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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林淵皺了皺眉,隨手抓起了一隻黑貓,仔細檢查了起來——
敲門聲就是這時候響起的,輕聲說了一聲“進來”,下一秒,深白的臉就出現在門口了。
“呃……阿淵你這是在幹什麼?”看到林淵抓著一隻黑貓看的仔細,深白“不解的”問。
“找跳蚤。”一貫的林淵式回答。
深白:……
肩膀耷拉下來,深白從門口走進來,一屁股坐在林淵躺著的大床上,他也抓起一隻小黑貓玩了起來。
“安啦~還好吧?”表面上是在逗貓,實際上,深白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林淵身上。
湊到林淵肩膀旁,他一邊摸著自己懷裡的貓,一邊看著林淵手中的貓。
一些極其細微的變化就此發生了——
一開始是黑色的貓毛變得更細緻了一些,假如說一開始的黑貓如果林淵檢查的太仔細、扒開貓毛看根部、看到的不是貓毛而是黑霧的話,那麼如今,林淵看到的就只能是正常的貓毛根部了,下面則是皮膚,溫熱的皮膚。
一開始沒有這麼溫暖,溫暖是在深白靠過來之後發生的事。
當林淵筆挺的鼻子埋向貓毛的時候,深白又挑了挑眉毛,然後,那隻小貓身上便多出了一股淡淡的奶味,而當林淵的手指順過貓毛的時候,深白用力想了想,下一秒,那隻小貓竟是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呼嚕聲。
“他喜歡你。”深白對林淵道:“聽說貓打呼嚕是高興的意思。”
林淵就看他一眼:“害怕的時候也會打呼。”
林淵說著,放下手中的黑貓,開始檢查下一隻。
而深白也繼續“努力”下一隻。
檢查完所有的黑貓還不放心,最後,林淵甚至張羅著把所有的黑貓洗了一遍。
深白自然要“幫忙”。
作為助手的他,洗完所有的黑貓之後,看起來居然比洗貓主力的林淵還要累。
不過——
看著認真給黑貓們吹毛的林淵,深白忽然覺得剛剛的力氣沒有白費,黑貓身上溫熱的撫摸和吹風機熱熱的感覺仿佛傳遞到了他身上,深白躺在地毯上,躺著躺著,就睡著了。
作者有話要說:深白同學的身家……大概可以和啾母一拼?
不過,啾母是富一代,而深白同學和蛋蛋一樣,是富二代,或者說是富n代。
而最窮的攻,應該是……奧利啾吧?
皇帝只有固定工資,還沒有穆根高~
以及——
城裡人說:心中有廣場,哪裡就可以跳廣場舞
然並卵
阿花這個鄉下老太太是不懂這個的,從字面意義上理解,兩個老太太堅決認為廣場舞只能在廣場上跳。
So
阿花婆婆說:山海鎮上應有廣場。
於是,山海鎮就真的有了一個廣場。
阿美女青年:╯#-皿-)╯~~╧═╧
第四十一章 林淵的拜託
一開始只是黑霧而已。
腦子裡想到了黑貓, 那些黑霧便真的變成了一隻類似黑貓的怪物。
沒錯, 是怪物。
沒有眼睛, 勉強看得出貓一般的四肢與周圍的黑霧撕扯黏連著,猙獰著, 掙扎著,它向自己的方向咬開一張黑霧般的嘴,仿佛咆哮。
沒有眼睛, 形態飄忽不定,那玩意兒是徹頭徹尾的怪物。
最初的時候只是偶爾可以看得到,每當其他人離去、周圍只剩下他獨自一人的時候, 無邊無際的黑暗便從四面八方湧入,而那怪物則開始探頭探腦。
再到後來一點, 就經常看得到了。
上課時候的桌椅旁邊, 游泳課時候的泳池內, 吃飯時的飯桌上,去看心理醫生時對方的頭頂, 夜裡熄燈後的被子上——
它如影隨形。
那東西只有深白一個人看得到, 其他的人都看不見。
哦……也不能這麼說,小孩子似乎是很敏感的, 深白有個妹妹, 繼母生的妹妹, 一開始他還很期待看到那個小孩子的,結果,第一次見面, 那孩子就哭個沒完。
從此深白就被禁止和對方見面了。
深白並沒有特別傷心,他甚至還仔細分析了一下,最終,他將原因歸結於當時站在他頭頂的“那東西”身上。
也大概是因為這個緣故,上初中以前,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東西的存在隱隱被感知的緣故,深白的人緣並不太好。
好吧,是很不好。
並不是說被欺負什麼的,嚴格上來說其他人還都很害怕他。
因為害怕,所以根本沒有人接近他。
沒有玩伴一起玩,他就只好玩一些一個人也能玩的遊戲,比如電腦遊戲,比如手工,比如讀書。
年紀還很小的深白就讀了很多書了,有些書一開始他不理解,不過多讀了一些之後,他倒也懂了不少只有大人才懂的東西。
深白並不覺得“大人”這種存在代表了蒼老和倚老賣老,相反,他讀了很多“大人”寫得書,有哲學書,有散文和詩歌,那裡,那些大人總結了很多年長之後才懂得的經驗和道理,深白覺得自己獲益無窮。
所以,他懂得了繼母為什麼不讓自己接近她的孩子,懂得了父親為什麼讓自己獨自一個人居住,懂得了學校的同學為什麼害怕自己,他知道他們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