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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椒點點頭,表示贊同。
「再說打胎的,那些自願打胎的,超過三月就算殺生,自然會背負罪孽,咱們不用管。屬下理出來的是有些家庭里重男輕女,每次發現懷上的是個女兒就打掉,男兒才會生下來。有些女人打胎好幾次,偏偏自己性格或者家庭方面的原因導致無法反抗,這就不如您去夢裡讓她丈夫婆婆等逼迫她的人也嘗嘗相似的滋味了。」羅翔宇繼續說,「還有那些小三想做正房,正房不打老公卻想打死小三的,這些亂七八糟的屬下認為不用理會,只從裡面挑出一些不情願做小三的、想離婚離不了的、其他原因被壓迫的給解決了,自然就能讓他們信仰您。還有那婆媳之間的矛盾,普通矛盾一地雞毛也不用理會,可要是有婆婆磋磨媳婦太厲害,或者媳婦背著兒子欺負婆婆的,也都可以處理處理……」
羅翔宇侃侃而談:「屬下認為,其中有些案子託夢即可,有些可以先託夢,要是託夢後還不悔改,可以把生魂押出來打上幾板子,打到他們疼了自然就改了。還有一些情節嚴重的也不用託夢了,直接拉出來打一頓再說。」
阮椒沉吟道:「我沒親眼看見的那些,如果苦主不上告,倒是不方便直接打板子。」
羅翔宇給他分憂,就說:「您不用擔心,屬下跟小恆已經記錄了不少,記下來的都是正在麻煩里的,或者頻率很高的。到時候大不了咱們兄弟找些鬼魂來幫忙盯著,一旦發現了情況,立即請您過去看一眼就是了。再說,屬下也覺得能託夢讓一些苦主上告,要是實在是不相信也不願意上告的,就用盯梢的辦法。」
阮椒聽他分析了一大通,笑了笑說:「不錯,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和小恆。」說到這,他頓了頓,「等你整理清楚了,去找牛頭馬面,還是按照先前說的,讓她們打著我的旗號去辦吧。」
羅翔宇當然沒異議,直接回答:「一切遵從城隍爺的命令。」
阮椒想了想又問:「找鬼魂幫忙?」
羅翔宇正要解釋這個事,就說:「回城隍爺的話,屬下跟小恆聽說可以招攬鬼兵,就想著考察一些鬼魂,以後也好給咱們兄弟倆幫忙。」
阮椒明白了,點頭說:「這個都隨你們的心意。不過早先我忘了提,在我還是縣城隍的時候,編織內鬼兵的總數加上鬼神一起也不能超過一百,但現在我是州城隍了,這個數目就可以提到一千。你們選擇鬼兵的時候要謹慎,雖然選定了也能剝奪,可用在他們身上的那一點功德就白白浪費了。」
羅翔宇和苗小恆當先是一喜,然後嚴肅答應下來。
接著,日夜遊神一起出去,趕緊整理那些他們記下來的案子資料了,而他們也明白,整理完了直接找牛頭馬面就行,完成了再來找城隍爺回稟就行。
等他們走了以後,阮椒才鬆了口氣,看向宗歲重,說:「學長,讓你見笑了。」
宗歲重你一直在旁邊安靜聽著,神態氣勢都很有鎮山太歲的樣子,這時候鬼都走光了,他的神情也放鬆一些,說道:「沒有,你這城隍做得不錯。」稍微一頓,又說,「你的下屬也都不錯,辦事很利落。」
阮椒聽見宗歲重的評價就高興起來,連這位學長都說不錯了,那他的信心也強了很多啊。
宗歲重見阮椒笑得開心,眼裡也帶了點笑意。
然後,他說:「既然城隍的事你都有了安排,今天耽誤的學業也該補起來了。先看看該學的內容,不懂的可以問我,懂了以後,就按照之前的布置接著寫論文吧。」
阮椒:「……」
剛復活的喜悅頓時消散了好多哦。
看來,不管做鬼做神還是做人,都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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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下屬的好處就是事情都可以讓下屬去辦,而作為城隍的本尊則帶著一種復活後的新鮮心態回到帝大,頭一件事就是主動請舍友去擼串——天知道他想念擼串多久了,然而宗學長那麼高冷的人是吃擼串的嗎?他好意思讓宗學長請他吃擼串嗎?他能想想宗學長坐在路邊攤擼串的情景嗎?不能!偏偏舍友時不時會請,大家都擼得高興時,他卻只能一邊嚼蠟一邊用盡一生的演技強顏歡笑,不能更悲催了!
可現在不同,他現在,可以活生生地去擼串了!
簡直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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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舍友聽見阮椒的邀請後,有點詫異。
顏睿推了推眼鏡說:「之前幾次請你去,看你吃得不太多,還以為不合你胃口,怎麼現在突然想請我們吃了?」
阮椒一愣——敢情他的演技還是有些破綻的啊,不過他不慌,這個直接就可以說:「沒吧,我挺喜歡擼串的,也許是我有時候惦記著學長給布置的各種論文,就木著臉了?」
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阮椒隨便找藉口,大家也不會尋根究底。
博洋看了看時間,有點猶豫:「我今晚本來想去上一節表演課來著……」剛說完,他就一咬牙,「不不不,勞逸結合,我連著去了好幾天了,今晚正好跟哥們幾個聚一聚,鬆散鬆散。」
還沒等阮椒全他什麼,他就已經自說自答地說服了自己,阮椒嘴角微抽,當然也就不會繼續多說什麼了,只是視線落在崔義昌的身上。
崔義昌撓了撓頭,他今晚有約會的。不過他轉念一想,老四難得有錢又有心情請客,他這個當老大的也不能推辭,反正女朋友很善解人意,也不是什麼情人節紀念日之類的,就跟女朋友說一聲吧,明天再去約會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