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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白:……
將兩人的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泉水為兩人拿出拖鞋,緊接著自己也換上拖鞋,進去之後他熟練的找到廚房,燒水,泡茶,不多時便端著兩杯茶出來了。
顯然,這些都是他平時做慣了的事。
“在野山市,土地是極其珍貴的,如果僥倖獲得了一塊土地的話,原則上都要儘可能建高層,當然……這個高層也是有限制的,倒是想要建低層需要額外繳納一大筆錢,這個低層嘛……低於50層統統叫低層。”將茶杯遞到兩人面前,泉水繼續剛才的話題。
“原來是這個樣子~”深白點了點頭。
泉水便笑了笑。
見兩人都開始坐下喝茶,泉水又走到一個房間,半晌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個木質托盤。
托盤上放著幾張米白色的紙,然後就是筆墨。
筆是毛筆,墨是那種需要研磨的墨汁,居然還有個硯台!
眼瞅著泉水將托盤上的東西取下來一一擺在自己面前,深白目瞪口呆道:“這……這是要幹嘛?”
臉上再次露出那抹淡淡的笑容,泉水道:“自然是寫拜帖。”
“為了不耽誤事,我得今早將拜帖送過去才行。”
深白張了張嘴巴,一臉古怪的指著前方的毛筆:“用毛筆?”
“是的。”
“這年頭還有人用毛筆?!”深白一臉不可思議。
“是的,而且少爺您要習慣這個,和本家的往來書信全部要用毛筆書寫,這是那邊的老規矩了。”
“……”
“我記得少爺您之前是練習過毛筆書寫的?”泉水看向深白。
肩膀一下子塌下來,深白喝了一大口茶水:“那都是我五歲之前住在爺爺那邊的事兒了,等到我回去後,完全沒有碰過毛筆。”
皺皺眉,他掏出了一支鋼筆:“用鋼筆行不?我的鋼筆書法相當不錯。”
完全沒想過自家少爺“不通文墨”這件事,泉水一時也有些為難,放下自己手中的東西,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確切的說是看了看自己的爪子:“那個……我因為掌型的緣故,毛筆書法完全不行呢……”
“要不然,去外面的筆墨鋪子找個人代筆?這邊一直流行這些東西,這種人應該找得到……吧?”一時間,一向全能的泉水管家都流露出了不確定的神色。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深白和泉水這對新出爐的上司與下屬面面相覷,愣住了。
“我來吧。”最後還是旁邊冒出了一個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迷之牽引。
是林淵。
從頭到尾安安靜靜,從沒開口提過一個問題,只在安置好深白爺爺之後朝老人的棺木鞠了個躬,之後便再次安安靜靜仿佛隱形人一般的林淵,喝完杯中的茶水後,他忽然開口道。
一邊說著,他一邊拿起了旁邊的毛筆。
“哎?阿淵你會寫毛筆字?”深白大為詫異。
“上過謝爺爺的書法教室,外婆送我過去的。”林淵答道。
眨眨眼,泉水立刻拿起硯台旁邊的墨條,沾了水,他開始熟練的磨墨。
拿出一張紙,林淵蘸了墨,手腕帶動毛筆轉動,紙上立刻出現了一行俊逸的墨字。
是深白的名字。
這行字是門外漢都看得出的好看!
深白只覺得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名字被寫得如此漂亮,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道,泉水卻眼中滿是讚嘆道:“看不出,阿淵少爺的字居然寫得這麼好!說句不尊重的話,比老爺的字寫的還好啊!”
“老爺說過,習字除了要找好老師以外,還要有天賦和悟性,除此之外,還需要大量時間的練習。”
林淵想了想:“謝爺爺的字寫得很好,我只學到他的皮毛而已,他說我沒什麼天賦悟性,能寫成現在這樣……應該是練習時間長吧?”
“鎮上沒有幼兒園,小時候,外婆沒時間看我就把我送到謝爺爺的書法教室去了,後來就一直去,上班後閒著沒事也過去練習,堅持到現在也二十多年了。”
“既然你們看著行,那就由我寫吧,不過寫什麼需要深白你告訴我,我語文不行,古文更不行。”林淵坦率道。
“簡直太可以啦!”深白就差站起來歡呼了:“讓我想想寫什麼——”
掏出自己的小鋼筆,深白沉思起來。
沒多久,一行華麗飄逸的鋼筆字便出現在他筆下的紙上,深白將這張紙遞給林淵,沒多久,旁邊的另一張紙上便以毛筆字的形式將深白書寫的內容復刻了一遍。
一氣呵成,沒有任何錯字。
小心翼翼的接過林淵寫得拜帖吹乾,泉水將信紙按規矩折好,放入林淵寫好名銜的信封內。
“那我這就去本家送帖子了,按照老規矩,本家兩天內應該不會回復,少爺們可以休息一下,也可以逛逛野山城。”
看了看手錶,泉水笑嘻嘻道:“那我就告辭了。”
作者有話要說:新地圖上線了。
阿美:我們鎮上沒有幼兒園。
阿海:可是有阿謝。
阿花:打麻將沒時間看孩子的時候,把孩子寄放在阿謝那兒;孩子放學了沒作業沒地方完,把孩子寄放在阿謝那兒……阿謝人老好了,又擅長照顧人,所有孩子都養的白白胖胖外加能寫一筆好字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