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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凜當初險些被煉化,他的胸口有一道未成形的傀儡花紋。守月要做的是,抽出傀儡力量移到言策那兒,同時,蒲小丁協助守月,把陽光小光團融入金色圖案,護住月凜的肉身不崩潰。
守月必須趕在言策的肉身徹底死亡前,取出月凜體內的傀儡之力,此外,他還得剝離月凜融入體內的那件金烏一族的寶物。
守月對金烏一族的寶物不感興趣,寶物取出後,理所當然是送給蒲小丁。只要蒲小丁肯出手相助,蒲小丁大可以給守月提條件,不是太過分的要求,守月都可以答應。
阿九打量了守月幾眼,突然問道:“他知道嗎?”
守月平淡應道:“他沒必要知道。”
守月遭到月族奴役,他與月族之仇不共戴天。所以,他清醒後,他對月凜並不友好,這是與種族有關的仇恨。
但是,守月現在做的這件事,與月族恩仇無關,只與月凜本人有關。月凜想盡辦法為守月恢復意識,這是守月給出的答謝。
儘管月凜一開始的想法,只是為了能和守月說說話,可不能否認,月凜的做法最終救了守月。
守月會盡力修復月凜的肉身,讓月凜重新活過來。而後,他們兩人也就到此結束。
阿九沉默小會兒,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不會告訴他。”
說完,阿九面向蒲小丁:“這事先別告訴月凜。”
聽得這話,蒲小丁詫異萬分,修復月凜肉身這麼大的事情居然不告訴月凜知曉,而且月凜事後肯定會知道。
不過,蒲小丁見阿九都答應了,他也點頭應道:“我不會說的。”
蒲小丁不懂如何護住月凜的肉身,守月何時告訴他要小光團了,他就丟出小光團。蒲小丁對金烏一族的寶物很感興趣,他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這件寶物的真面目。
由於老藥醫給出了救不活言策的說法,村民們雖對言策的情況倍感遺憾,卻也無計可施。他們見到守月帶走言策,以為是守月要嘗試救言策,大家也就沒有多問。
他們懷疑,言策這一覺多半是永世長眠,永遠醒不了了。
之後一段日子,蒲小丁經常和阿九到守月的住處。
阿九專注於研究言策花紋的斷裂位置,推算花紋的弱點,而蒲小丁緊張地守在月凜肉身的旁邊。守月抽傀儡之力的時候,他就負責丟小光團。
興許是補充了些許傀儡之力的緣故,這些力量聚集在傀儡花紋,使得花紋不再繼續黯淡。失去魂魄的肉身,維持著要死不活的樣子。
這讓阿九不由有些警惕,等月凜體內的傀儡之力抽取完成,阿九會毫不猶豫的了結言策的性命,以防萬一。
守月抽取月凜體內的傀儡之力時,遠在天邊的王城,混亂局勢越演越烈。
一名老奴站在儒雅青年的身側:“公子,城主府的守衛已經圍了我們很多天。我們再不離開王城,他們就要動手了。”
儒雅青年不在乎地笑了笑,他的指尖不急不慢地敲打桌面:“怎麼,六界之巔要和我們開戰?以他們目前的處境,他們對付我,對他們沒任何好處。”
老奴勸道:“公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契合之體到手了,我們沒必要再留在王城。”
王城這位新城主的脾氣不一般,正是由於六界之巔的處境不樂觀,對方才給了他們出城的時間,再僵持下去,那人十之八九要拔劍相向。
她就算得不到好處,可他們同樣要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是無意義的犧牲。
儒雅青年的笑意冰冷了幾分,他搖了搖頭:“不行,這事沒完。言策那個傢伙掉到那家酒樓後,離奇失蹤,我沒能給他最後一擊。”
他聽說,那座酒樓原本是九霄的府邸,九霄出事後,被城主府收回,重新修建了酒樓。
九霄在那兒失蹤,無封和瀾洛也在那兒失蹤,這一次,言策竟然也在那兒不見了。那個地方透著古怪。
說著,儒雅青年眼底閃過不符合他相貌的冷漠兇狠:“打虎不死,必受其害。”
他此次的布局相當完美,必死無疑的局面,言策卻偏偏逃了。他沒料到最後關頭,自己的運氣那麼不好。那一擊重創,好死不死將言策打進了那家酒樓,給了言策逃脫的機會。
城主府再強勢,他現在也不能走,言策非死不可。他就算是拆了酒樓,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把言策找出來。為此,他不惜和城主府大打出手。
說到契合之體,儒雅青年亦是一肚子火。他早知言策與瀾夜的關係親密,卻不知瀾夜竟有言策的專屬記號。言策那個瘋子,居然在很早之前,就給了瀾夜專屬記號。言策死透之前,專屬記號不會消失,瀾夜只屬於言策。
而且,瀾夜對言策的感情很深,死心眼的愛著言策無數年。言策一天不死,儒雅青年的計劃就不能進行。
殺一個頂級的契合之體的確很可惜,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讓言策死了。言策死了,儒雅青年再想辦法得到瀾夜。
最令儒雅青年憤怒的是,言策在瀾夜身上動了手腳,言策失蹤後,瀾夜當即陷入了昏迷。
酒樓的那塊地,儒雅青年勢在必得。城主府不肯給,他就只能硬搶了。
作者有話要說:蒲小丁:緊張,就要看到金烏一族的寶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