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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樂看了貝子越一眼,示意他渾水摸魚跑去看看。
天花板上掉下來一片瓷磚,正好砸在一個小女孩的肩膀上,孩子已經受傷了,鮮血滴在地板上,孩子哭,大人也哭,工作人員一邊打救護車,一邊指揮遊客離場,整個現場亂的一團糟。
米樂抬頭望著天花板,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一閃而過,生氣的捏起小拳頭。
水屬陰,本來人氣多、陽氣旺的地方可以鎮下這些邪祟,可這水又給了他們一線生機,讓他們快能在白天顯形了,難道這就是顏冉哥哥所說的鬼亦能修鬼道?可這害人的鬼,上天怎麼會庇佑?
等米樂回來的時候,貝子越已經跟一個知情人士聊上了,大家都在排隊等著出展覽館,大嬸一聽貝子越打聽,立馬侃侃而談,“這已經是這個月第七次事故了,其實我們也不想來的,這不是孩子鬧嗎?”大嬸一看平時就會寵孩子,要星星不給月亮的那種,孩子四歲了還背著,說完了還回頭問孫子:“瑞瑞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貝子越被人類寵溺幼崽的能力刷新了三觀,明知道有危險也要寵,萬一出了事,誰後悔?
米樂把龍御抱起來,放在貝子越的腿上,又推著輪椅排隊往外走,這時候工作人員喊道:“你們可以走這邊特殊通道。”
工作人員把他們帶到一個殘疾人專用通道,看見米樂一個小孩,他們還給幫了搭了把手。貝子越趁機問:“你們這裡出了事,你們館長不出來看看嗎?”
工作人只能陪笑,“館長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為什麼明知道有危險還要營業?”
工作人員尷尬,”這種事情我們打工的哪能知道,都是館長的安排的。”
“你們這裡有沒有負責人,我想跟他談筆生意。”
工作人員愣了愣,“談生意?”
貝子越拿出自己的名片,“請你把這張名片轉交給負責人,他知道我的意思。”
工作人員愣愣的接下,“好的。”
出去之後米樂才說:“這裡怨氣很重,人又多,我怕傷及無辜,沒敢動手。”
貝子越安撫道:“不著急,現在他們已經關門了,人類也不會再有危險,回去再說吧。”
回去沒多長時間,貝子越就接到了電話,一個中年人打來的,“貝先生留下這張名片的,是想跟我們做什麼生意?”
貝子越眯起狹長的眸子,對方還挺著急的,他溫和的道:“我聽說貴方有意要出售海洋館,今天閒著沒事就去看了看,沒想到,遇到了事故現場。”
對面頓了頓,呵呵輕笑幾聲,“公共場合,在所難免嘛,賣海洋館的事情我們還沒有對外公布消息,現在我們館長在別的行業發展挺好的,這個海洋館就如同雞肋一樣,再辦下去也賺不了多少錢,就想賣掉它。不知道貴方能給個什麼價位?如果合適的話咱們可以談一談,如果不行我們就在網上競標拍賣。”
貝子越悠悠的問了一句:“你們館裡都出了這麼多次事故了,聽說還鬧鬼,其實,我現在很猶豫。”
對面笑了笑,“貝先生說笑了,這都什麼年代了,哪有什麼鬧鬼之說,那都是一群閒人杜撰的。如果貝先生真有意想買咱們可以面談,正好我下午有時間。”
貝子越歉意的道:“不好意思,我今天下午沒有空,明天上午怎麼樣?”
對面兒連一絲停頓都沒有便應下了,“可以啊,明天上午我也有空。”
掛斷電話之後,貝子越立馬讓人查海洋館到底發生了什麼,對面想要賣掉這個海洋館的急切,從這個電話里就已經能看得出來。
這一打探不得了,當天晚上貝子越拿著報告找王一鳴,倆人都無語了,這位館長可不是一般的能作。
館長王仁甫有賭博的習性,毒癮極大,曾經一晚上輸掉八千萬,老實了一陣子之後毒癮又犯了,前陣子又去賭城兩個月,輸了個傾家蕩產,背負了2億的巨債逃回國,緊接著就因偷稅漏稅被抓了。
現在海洋館的負責人是他兒子王明典,為了給父親還債,王明典不得不變賣家產,屋漏偏逢連夜雨,偏偏這個海洋館還鬧鬼!出了這幾次事故,遊客鬧著要賠償不說,海洋館的生意也跟著一落千丈,海洋館自然就提不上價位。
周圍能買下這個海洋館還能給他們有一次性結清帳款能力的也就是好多魚度假村了。顏冉背後還有秦縉黎撐腰,他想買,肯定有錢。其實海洋館早就想聯繫好多魚度假村,問問買不買。沒想到貝子越親自去了,還趕上事故現場,這著實讓管理員頭疼了一番。
對面就趕忙跟貝子越談,恨不能一天之內就把這個燙手的海洋館賣出去。管他鬧不鬧鬼,賣出去他們就不管了,時間長了鬧鬼的消息被傳出去,他們可能賠本都賣不出去,誰想要個鬼宅?
王一鳴看完這個感慨了一下,“真是不作不死啊,能輸進去這麼多也是個人才。”
貝子越也把整個海洋館的情況做了份報告,和王一鳴一起看,“市海洋館占地8萬平方米,裡面的實際使用面積只有5萬平方米,那3萬還沒開發起來。那個館長別看好賭,還挺有先見之明的,地皮便宜的時候買下這麼大一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