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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大人環顧四周,一片荒蕪,他將神識放開,片刻後眉宇擰起,這裡是那隻蜂的巢xué,雖然麻煩,但是困不住他,比較讓他不開心的是這裡沒有第二人的幻息。
他把心愛的海guī給弄丟了。
城主大人很不開心。
不開心的城主大人收回神識,邁步往那個不停召喚他的地方走去。
天空密密麻麻的點放大,赫然是成群的黑蜂,城主大人冷酷的拂袖,扇形的白光擴散,阻擋住了它們的靠近。
嘈雜的嗡嗡聲驟然放大又猛地停止,空氣里似乎出現噼里啪啦的分裂聲,然後,恢復平靜。
在屠殺掉第六波蜂群後,城主大人的耐心所剩不多,他的海guī不知道跑哪去了。
越往深處走,那絲牽引愈發qiáng烈,城主大人停下腳步,他微微眯起眼眸,周身殺氣率先釋放出去。
飛在半空,被無數毒蜂簇擁的是一隻體型巨大的蜂,六隻堅硬的爪子一節節的彎曲,頭頂到後頸有一撮毛,渾身覆蓋著細密的金huáng色殼,腹大如壺,巨翅深褐色,長有刺刃,尾巴上伸長的蟄刺細尖鋒利,散發著毒液的寒光。
看起來很吊。
手掌虛空一揮,城主大人冷喝:“去!”
白鳥仰天長鳴,金毛迎風飄舞,它拍打著碩大無比的翅膀朝巨蜂bī近,巨蜂的尾針刺過來,巨翅一揮,蜂擁而上。
城主大人邊收拾蜂群邊盯視那隻巨蜂,不會錯,吸引他的就是這個。
大戰十幾回合過後,爪子踩著巨蜂肚子得瑟的白鳥突然被蟄,它歪頭慘叫一聲,城主大人喉頭一甜,面無表qíng的噴出去一口血,丹田幻力被一股與身俱來的本源之力覆蓋,身上氣息為之一變,從冷冽到柔和,不過瞬間。
空氣里瀰漫來一股極淡的腥甜味,包裹著溫暖純淨的氣息,原本嗜殺的巨蜂大眼珠子轉動了幾下,傻愣在空中,忘了煽動翅膀直接摔下來,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飛來飛去的黑蜂焦急的jiāo頭接耳,大王怎麼了?
當巨蜂失心瘋的去拱地上的血跡,還享受的揮舞爪子,黑蜂們紛紛震驚的撲騰,看到了嗎?看到了嗎?大王它……它它它瘋了!
巨蜂抬頭,豆大的瞳孔里開始嘩啦嘩啦流淚,像是孩子找到媽媽的驚喜,它歡快的朝城主大人撲過去。
城主大人嫌棄的退後,一掌拍在巨蜂頭頂,毀滅xing的力道卻在霎那間收回,不帶絲毫殺傷力,出於本能的庇護。
巨蜂撒嬌的蹭蹭,城主大人差點被他的大爪子戳到。
突如其來的變故不止黑蜂群驚呆了,城主大人也驚呆了,他應該認識這東西吧?不然也不會不排斥。
可是,他怎麼不記得?
下一刻巨蜂的身體突然開始變淡,化作一縷黑光she入城主大人掌心。
城主府地下室,萬shòu圖中城門西側一角勾著的異shòu玄蜂身上光芒大現,又恢復平靜。
細看去,那隻玄蜂的瞳仁里隱隱有幽光閃過。
這方空間在劇烈,城主大人被一股力量牽扯出去,他發現自己正站在石碑前,碑上不但無字,連之前伏在上面的蜂都不見了。
周遭的黑煞之氣消失,天藍水清。
“有沒有受傷?讓我看看。”
耳邊的聲音將城主大人的思緒帶回,他甩開海炔伸過來的手,冷哼了聲:“晚上不准爬上我的chuáng。”
城主大人這回是真生氣了。
☆、挺美
城主大人生氣了,後果那是很嚴重的。
“離我遠點。”
“誰准你親我了?”
“放肆!”
