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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又不能說話,不能跟榮歲表達自己的不滿和生氣,只能憋著氣去欺負年獸。
偏偏年獸是個軟性子。怎麼欺負都不會反抗的那種,整天就知道吃吃睡睡,反倒把一拳打進棉花里的火精氣了個倒仰。
榮歲隔了一兩天才注意到兩個小東西之間的矛盾,他看著年獸小心的舔著自己燒焦的毛毛,用手指戳了戳歇在小樹苗葉子上的火精,“是不是你乾的壞事?怎麼又欺負年獸?”
火精在他指尖蹭了蹭,不高興的落到他手心,用力的蹦躂了兩下。
榮歲琢磨了一會兒,想著這小東西該不會覺得年獸搶了他的地盤,所以才不高興了。他沉吟一會兒,抓著火精出了屋子。
兩人去了客廳,榮歲小聲把年獸的遭遇給火精講了一遍,安撫道:“到十五年獸就要消失了,你也別欺負它了,知道嗎?”
火精安靜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磨磨蹭蹭的在榮歲手心蹭蹭,表示同意了。
隔壁的鄰居不再欺負它,年獸每一天都過的開開心心的,到了正月十五這一天晚上,榮歲還特意做了一個小的奶油蛋糕,蛋糕上用果醬畫著一隻卡通的紅色小獸。
年獸被榮歲放在桌子上,睜大了眼睛盯著香甜的蛋糕,它不確定的回頭看了看榮歲,在榮歲鼓勵的眼神下小心的靠近蛋糕,眯起眼睛用力的嗅了嗅。
香甜的奶油味道瞬間充盈鼻腔,年獸高興的唧唧叫了兩聲,它長得不大,聲音也嫩嫩的,榮歲用手指沾了奶油,在它鼻子上點了點,笑道:“嘗嘗味道。”
年獸伸出舌頭,將鼻尖上的奶油舔乾淨,才蹲坐下來,謹慎的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這是它第一次吃奶油蛋糕,甜蜜的奶油入口即化,年獸吃了一口就停不下來了,大口大口的將整個蛋糕都吃進了肚子裡。
吃完還意猶未盡的舔舔爪子,小跑過去蹭了蹭榮歲。
榮歲摸摸它的頭,想起殷燭之說的,每年都會誕生一隻新的年獸。也不知道新的年獸還是不是這一隻,會不會記得這段時間的事情,但榮歲還是認真的囑咐道:“要是明年也沒地方去,就再來幼兒園吧。”
年獸聽懂了他的話,歪了歪腦袋,唧唧叫了兩聲,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
牆上的時鐘滴答走著,分針跟時針重合在十二點的位置,年獸若有所感,最後在榮歲手心舔了舔,身影漸漸消失在空氣中。
榮歲望著空空的蛋糕托盤,一時有些悵然,“也不知道明年還會不會有年獸來。”
殷燭之倒是見慣了這樣的離別,將桌子收拾乾淨,淡淡道:“據說年獸也會有傳承記憶,它們的記憶會一代代的傳承下來,如果明年還會誕生新的年獸,說不定還會記得你說的話。”
榮歲聽說年獸還會記得,心裡也釋然一些。跟殷燭之一起收拾了桌子,才去洗漱休息。
……
二月中下旬的時候,榮富終於忙過了一陣,可以暫時休息了。而幼兒園也開了學,過了一個年的幼崽們長得圓圓胖胖,快活的被家長們領來學校報導。
生活大抵就是日復一日的過著相同的日子,但是每個相同的日子裡又有些獨特的溫暖。新的學期,夜行游女終於持證上崗,成為了幼兒園的第七個老師。不過雖然是順利考了教師資格證,但要想照顧好幼崽,還得學習很多的知識。夜行游女倒是樂在其中,白天帶著幼崽們做遊戲,晚上就讓朱芷給她補課。
在幼兒園偏居一隅,過著無人打擾的安靜生活時,漢城區卻悄悄炸了鍋。重點扶持漢城區的政策在年後已經公布,但是正式的新聞報導,卻到二月底才報導出來。
這一下整個漢城區還有周邊都轟動了,無人問津的漢城區忽然房價飛漲,短時間內就翻了五倍,沒人要的空置老小區也變得搶手起來。甚至連幼兒園,都有人上門詢問,是否願意出售土地。
榮歲閉門不見客,讓夔加強了守衛,不許任何陌生人進出。上門拜訪的孫正群就這麼吃了閉門羹。
他無奈給榮富打了電話,夔接到榮富的消息,才把人放進去。
孫正群提著兩瓶茅台,看見出來接他的榮富立刻收起臉上的陰沉,熱情的笑了笑,“榮兄。”
“孫總怎麼有空來做客?”榮富一挑眉,看著他手裡的茅台。
榮富之前還聽他吹噓過,家裡收藏了一對年份很久的茅台。現在人來了正好又提了一對酒,沒法不讓他多想。
果然下一刻就聽孫正群道:“聽說你好酒,我把家裡收藏的兩瓶茅台帶來了,這年份的現在可不好弄,等會我們哥倆喝兩杯。”
無事不登三寶殿,何況是帶著這麼貴重的禮,榮富眼中的笑容淡了些,面上卻還是熱情的將他迎進了屋裡。
榮歲見有客人來,就倒了兩杯茶過去。孫正群看見他,客氣的笑了笑,卻沒有進入正題。等榮歲端著茶盤走開了,才打開了話匣。
第109章
榮歲送完茶,就坐到了另一邊去。他跟殷燭之在客廳這邊的長桌邊看書,孫正群和榮富則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聊天。因為有外人來,幼崽們全部上了二樓。長桌和沙發分別在客廳兩頭,隔得有些遠,兩人在說什麼榮歲聽的並不分明,但他下意識覺得孫正群要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