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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和羅廉想的不同,至少這一次的‘噪音會’沒有那些浮躁的年輕人了,而是近百名血族,當然也有普通人類,他們是在場血族的“寵物”或者伴侶。
作者有話要說:筒子們,繼續保持昨天留言的勢頭啊,讓俺點贈送積分點到手軟~
快過年啦,大家要用留言來刺激我的積極性啊,讓我在日更的道路上走下去!不然我可就罷工看電視去了啊~
p.s.昨天的留言量真是讓我睡覺都在笑~
Doll 08
羅廉是跟著菲爾特進入這間地下室的。
沒有了那天的喧囂,整個空間在沉寂中有一種爆發的力度。
台下只有一百多人,但是俊男美女著實養眼,特別是自己跟在菲爾特的身後享受著所有人崇敬的目光,羅廉不得不承認對於演唱會忽然有了一點期待。
“你好,我是菲爾特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凱薩琳。”長發女子走向羅廉,將一杯酒遞到了他的面前。
“呵呵。”羅廉接過來卻並不想喝,昨晚上檢驗了那麼多種酒,現在聞到酒精味他就想吐。可是被凱薩琳看著,自己又不好意思不喝下去。
菲爾特伸長手臂,將那杯酒拿了過來,“明天早上麻省理工不是邀請你去演講嗎?他們可不需要一個滿身酒氣的D博士。”
羅廉朝凱薩琳抱歉地笑了笑,卻在心裡暗自感激菲爾特。而凱薩琳卻笑得意味深長。
貝斯的聲音迴蕩了起來,一聲從喉間溢出的絕響引得所有人看向表演台。
沒有了那些凌亂的呼喊,賈斯丁的歌聲純粹了起來。
所有人仰望著他,哪怕是尊貴如純血的凱薩琳和菲爾特。
唱至激動之處,有人從羅廉身後走向前台想要更加接近賈斯丁和他的樂團,身上的飾物划過羅廉的手掌。
“斯……”抬起手來,傷口處泛起了血絲,羅廉側過身子想要擠出去,卻看見兩個血族看著自己,他不由得放下自己的手,捏緊了拳頭。
在一群血族中流血真的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有人抓住了他,下意識想要閃躲的欲 望因為感受到了對方的溫度而停頓。菲爾特的手掌覆在他的傷口上,帶著他離開了人群。
來到吧檯前,奧茲本依舊目無表情地調著酒。
“你在流血。”
“我看見了。”羅廉剛要將手縮回來,沒想到菲爾特竟然舔過那傷口,嘴唇覆上來輕柔地吮吸了起來。漸漸的,那力氣越來越大,菲爾特似乎難以滿足地舔吻嗜咬。
霎那間,羅廉所有的感覺都湧向了那裡,聳起了肩膀,吞咽著口水,甚至連心臟都紊亂了平率。菲爾特的牙齒不斷撩撥著那傷口,握著羅廉的手指掐在手腕的地方讓他吃痛了起來。
“哎呀!”羅廉的叫聲喚醒了菲爾特的注意力。
他喘著氣,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氣才讓自己的嘴唇離開羅廉的肌膚,那裡只剩下了深紅色的痕跡。
“既然血已經留出來了,就不要浪費。”菲爾特笑著,緩緩恢復著呼吸,每一個字在羅廉的耳中都是獨特的迴響。
台上賈斯丁的歌聲委婉而狂躁,羅廉卻什麼也聽不見了,直到菲爾特緩緩轉過頭去望向奧茲本,這種神經游離的感覺才緩緩回到了現實。
“雲漣呢?凱薩琳都來了,她竟然不出現?”菲爾特的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了兩下,奧茲本終於抬起頭來看他了。
“我也不知道,老闆從今天早上開始就沒有出現過。”奧茲本手腕一個晃動,一杯晶瑩剔透的阿爾卑斯雪山被推到了吧檯前。
此時,人群那邊傳來驚呼聲,一圈一圈緩緩向外散開,凱薩琳一手掐住一個男子的側頸,另一隻手按住襲來的肩膀將對方折了過去。
羅廉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而菲爾特已經搶先出現在了凱薩琳的身邊。
“不要傷害他們!”羅廉將心臟抑制器扔過去,“也許他們也‘上癮’了!”
“上癮?”那兩人其中有一人是凱薩琳的血系,她本來想要依照慣例掏出對方的心臟,但是聽到羅廉的話停下了動作。
菲爾特拍了拍手,高聲道:“很抱歉告訴大家,今天的演唱會必須到此結束。”
場內一片安靜,他們看著菲爾特。
“現在我們出了一點事故,我需要對大家進行檢驗。”
血族總是很有耐心的,凱薩琳與菲爾特的威信也促使他們必須留在這裡。
羅廉打電話請人送來了檢驗試劑。
但是一邊檢驗,羅廉卻找不到那個曾經從他身邊走過的人。
看了看手上的傷口,羅廉走向凱薩琳,“一直都沒有人離開嗎?”
“應該沒有,如果你是指血族的話。”凱薩琳看向他,“怎麼了?”
此時,酒吧里一個侍應生大叫了起來:“快來人啊,雷尼死了!”
