。”
護衛小哥下意識的咧嘴,笑的特傻氣。
快醒醒,出戲了!
就開頭這句對白兩人來了好幾次,在場的人索xing也不吃了,看著樂。
城主大人已經從酷炫的禁·yù姿勢改成手撐著額角的散漫姿勢,最後整個人都趴在海炔身上,肩膀抖個不停。
護衛小哥漲紅著臉偷偷的去拽他的小夥伴,手攥著對方的袖子,有點無措。
“賞。”城主大人挑眉,府里看後門的護衛小哥一直挺可愛,他繃住臉吐出一個字。
兩活寶被管家帶下去。
生辰過的很開心,城主大人喝了點酒,醉了,他抱著七顆蛋坐在chuáng上,口中自言自語,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些什麼,說完就呵呵笑,把端著水進來的海炔愣到了。
“怎麼了?”
城主大人搖頭,抱著蛋蛋們一個勁的笑。
“再笑就打你屁·股。”海炔做出無奈的表qíng,擰gān毛巾擦拭他的臉頰。
誰知城主大人立刻把蛋蛋們放到一邊,快速扒了褲子趴chuáng上,泛起紅暈的臉上還有些恍惚,眉心輕蹙著,大概是出於潛意識的反應。
海炔錯愕的看著那兩片雪白的臀·ròu,視線掃到那條親身體會過有多銷·魂的fèng隙,他勾著唇角拿毛巾蓋上去,隨後自己也壓上去……
年後城主大人帶著青瀧去黑鳳嶺尋找到一頭吃糙的獨角黑毛豬,將青瀧的心取出來,回來後他就閉關了,本以為只是幾日,沒想到這一閉關就是三十年。
再出來,已是物是人非。
書房gān淨無一絲塵埃,一切依舊,城主大人冷著臉把垂下來的長髮抓起弄到後面,門突然被一道力量撞開。
看到想瘋了的海炔,城主大人剛準備撲上去咬幾口,但是在發現那七個朝他飛奔過來的東西後,城主大人很慫的後退幾步撞到書架。
驚呆了。
第47章
城主大人在閉關的三十年裡有一次感應到外界的呼喚,那正是蛋蛋們破殼之日。
他用複雜的目光看著面前七隻足有兩米多高,頭長角尾巴向上卷的幼崽,實在無法這是從他肚子裡出來的。
一家九口見面,氣氛說不上來,略尷尬。
察覺出不對勁,海炔皺眉,過去在城主大人面頰上吻了一下,克制住舔上去盡qíng撫。摸的衝動,對硬要跟過來的七隻吩咐。
“叫爹爹。”
下一刻城主大人就聽到那七隻淚眼汪汪的對他發出低吼,大概是類似“爹爹”的喚聲。
城主大人對他的海guī使眼色“不是說破殼後就是胖娃娃嗎?”
“進入成長期就可以了。”海炔眼神回應。
兩個大人在孩子們面前對視著,三十年沒見,第一件事就是gān瞪眼。
海炔:你閉關後城裡全民上傳民意要你把我休了,說我肚子不爭氣。
城主大人:我拒絕那個提議,你的嘩嘩爭氣就好了,他們沒在人前露面?
海炔:破殼後有一段時間的沉睡,他們步入幼年期沒多久。
城主大人:說好的胖娃娃呢?
海炔:這不在嗎?
你來我往的jiāo流一番後,倆人又沉默了,用目光貪婪的在彼此眉眼輪上流連,全然忘了在場的七隻。
幼崽們都聳拉下腦袋,可憐巴巴的吸鼻子,爹爹不喜歡他們。
“過來。”城主大人招招手。
老大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把城主大人圍住,老大看起來很有風度,他把爪子伸到城主大人面前,似乎是想徵求同意。
城主大人抬手摸摸,老大眼睛驟然亮晶晶的,他小心翼翼的舔了一下自己的母父,味道果然那麼好。
老大在原地蹦噠,其他幾隻相互擠著撲上去,伸出舌頭你一下我一下,很快,城主大人就濕了。
旁邊渴望到發瘋的海炔也加入,毫不留qíng的把兒子們丟出去,關上門壓上那具他想念太久的身體。
海炔從城主大人脖頸里抬頭,啞聲笑道:“我認為你需要沐浴。”
“先做。”城主大人夾住他的腰湊上去。
三十年,對於城主大人和海炔他們,不過彈指間,但是普通人來說,一生幾乎走完一半。
府里的下人早已換了一批,管家一百餘歲,蒼老了許多,身子骨倒還不錯,城主大人在他身上花足了jīng力,尤其是閉關後,海炔給他的幾樣藥材,都是人間尋不到的。
管家激動的熱淚盈眶:“城主,你終於出來了。”
“城主!”闖進來的中年男子頗為英俊,他撲通跪下來喊道:“我是狗蛋啊——”
隨後又進來一人,昔日英氣勃發的忠犬護衛脊背微弓,臉上全是歲月留下的痕跡,他老了。
幾人望著坐在大殿上方的黑衣男子,他們敬愛的人依舊擁有俊美絕倫的外貌,那雙漆黑的眼眸里少了以往的冰冷,仿佛都沉澱了下去。
那種說不上來的氣氛又出現了,這次是淡淡的憂傷。
城主大人聽著三人的聲音,面上看不出變化,內心卻是生起觸動,畢竟是他的人。
狗蛋在幾年前娶了城裡地中海的女兒,娃娃已經一歲,他承包了一座山,專門種植製作潤。滑膏的藥材,日子過的非常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