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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準備吧,一切我都會安排好的。”似乎不願意再回憶那段時光,燕蕭揮揮手,背過身。

    我不敢去回憶,怕脫口而出的就是你姓名。我以為,時間早已經把我的思念都燃盡,你卻像一顆小小的火星,不肯滅掉。就像命定了一樣,我要遇見你。就像命定了一樣,我要失去你。可要我怎麼放手?那些記憶,你給我的那些回憶美好,要我怎麼放手。我知道,我該忘了你,可是,餘生那麼長,我和你的緣分卻這麼短。

    燕蕭閉上眼睛,微微顫抖的睫毛出賣了他表面的平靜。他像是最深的海底,只有稀薄的光明。

    只有登上最高的位置,他才能,找回自己失去的保護自己擁有的。燕蕭睜開眼,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黑暗,沉寂。“你要做什麼?”白月倚在樹幹,冷冷問道。靈雎仔細的看著綺扇送來的皇宮地圖,長眉緊蹙。燕歸湖,這裡似乎可以。“月公子,莊內侍女有多少?”靈雎計算著路程,問。

    “百餘名。”白月眼中浮起疑惑。足夠了,東宮距燕歸湖不過數十步的距離。

    “太子大婚,殿下的機會到了。”靈雎看著院裡的古樹,綠葉繁密,陽光在縫隙射下來,投下小小的光明。白月一言不發,看著靈雎。他沒有朋友,也忘了與人怎麼相處。但,她不一樣。

    “以後叫我白月”靈雎冷不丁得聽到這麼一句,轉過身,一臉疑惑。白月扭過臉,清冷的聲音響起。“不用再叫月公子。”靈雎才明白過來,淺淺的答應了一聲。“那以後你便叫我靈雎吧,白月。”靈雎慢慢的說。

    好。靈雎。

    白月微微側過臉,然後便像片雲消失在院中。

    白月可是帝京里出了名的冷漠不近人情,如今卻讓自己稱他白月,這是不是代表他信任自己。如此,這便更好了。

    那麼,靈雎突然想起剛才燕蕭的神情。是想到什麼了嗎?為何會有慌亂出現在他的眼睛。能讓他都慌亂的事情究竟是什麼?莫非,是真的。前幾日聽到綺扇偶然提起,但綺扇卻馬上住嘴了。靈雎看向不遠處的聽雪院,竹影婆娑,想必雪壓竹葉的聲音一定很動聽。

    一步一步的近了,她紅塵的開始。

    第6章 前戲

    有多少人是一見鍾情?又有多少人是日久生情?又有多少人說著地老天荒的誓言最後卻轉身離開?又有多少人把愛情輕輕的埋在心裡,時間久了,連自己都忘記了?當最後愛情甜美的外衣褪去,那些血淋淋的代價又該怎麼去償還?這些,你都想過了嗎?當時的我,沒有想過。

    白月對最近靈雎的行為很是摸不清頭腦,雖然在外界眼中他更是讓人摸不清頭腦。查不到來歷,查不到背景。外界知道的也只有白月這樣的一個名字。雖然是四殿下身邊的侍衛,但周身的氣質又很難叫人把他和侍衛聯繫在一起。

    他就像一個謎一樣。

    白月倚著古樹,一言不發。

    太子大婚的日子慢慢的變近了,她真的能幫助殿下嗎?

    會不會,最後也落得個大火燒的一乾二淨的下場?

    他突然有些累,內心似乎像空蕩的大雪,呼嘯的風灌滿胸膛,獵獵作響。如果一切都沒發生,他會是什麼樣子呢?

