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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他總算弄懂對方是靠什麼殺人的了。只是——
發動機制是什麼呢?
仿佛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些“定時炸彈”是種在自己體內的,深白的大腦仍然在快速思考著。而他的嘴上仍然在和對方聊著天。
如果忽略雙方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將兩人的對話看做聊天。
“不是竊取哦~你會的我也會啊~大家各憑本事而已,顯然,我的作品更被大眾認可。”深白繼續笑著。
“這原本就是一個機遇問題,大家各憑本事出頭。我可以把你的東西搶過來,如果你本事夠大的話,也可以把我的東西搶走啊~”
深白說著,抬起頭,黝黑的眼珠一點亮光也無,冰冷的看向正在為他彩繪的男子,比他的眼光更冷的是他的笑,而比他的笑更冷的,則是他口中低聲說出的話語。
“有本事的話你就殺了我啊~”
挑挑眉,深白微笑著看向對方,語氣輕柔:“殺了我,我的成果也就都是你的了。”
他在進一步激怒對方!他想要強迫對方動用“定時炸彈”的啟動機制!
然後——
對方的表情開始猙獰,正在收尾的手指顫抖的厲害,對方的聲音顫抖著:
“什麼你的成果……明明是我的成果!全部是我的成果!”
“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對方冰涼乾瘦的手指用力捏上了深白的手腕!
啊~原來是這樣子啊~
眼睛微微睜大,深白的嘴角扯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對方已經開始發動“啟動機制”了,就在這一刻:深白猛地探出右腳踏至對方右腳內側,以右腳為軸,猛地迴轉貼近對方的身體,雙手抓住對方的手臂,上半身彎曲,然後迅速彎身——
過肩摔!
深白的動作太快,對方顯然沒有想到他會以肉搏的方式動手,雙目圓整,對方直到被摔暈過去仍然維持著臉上一副錯愕的表情。
蹲下身,深白低頭看向對方,嘴角仍然帶著詭異的笑容:
“好了,我現在連怎麼阻止發動機制的辦法都知道了。”
“而且——”
深白壓低了聲音:“其實我本來只會畫畫,並不懂到底怎麼用彩繪殺人的。”
“不好意思,其他的我還可以推脫,不過這一招確實是從你那裡偷來的。”
對方如果聽到他這句話大概會再被他氣暈過去一次吧?
可惜,深白把他摔得太重,他註定什麼也聽不見了。
裝模作樣將手探到對方鼻下試了試對方的呼吸,深白這才直起身子,向一個方向招了招手:
“就是這個人!我很確定啦!”
“他被我摔過去啦!”
“嘿嘿~是阿淵教我的過肩摔~”
看向走過來的林淵,深白乖巧的笑了。
“不是我教你的過肩摔,充其量我只是指導了你一下。”皺皺眉,林淵糾正了他。
吩咐屬下去搬運犯人,明遠走到深白身邊去問他剛剛到底和對方說了什麼。
和林淵不同,深白說的話,他向來是只信一半的,不過就從這一半中,他也評估出了當時大概的真實情況。
毫無疑問,深白是在確定對方就是兇手的情況下讓對方彩繪的。
只是為了進一步確認嗎?
老實說,明遠並不相信。
視線停在深白滿臉微笑的臉上,嘴巴張了張,他到底沒有說話。
不過,他心裡到底為深白貼上了新的標籤。
危險分子——毫無疑問,眼前的半大青年是危險分子。
在不知道對方的能力、不知道面前的危險有多大的情況下,絕大多數人會選擇保守的方法,而他則不同,仿佛享受這種危險似的,他會迎難而上。
甚至,他會製造衝突,讓原本就危險的情況更加兇險一點。
他喜歡冒險,喜歡刺激,喜歡做一些完全無法預料到後果的事情。
與此同時,他會分析成功率。
只不過別人分析成功率,低於60%可能就不做了,然而他,低於10%還是可能會做。
基本上,這是一名優秀的犯罪者應該具備的基礎素質了。
明遠心裡想著,視線落在深白對面的林淵身上:這一點,不知道林淵發現沒有?
“辛苦你們了,不過還得辛苦你們再和我們去警局做一下筆錄,然後,我派人送你們回家休息。”
什麼也沒有說,明遠只是對林、深兩人笑了笑。
作者有話要說:學業出色,有禮貌,風度翩翩,長相端麗,身高不算很高然而比例很好,不是非常擅長運動,比起運動更喜歡動腦,會偷懶,然而為了偷懶會做很多其他人覺得很麻煩的動腦工作。
簡單說來,算是衣冠禽獸?這樣說似乎不太好聽,不過他確實是看起來溫文爾雅,有禮貌的好少年/青年,不過實際上則是喜歡陰暗題材,內心很陰沉,甚至有點變態愛好的斯文敗類(?)
喜歡冒險,喜歡刺激,喜歡做一些完全無法預料到後果的事情。
不過他會分析成功率。
只不過別人分析成功率,低於60%可能就不做了,然而他,低於10%還是可能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