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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還在樓上焦急等待救援的男子忽然瞪大了雙眼,喉嚨里連一聲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來,他口吐白沫,下一秒,他從床上重重的倒下,跌落在了地板上。
這一聲立刻被林淵捕捉到了。
“二樓。”低聲說了一句,他隨即向樓梯的方向跑去——
***
西望金某生活社區別墅內驚現變態小偷——這條小小的消息刊登在了黝金日報不起眼的一角。
社會新聞版塊。
裡面被警方表揚的協助破案者林某和深某,呃,就是林淵和深白了。
林淵真心慶幸徐然向來沒有看社會新聞的習慣,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消息以這種載體傳往家鄉,哪怕名字被馬賽克了一半也不願意!
這件事是怎麼回事呢?
還要從林淵昨天跑上樓之後說起。
他們在樓上第一間臥室發現了一個暈倒的男人←林淵立刻對他進行了檢查,確定他只是昏迷以後,林淵隨即在房間裡走了幾步,然後果然,在男子的房間發現了自己被偷的畫。
這還不算什麼,很快的,在深白的幫助下,兩個人又發現了黝金學院被偷的其他學生的畫。
沒錯,就是馮蒙丟的那些。
不過光憑這些失物,這條新聞應該還不至於被冠上登在黝金日報上的那條標題。
報警等待警察過來的這段時間內,兩個人閒著也是閒著,呃……不,應該說是觀察力實在太敏銳,兩個人陸陸續續又在這個房間內發現了好多莫名其妙的東西。
疑似腿毛的毛髮啦~
長長的女人的頭髮啦~
女性的內衣啦~
男性的小褲褲啦~
甚至還有用過的衛生紙、創可貼這種玩意。
↑
你說這些東西在房間被找到很正常?
NO~NO~
用過的衛生紙和創可貼在垃圾桶里找到確實很正常,可是問題是林淵深白髮現的這些沒在垃圾桶里啊~
和腿毛、頭髮、小褲褲一起,所有這些東西全部被裝在密封袋中,上面還詳細記錄了日期,物品名稱,還有編號。
=-=
這就十分可疑了。
警察來之前,林淵和深白就搜索了一個房間,之後警方似乎又在房子裡搜到了更多的東西,至於那些東西是什麼,林淵他們就不知道了,不過看對方的表情和第二天的報導,大概……搞不好是更奇葩的東西。
總之,作為發現者與舉報人,林淵和深白和嫌犯一起坐著警車走了。
然後,在被視為“破案協助者”之前,林淵還必須回答警方的一個問題。
“你是怎麼發現他的?”
聽到警察詢問林淵這個問題,深白立刻轉頭看向林淵。
他是派了那麼多黑貓!花了那麼多功夫才找到這個小偷的,可是林淵,林淵又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呢?!
這個問題,也是他想知道的呢!
“我在被偷走的畫上裝了定位貼片。”第一次被拉到警察局被盤問也絲毫不慫,林淵一臉平靜的回答道。
深白:呃……原來……還可以這樣!!!
那幫傢伙把我附在上面的氣息全部消掉卻忘了檢查普通人最常用的定位貼片,這、這……
學了一招!
一臉崇拜的看著林淵,深白的眼睛又忽閃忽閃亮閃閃的了。
“好、好吧,在你自己的畫上貼定位貼片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你為什麼沒有報警,自己直接進入房間了呢?還做了搜查……”手指敲了敲桌面,詢問林淵的警察繼續問道。
“……”表情依舊平靜,然而這回,林淵沒有立刻回答對方的問題。
阿淵根本沒想這個問題嗎?
非常詭異的,深白總覺得自己讀懂了林淵平靜外表下內心的真實想法。
看起來冷靜自持的阿淵,搞不好有狂野不計較後果的一面?
想到自己無意中又了解了林淵一點,忍著笑,深白咳了咳,代替林淵回答警察的問題了:
“因為剛剛找到的失物中,有一批畫是我老師馮蒙丟失的物品,馮老師是山海鎮人,而阿……林淵則是山海鎮的治安官,按照《案件歸屬權管理法》第七十六條規定,發生可疑事件的時候,報案人可以就近選擇當地警方報案,同時,報案人籍貫所在地的警方也同樣享有辦案權。”
雙眼亮晶晶的說完,深白就又乖乖的縮在林淵旁邊了。
林淵深深的看了深白一眼,半晌回頭正對對面的警察:“就是這樣。”
“啊!呃……哦哦哦!原來林先生是同行啊!”被深白的話弄的一愣一愣的,又被林淵的氣勢所震懾,盤問的警察立刻放下了紙幣,站起來,他還主動和林淵握手了。
想當然,這件事就這麼輕鬆愉快的解決了。
深白得了一個好市民獎,林淵在被查明身份之後,履歷中也多了一點功績。
一人抱了一堆畫,兩個人於清晨走出了警察局大門。
第一次在警察局接受警察的盤問,對於現任小鎮治安官的林淵來說……也是頭一遭。
不過林淵就是林淵,即使被盤問,他的回答仍然是冷靜以及光明正大的。
共同經歷了一件事的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走著,直到深白的肚子咕咕叫了,林淵這才四顧一下四周,停在一個早餐鋪子前,兩個人開始排隊等著吃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