    “在想什麼?”耳邊突然傳來靈雎的聲音。夕陽西下,她靜靜地站在黃昏中,帶著一點微弱的光。

    “以前的事。”白月淡淡的回答。然後就一言不發的靜靜地看著遠方,他的側臉是最晶瑩的雪,冷漠疏離。靈雎莫名的想到了紅蓮,那個從小就闖禍的鬼精靈。白月這個清冷的性子正好可以治治她,省的她不忍心最後還得縱著紅臉的性子胡來。

    二人都是不愛說話的人,就這樣靜靜地看著漸落的夕陽,倒是格外的安靜。

    前院的書房裡,燕蕭冷冷的看著窗外的桃花。他是一個神話般的男子,一眉一眼都精雕細琢,雖生的極美但周身的氣質卻生生的壓下這美貌,他就像來自地域的毒酒,散發著蠱惑人心的氣息,但心裡卻都明白,這樣的男人,絕對靠近不得。

    他從來都是控制力極好的人,絕不會被無關利害的事分了神。可是,他想起靈雎的那雙眼。乾淨,透徹,鋒利。讓他回想起了從前,煙雨迷濛,歡聲笑語。

    燕蕭眼中沒有一絲情緒,他看著窗外灼灼的桃花,像是要燃燒了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而此時的將軍府可是鬧翻了天,林子衿雖然取了個詩意的名字但人可一點都不詩意。她自小就在軍營長大,詩詞女紅沒學著什麼,舞劍弄槍倒是玩的許多將士甘拜下風。

    “放我出去,我要去見我爹,聽見沒有啊!!!”林子衿氣沖沖的指著守在門口的兵將大聲說道。

    守門的士兵平時也是和林子衿喝酒吃肉的兄弟,但此時卻面露難色。“子衿,我也想放你出去。可是將軍下令了說誰把你放出去,軍棍伺候。”

    林子衿氣的直跺腳,“你們這些人懂不懂兄弟義氣,聽著軍棍就害怕了。平時上山剿匪的勁兒上哪了?!放我出去,聽見沒!”

    可守門的士兵一句話都不再說了。林子衿氣的咣的關了門,一個人生悶氣去了。

    林二小姐真的關了門去乖乖的生悶氣去了嗎?

    當然沒有。

    林子衿光榮的逃跑了。順便提一下,是很光榮的在後院一個狗洞裡爬出去的。

    重獲自由的林子衿一臉得意,哼,想讓她林子衿乖乖的嫁給太子當個什麼太子妃,做夢去吧。也不打聽一下她是什麼人物,打遍軍營無敵手的林家二小姐。

    皇宮裡,東宮的主人燕漓安靜的臨摹著大家的作品,平靜,溫和,沒有一點攻擊性。一旁的侍女研著墨,說“太子殿下,不出你的所料,林二小姐真的逃跑了。”

    燕漓溫柔的笑著,似乎帶著無奈。“也確實委屈了她,讓她進宮受著拘束和讓她死也沒什麼區別。”

    “不過那林二小姐也太過分了,太子殿下有什麼不好的,竟然讓她不惜逃跑。”那侍女不滿的抱怨道。

    燕漓放下筆,走到窗邊。華衣錦袍,溫潤如玉。

    那是他羨慕的生活,只有想做和不想做,喜歡和不喜歡。而他,燕漓自嘲的笑了。只有能做和不能做。這東宮的位置,看似風光實則辛酸。

    “淡月,慢慢地你就會明白了。”燕漓垂下眼睫,投下一方小小的陰影,滿是細細密密的溫柔和綿綿軟軟的情意,他身上的氣息就像這窗外的綠木一樣,晴朗,清新。

    燕漓和燕蕭是兩個極端,黑與白,但相似的一點是,沒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

    外表看起來,似乎燕蕭更危險,可是,越溫和的人越叫人害怕。

    故事一點一點的推進了。

    第7章 看見

    你知道思念的滋味嗎?我想我是知道的。可是,你是說甜的那種還是苦的那種?這就好像你餓了的時候,很想吃到你日思夜想的一道美味,但是你有事情走不開,於是只能繼續想念著。想念一個人,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你得不到他,但你又放不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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