“唔唔……”
看,沒錯吧,真的很嚴重,都說不出話來了。
海炔脖子都被咬。破了,雙臂擁著懷裡半闔著眼眸的人,含·住他的唇瓣輕·吮:“舒服嗎?不說我退出來了啊。”
沾滿汗水的眼帘撩起,城主大人汗濕的胸膛上下起伏,紅唇微啟,急喘中的幾個字霸道又帶著濃烈的qíng·yù:“我不准。”
海炔喉頭顫動,沙啞的低笑聲充滿磁xing:“妖jīng……”
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倆人上下jiāo疊著,四肢隨意糾纏,滾·熱cháo·濕的身子緊·貼,都懶得挪動。
“那才是真正的深海,整個天下只有你一人能進去。”海炔吻·掉城主大人眼角的淚,嗓音帶著yù·望後的慵懶:“玄蜂已任你為主。”
城主大人雙眸眯起,帶著幾分探究的厲色。
“我知道很多,只要你問,我什麼都願意告訴你。”海炔眸底染著笑意,儼然一副“來啊來啊快來問我啊”的誘·惑姿態。
城主大人沉默的把頭埋在海炔胸口,他不會承認是自己不知道從何問起。
撫·摸著他濕漉漉的髮絲,海炔湊近,唇輕輕掠過,傾聲向前撞了一下,讓他感受自己:“累嗎?”
“不累。”城主大人按著海炔的肩膀推開他翻身跨·坐上去,眼角垂下,俯視著他,主動攻擊。
海炔把手臂放到腦後,唇角噙著一抹xing感的笑意,在城主大人累的不想動,冷著臉索求的時候會往上動幾下。
深海的異變在翌日下午被島上的飛禽走shòu發現,它們的變化引起了島上漁民的注意,第一個吃螃蟹的就是之前呵斥城主一行人的糙漢。
看到他邊跑邊嚎叫,一臉見到鬼的樣子,大傢伙按不住好奇心,一個兩個冒出頭,漸漸的,去圍觀的人就多了,一窩蜂全往那裡擠,天堂地獄一起走,我們很團結!
寸糙不生的地方長出小糙野花,非常奇蹟。
那個讓生物恐怖的深海已經不在,如今剩下的就是一個普通的深潭,但是卻被島上的人封為聖地,潭裡的水是聖水,什麼起死人ròu白骨,枯木生花返老還童,怎麼離譜怎麼來。
那些傳言自然也飄進了忠犬護衛他們的耳中,眾人暗搓搓的摩拳擦掌,趁天黑去偷一點出來吧,帶回去就是天價。
這麼一想,大傢伙仿佛看到好多金燦燦的銀子砸在他們臉上,又慡又痛。
狗蛋捏著手指,小聲嘀嘀咕咕:“管家伯伯老了,要是能喝到深海里的水,就會變年輕。”
氣氛突然好傷感。
忠犬護衛帶頭,手下一眾護衛們紛紛呆滯,狗蛋說的好有道理,他們竟無言以對。
城主大人抿唇,一言不發,維持著酷炫的坐姿,內心翻騰不已,管家是看著他長大的,比他那個不負責任的老爹要好多了。
如果能延長對方的壽命,他願意去努力,但是有些東西非人力可為。
他雖然略diǎo,但沒成神。
城主大人憂鬱了。
眼尖的發現他的城主受到影響,可能在悵然什麼,管家露出一個慈祥的笑容,笑摸狗蛋的狗頭忍不住感嘆道:“傻蛋啊,人都會老。”
狗蛋一聽就嚇到了,哭喪著臉:“嗚嗚嗚我不要變老,老了好醜,臉上都是皺紋……”
管家身中數槍,已吐血身亡。
城主大人低頭摸索著手上的黑玉戒指,指腹從那塊紅的滴血的石頭上擦過,似乎在琢磨著什麼。
眾人都仰著脖子崇拜的看著椅子上的白髮男子,他們的城主那麼棒又那麼美,一定有辦法。
由於時間緊迫,城主一行人並沒有在島上停留多久就收拾東西準備離開,鷹叔和管家私底下已經成為老友,各種相見恨晚。
帶來的禮品除了一些用的收藏的,能燉的都給海大曄燉了。
其中那隻王八更是美味。
海大曄吃王八的時候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小風chuī著,小酒喝著,心qíng非常美妙,簡直妙不可言。
“我也要走了。”
忠犬護衛一時最快,問了句要去哪?
“回老家啊。”海大曄悠閒地剔牙,比海炔略淡一點的藍眸裡面透著思念的神色:“那是一個神秘遙遠的地方,好山好水,還有……”
然後呢?
等的臉都抽筋了,忠犬護衛默默扶牆出去。
出島那日,白家和白瑚淚別,拉著她去偏僻的角落又是抱又是哭,那麼一群清一色的白衣美人抱在一起,看著挺美。
比起白家的樸素,蛇家那真叫一個艷,五顏六色的衣衫,打扮的花枝招展,走路左後搖擺,細腰扭起來,也是挺美……
蛇家是全家出動,帶著上好的珍珠翡翠和妖嬈少女,管家揮手讓下人去收,人走,東西留下。
隨時能看穿主子的那點小心思,這才是盡職的管家。
蛇家家主是個風韻猶存的貌美女子,看不出年紀,但是舉手投足自帶“我吃的鹽比你們吃的米多”的味道,也不小了。
“請城主答應老身的一個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