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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門口,管家拿著城主簽名去找那顆蛋的主人。
地中海激動的拿出帕子輕輕包住簽名放懷裡,沒走,他搓搓手道:“城主夫人是否行動不便?食yù不振。”
管家皺眉,夫人那碗粥是沒怎麼動。
“我這裡有一劑藥,汲取天地日月之jīng華,經七七四十九日沉澱,九九八十一道淬鍊而成,純天然無污染,綠色包裝,可食用,只要輕輕一點,告別gān燥,遠離酸澀,再也不用擔心道路不通。”
管家道:“說人話。”
地中海道:“潤。滑膏。”
管家掏出小綠本,記下地中海的個人資料,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先拿一瓶回去給自家老婆子用。
揮手示意地中海回去,吩咐暫且保密,管家把小綠本收好,轉身揪住貓在樹叢里偷聽的倆護衛扔地上。
“哇!管家,您老又年輕了!”
“是啊是啊,您老君子如玉,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儻……儻……”
儻了一會也沒儻出什麼名堂,護衛小哥羞澀地捂臉哭了,怎麼辦?沒文化會不會被小夥伴嫌棄。
邊上的小夥伴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偷偷把手伸到後面拽拽護衛小哥的衣服,絞盡腦汁道:“堂堂正正!”
管家恨鐵不成鋼的嘆息,沒用什麼力道的踢踢他倆,jiāo代別伸張出去,城主私·房事不可為外人道。
在後花園入口處逗留了片刻,管家思量過後走過去,先是對他的城主傳達已經收到忠犬護衛的信件,老搵明日便可抵達的好消息,然後問需不需要吩咐下去熬一些滋養的藥,畢竟城主餓了那麼久,難免會shòu·xing·大發,可以理解。
海guī低頭,肩膀輕微抖動,再抬頭面上全是幸福小媳婦的表qíng,“無事,城主很溫柔,讓我很舒服。”
城主大人大力踢開在他腿上磨蹭的那隻腳,鼻子裡發出不同於往日冰冷的聲音:“嗯。”
管家幾乎落淚,城主好樣的!
☆、巡街
今日天氣好晴朗,處處好風光。
又到了每日的日常之一,巡街的時間,後院馬廄,城主大人站在一匹威風凜凜的黑色駿馬面前,撫·摸qíng·人那般撫·摸駿馬柔軟的鬢毛,眼眸深沉。
騎馬巡街快,但是顛簸起來腰和臀略傷,步行倒是輕鬆些,問題是那樣的話,半炷香就要拉長到一炷半香。
所以,騎馬還是步行?
興許是感受到主人異常的qíng緒,黑馬長嘶一聲,高大剛健的身軀彎下來,長長的頸項伸過去蹭蹭城主大人,那雙漂亮的杏眼濕漉漉的,眼神傷心,主人嫌他老了嗎?
管家在一旁看的直搖頭,馬通人xing,城主這匹更是馬中的王者,想當年是何等的風光,追雲逐月,馳騁萬里,力鼎千鈞,可是昔日再怎麼qiáng悍,終究是老了。
他也老了啊……
察覺到氣氛莫名的沉重,城主大人偏頭,管家掩嘴咳嗽了聲道:“城主,時候不早了。”
管家剛說完不早了,四周站的筆·直·筆·直的護衛也小jī啄米地點頭,是啊是啊,不早了,城裡那些huáng花大閨女肯定都在伸長脖子等著呢!
城主大人用拇指抹去黑馬眼角流出的分泌物,他看著自己的老夥伴,俯身緩緩啟唇,一貫冷漠的嗓音里透著關切:“可是有不適?”
尾巴左右甩了甩,黑馬像是聽懂了城主大人的話,抬起前蹄在半空一陣撲騰,表示自己非常好!
城主大人微昂首,躍身上馬,輕勒韁繩,臀部停在馬背上一寸位置,黑馬仰起脖頸歡呼地嘶鳴,“踏踏踏”沉穩的馬蹄聲從後院延伸出去。
如今離國太平盛世,一派繁榮景象無比美好,其中當屬白鳥城最祥和富裕,因為城主最美膩。
路邊的攤販們個個揚手打招呼,隨意就能在人群里掃到jīng心打扮的姑娘,真是很隨意!
最近還多了在秀肌ròu的小伙子和手持扇子的公子哥,千萬次回眸匯成一句話“城主你看我怎麼樣?”
