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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馮蒙的丟畫事件,監控器上明明沒有拍到偷畫賊,然而畫卻丟了;
比如兩個人去圖書館,深白將自己當天的角色從當事人變成了旁觀者,看到很多警車抵達,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他隱約覺得那裡似乎還有一個圖書館;
比如,拍賣會他們拍了一副被詛咒的畫,那副畫最後被警方收走了……
深白說得實在是非常巧妙,充滿了試探意味。
然而,深白爺爺的回答只能說比深白還巧妙。
“聽起來實在是非常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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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是這麼回答的。
深白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和自己的爺爺糾纏太長時間,他很快將自己的另一個疑惑直接問對方了:
“爺爺,這次祭祖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之前我們怎麼從來沒有去過?還有,爺爺您怎麼今年忽然要我過來了?這幾年您誰也不見,都在幹什麼啊?”
一連串問題問了出來。
男人看了看林淵。
“我出去一下。”以為男人這是要和深白說什麼私密話的意思,林淵知趣的想要出去躲一會兒,誰知,卻被男人阻止了。
“不,我已經知道你們的關係了,既然你們的關係如此之好,我接下來的話也沒什麼你不能聽的,或許,你們將來還會一起經歷更多的事情,所以你知道也挺好的。”
他說著,伸手抓住林淵的手,輕輕按在林淵的手背,示意他坐下。
對方的手……出奇的冷——林淵愣了愣,還是坐下了。
“這次叫阿白你過來,是有關遺囑的事情想要你知道。”男人慢慢道。
這句話他說得輕描淡寫,然而內容卻著實嚇了人一跳,深白當時就看向了對面的男人:
“爺爺,你現在身體看著很好,又變年輕了,說是比以前好也不為過,怎麼好端端的忽然提遺囑的事兒?”
他想了想,又對他爺爺說:“我爸的老婆就一個閨女,她前陣子說是又懷孕了,不過後來檢查出來是假的,她自己想多了,你放心,沒人和我爭什麼,而且我也不需要。”
“我知道你能幹。”男子便伸出另一隻手,壓住了深白的手背:“和他們沒關係,我原本和那一家人也沒有關係。你亦不需要他們,你有我這邊就足夠了。”
男子停頓了片刻,道:“我已經立好遺囑,我名下的所有財產全部都歸你一人所有。”
聽到他再次提到這個,深白又不樂意了,他正要說什麼,男人再次按住了他:“你爸就是個普通土豪,他那點財產也就他自己沾沾自得罷了,我要是就那麼點錢,才不用現在就把你叫過來交代遺囑,實在是——”
男人說著,伸出大拇指,嚴肅的比比自己:“爺爺其實比你想像中還有錢,是個特別大特別大的大財主,不交代遺囑不行的那種,你就讓我交代吧。”
深白:……
林淵:……
深白:“好吧,就讓你交代,不過交代完就別提這事兒了,我過來想到要見到您挺高興的,本來還想和您好好玩幾天,釣釣魚什麼的再去本家呢~”
男人便笑了:“好好,我們就交代一天,交代完,明天我們就開始做你想做的事兒。”
說完這句話,他看看林淵:“還要辛苦阿淵在旁邊看看,做個見證人。”
然後,他拍了拍手,一行穿著正裝的人便在管家的帶領下魚貫進入房間,每個人手上都拎著厚厚的手提拎包,在老人面前並排坐下,他們從包里拿出厚厚的紙張文件。
“開始吧。”男人說完,第一個人便開始了。
確實是普通人完全無法想像的龐大財產,也確實完全超出了深白的想像。
“什麼?那個是爺爺你的?”
“天啊!那個和老爸公司競爭還贏了的公司也是爺爺的?”
“爺爺您知道您收購了我的公司嗎!”
……
……
……
光憑他時不時冒出來的話就知道,男人的財產到底有多麼驚人了。
所有財產名單都念完的時候,林淵早就走神很久了,而深白也早就不插話了。
他只在最後愣愣的說了一句:“我原來只知道自己是富n代來著,沒想到我是這樣厲害的富n代。”
看到他這樣子,男人笑了。
拉著深白,兩人在每一份文件上都簽名確認,這一切全都做完的時候居然已經凌晨三點了!
“好了,你和阿淵去睡覺吧,明天別起太早,起來吃完午飯,我們就去釣魚。”
看了看時間,男人利落的安排好明天的事兒,然後就擺手讓深白帶林淵去休息了。
“說話算數啊!爺爺,您也早點睡,阿淵還帶了特別腥鮮的小魚乾兒,我交給管家爺爺,要廚師明天做給你吃哦~”
擺擺手,深白和男人道了晚安。
他們一直往前走出去很久,一直到他們即將轉彎、再也看不見男人房間的時候,林淵回過頭來,發現男人還在目送他們離開。
注意到林淵的視線,男子再次朝林淵揮了揮手。
點點頭,林淵又往前跨了一步,這一次,他便再也看不到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