羅廉皺眉,給自己帶上了塑膠手套,跟著那個適應來到了洗手間。他掏出鋼筆,將門撥開,看見一個男人坐在馬桶蓋上低著頭,脖子似乎被擰斷了。
“他是……”
“他是我們這裡負責輕掃場地還有搬運啤酒的……一個學生,只有晚上才會來打工。”
羅廉在雷尼的屍體前蹲下,看見他身上那些掛飾可以確定他就是掛傷自己手掌的人。但是雷尼為什麼死了呢?他只是個普通人類而已。
很快,當地警方來此將雷尼的屍體帶走了。
也正如羅廉所料,那兩個襲擊凱薩琳的血族體內也含有大量的酶,這樣的量度說明他們應該已經“上癮”很久了。
羅廉不是審訊血族的行家,這種事情只能讓菲爾特來。
菲爾特很大方地坐在那兩人的面前,笑了笑道:“我還真運氣,你們的目標是凱薩琳,不是我。”
兩個人看著菲爾特,咽了咽口水。
“你們作為血系卻敢去襲擊其他純血的血族,是因為你們的Master的命令嗎?”菲爾特斜著眼睛,目光卻如同刀刃一般鋒利。
“不!不是的!”
“我們的Master沒有命令我們做這樣的事情!”
“哦?”菲爾特拉長了尾音,羅廉最恨他這樣的音調,仿佛連神經都被拉斷了,“那是誰命令你們的?”
一時之間,又是沉默。
“你們上癮了對吧?”菲爾特用下巴指了指羅廉的方向,“想要戒掉的話,只有D博士能幫你們。不想戒掉的話也沒關係,反正你們也要去日光法庭了,沒機會接觸到那玩意兒,只能一邊忍受一邊生不如死了。”
兩人呆愣著,菲爾特起身推開座椅打算和羅廉一起離開。
“不……我說!”
原來這兩個血族會來到Combination並不是因為喜歡搖滾演出,完全只是一次偶然。但是他們在喝過琴酒之後,便迷戀上了那種味道。
“酒是從吧檯得到的?”
“不……是那個死在廁所里的人端來給我們的。”
羅廉摸了摸太陽穴,怎麼又是一條dead end呢?
“你們發覺自己上癮之後,就不感覺奇怪?那個雷尼是一個普通人類,你們沒有試圖閱讀他的思想來看看到底他想要做什麼?”菲爾特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我們當然有,但是什麼也讀不到……”其中一人抱著腦袋很懊喪。
羅廉看向菲爾特,對方緩緩吸了一口氣道,“有人催眠了雷尼,操縱了他,能這麼做的只有血族。”
“那麼你們見過這兩個人嗎?”羅廉掏出布魯和斯科特的照片來。
“見過,那天他們也在喝酒。”
羅廉起身,門外的萊娜和她的搭檔已經等候多時了。
“博士,我們什麼都說了!你要告訴我們如何戒斷這個東西……”
“我會研究出來的,”羅廉瞄了一眼菲爾特,是這傢伙打著自己的旗號許下的諾言,“如果你們還活著,我會把解藥送去給你們。不過基本上戒斷這種酶和戒斷毒品是一樣的,你們可以諮詢一下聖約翰戒毒所。”
兩個人瞬間面如死灰,走了出去。
“必須把雲漣找出來。”羅廉拉開菲爾特一旁的椅子坐下,“今天出了那麼大的事情,她都沒有出現,這實在太詭異了。”
“她是個愛好享樂的女人,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會回到Combination。”菲爾特看了看手錶,快日出了,“困的話,你可以先回去賓館……”
他側過頭,卻發覺羅廉已經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真是的,你不是那麼不願意和我呆在一起嗎?”菲爾特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羅廉的身上。
第二天的晚上,菲爾特和羅廉再次光臨Combination。和前幾日的人滿為患不同,這一次地下舞台真的很冷清,賈斯丁帶著他的樂隊早早就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昨晚的那個事件也促使其他血族不再光顧,剩下的就是一些年輕人,而台上樂隊的氣場則明顯不如賈斯丁。
“嘿,許久不見了,奧茲本。雲漣回來了嗎?”菲爾特微笑著。
奧茲本低著頭,即便沒有什麼觀眾卻仍然很敬業地表演著花式調酒。
“她沒有回來。”
羅廉有些好笑地用肩膀撞了撞自己的搭檔,“嘿,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在奧茲本面前很懊惱,她似乎一點都感受不到你的……魅力。”
“是啊,”菲爾特不置可否,“我知道雲漣住在酒吧的上面,我能去看看嗎?”
奧茲本點了點頭,繼續沉醉在自己的世界裡。
連個人離開了地下,走向這棟建築的二樓。
那裡只有一間房間,羅廉禮節性的敲了敲門。
菲爾特忽然皺起了眉頭,“我聞到了腐朽的味道。”
羅廉一驚,難道雲漣一直沒有出現是因為她已經掛掉了?
一腳踹開房間的門,羅廉呆住了。
兩個女人□地死在了房間裡。
一個倒在床上,羅廉從口袋裡摸出橡膠手套,簡單地檢查了一下,“她的脊椎被擰斷了……她嘴唇部的淤青顯示死之前被對方用手掐住了嘴巴從而無法出聲。而致命的一擊應該是……在頸部,她的喉骨被捏碎了。”
菲爾特站立在另一具屍體前,長發從肩膀處垂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