城主大人騎著黑馬,冷酷的直視前方,兩側跟隨的護衛挺直腰杆,長刀在手,他們偷偷瞄來瞄去,尋找著自己的女神。
前面突然衝過來一衣衫不整頭上帶血的少年,幾乎是往黑馬腦袋上撲倒的,城主大人拉住韁繩,安撫bào躁的黑馬。
嚇的跌坐在地上的少年驚慌失措的低頭整理衣衫,有意無意的露了截白皙的鎖骨,他見城主大人看過來,粉色的唇輕·咬·,臉頰飛快的染上一抹緋紅,泛著水汽的眸子眨巴眨巴,突然就淚流滿面,很是楚楚可憐,像是一隻等待摸毛的小狗。
“城主,救救我——”
城主大人皺眉,周圍噤聲,來了來了!重頭戲來了!有人猜是苦qíng,有人賭是孽緣,以往有時一次有時兩次,總能在城主巡街的時候出現刻薄老爹苦命女賣藝,或者嬌滴滴小姑娘被惡霸欺負,邊跑邊尖叫。
雖然不能爬上城主的炕,但是能進城主府刷刷盤子洗洗碗掃掃地擦擦桌子也是很好的追求。
為了這個追求,大家都在努力著,很不容易。
後方一沉,有一雙手臂圈在腰上,城主大人眉頭輕蹙了一下,便由著去了。
海guī把城主大人摟在懷裡,胸膛貼著他的脊背,下顎抵著他的肩膀,望著仰起小臉的少年,深藍的眼眸里無一點怒意,笑而不語。
黑馬突然昂頭嘶吼,尾巴上的毛都一根根豎起來了,顯然是怕的,似乎有什麼東西讓他恐懼。
城主大人眼眸微閃,手掌在黑馬頸部摸了摸,身上釋放出qiáng大的氣勢,黑馬被熟悉的氣息包裹,慢慢安分。
地上的少年一看,嘴角撇了撇,失望的翻了個白眼,正主都來了,沒戲,剛才還哭的梨花帶雨的樣子,這會就拿袖子把額頭上的血擦掉,拍拍衣服上的灰,轉身走人。
圍觀的民眾鄙夷的嘁了聲,還以為這次能看到一出大戲,沒想到也是小本投資,演員連一點職業jīng神都沒有,那血一看就是番茄汁,連jī血都捨不得用。
海guī嗅著懷中人身上的清香,唇在他的耳畔輕輕摩。挲,笑道:“想吃蘇油餅。”
“自己去買。”
城主大人雖然很美膩,但他不懂愛,至於溫柔,只有對著毛茸茸軟乎乎的小動物才會出現。
海guī嘴角抽搐,趴在城主大人身上,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後頸那裡痒痒的,陌生的氣息與陌生感覺一同涌過來,城主大人抿唇冷聲道,“去買一份蘇油餅。”
護衛小丁應聲,立刻屁顛屁顛的走了。
“蘇油餅太油膩,少吃。”城主大人面無表qíng,仿佛剛才那句婆婆媽媽的話不是從他嘴裡蹦出來的。
海guī回味著那幾個字,突然就低低的笑了起來,啞聲道,“好。”
倆人在城裡兜了一圈,也滿足了全民的那點小心思,他們看到城主夫人小鳥依人的摟著城主,有種兒子娶媳婦的感覺,又高興又失落。
城主心裡游進了一隻海guī,海guī在裡面吐泡泡,很快就有一群小海guī,他們都游不進去。
夜裡城主大人跟海guī並肩躺在一塊,蓋著同一chuáng被褥,那種感覺很微妙,雖然大戰過多回合,流過汗流過水,但並不熟悉,可一掌之隔,呼吸清晰可聞,又像是他們已經睡過了幾輩子,恩愛親密。
“那處還痛嗎?”
“並無。”
黑暗中倆人同時撞上去撕。咬在一起,呼哧呼哧的喘息聲響起,伴隨著曖昧的水澤聲,城主大人跪在炕上,海guī伏上來,一手繞到前面照顧小城主,一手伸進他的衣襟裡面。
城主大人把一截曲線漂亮的後頸露出來,海guī用嘴唇叼。住一塊皮。膚吸吮,用力吸。出很深的紅。痕,又伸出舌頭舔。起了他的耳廓,舌尖。鑽。進去濡。濕,濕。膩的音色讓彼此緊。貼的皮膚都更加炙熱。
倆人坦誠相見,海guī從後面擁住城主大人jīng實的身子,沿著他的脊骨慢慢往下。舔,耐心的留下一串水印,他聳動腰部讓城主大人感受他的硬度,城主大人微搖頭,還不夠,於是倆人抱一塊撫。摸親吻,片刻後開始了脖子以下不能寫的內容。
次日午後忠犬護衛風塵僕僕的回來,還帶著同樣風塵僕僕的老者,名曰老搵,離國王宮裡走出來的國醫,至於為何改變主意不告老還鄉而是去白鳥城,天下誰也不知。
老搵歇了腳喝了口水就被帶到城主大人那裡。
“城主。”
“嗯。”
城主大人拂袖,殿門關上,“隨我來。”
後室清冷的有些死寂,只有兩道不同節奏的呼吸聲,一平穩,一絮亂。
老搵收回擱在城主大人腕上的手,那一絲脈象跳動太快,等再去查,卻石沉大海,沒了蹤跡,但他敢斷定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