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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上一刻,巨大金烏現身的剎那,月華鏡突然光芒大盛,意圖衝出禺谷大殿。奈何金烏火焰大力砸下,當即鎮住了月華鏡,月華鏡沒能及時逃掉。
那會兒,阿九剛好在月華鏡附近,他的處理辦法相當簡單粗暴,他抓住月華鏡丟向了封魔珠:“給你了。”
“這可是你送給我的。到時候月族上門鬧事,你扛著!”別看封魔珠先前已經萎靡不振,心魔老頭子一瞅見月華鏡,他馬上變得生龍活虎。
一道魔氣飛撲向月華鏡,眨眼間,心魔老頭子收走了月華鏡。於是,要死不活的心魔老頭子氣順了,話也多了
蒲小丁一臉困惑,他手裡一直有金烏鏡,從來不見心魔老頭子有任何的收藏之心,怎麼一見月華鏡,心魔老頭子就激動了。
難不成金烏鏡還不及月華鏡了?
面對蒲小丁的疑問,心魔老頭子嫌棄了又嫌棄:“金烏家族的鏡子,刺眼,刺得我眼睛疼。我把這玩意兒揣在兜里,一天到晚烤著自己,這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
世間萬物有陰陽之分,金烏鏡刺眼,月華鏡則不同,月華鏡力量陰柔。最重要的是,月華鏡內流淌著一道古怪的陰冷力量,旁人或許不喜,可心魔老頭子喜歡得很。
黑夜,月光,加上一股陰冷的力量,心魔老頭子驟感渾身舒坦。
金衛六和金衛十眼見心魔老頭子收走月華鏡,他們眉頭微皺,但他們沒有制止。相比月族的鏡子,他們更關注金衛一的精神和身體狀況。
他們久困於此,又失了金烏之力,已是虛弱不堪。金衛一再這麼大起大伏的大悲傷,他們真怕金衛一熬不下去。
蒲小丁求助的目光投向阿九,而阿九盯著封魔珠:“我說老爺子,你真不打算說兩句?”
心魔老頭子收了月華鏡,多少還是得出點兒力,勸說幾句話而已,壓根費不了什麼氣力。
心魔老頭子清了清嗓子:“這有什麼好說的?這人哪,能救自己的只有自己。自己不走出來,誰勸都白搭。”
心魔老頭子不勸金衛一,不意味著他不碎碎念叨:“當年,魔神隕落。我得知魔神丟失了七情六慾,得知魔神被人煉化,我難受得幾乎崩潰。”
“我又後悔又懊惱,我恨不得自己代替魔神去死,恨不得把那老和尚抽筋剝皮。我恨不得砸了神界之門,讓神界生靈死絕,寸草不生。”
後來,心魔老頭子荼毒神族和仙族寶物不計其數,還為此害死了數不清的生靈。
心魔老頭子從中沒能獲得絲毫快樂,他依舊很痛苦。痛苦無時無刻不在煎熬著他,他痛苦得想讓自己煙消雲散。
某天,心魔老頭子問自己。他死了魔神就能活過來嗎?不能。他拖著所有神族陪葬,魔神承受的那些痛苦就能消失嗎?不能。
什麼都不能,什麼都改變不了,那他死了有什麼意義?
他得尋找真相,他必須找到主謀,他要還給魔神一個公道,這才是他活著的意義。在他完成這一切之前,他不能死,他要好好的活著,他要活著讓那些傷害魔神的人付出代價。
心魔老頭子說道:“這人哪,終究還是自己最清楚自己想要什麼。別人告訴你的,不是答案,自己告訴自己的,才是答案。”
大殿後方的聲響不知何時停下了,金衛六小心翼翼地扶著金衛一站了起來,而金衛十接過了小人參遞上前的止血藥粉。
金衛一的臉色十分蒼白,可他不願休息。他慢慢地走到蒲小丁他們面前:“你們從外面來,可知曉月族的近況,現在的月族是何種情形?”
月族?
蒲小丁努力地想了想,他對月族事宜實在不了解。他認識月族的人,一死一活。死了的是老道士的妻子,活著的是月族曾經的月之子。
如果非要算起來,大概還有一個守月,當初被鎮壓在月族令牌內的月之子守護者。
作者有話要說:蒲小丁:阿九,老爺子收了月華鏡,月族找我們算帳怎麼辦?
某伴侶:我們可以先和他們算算金烏家族的帳
第178章 他們該回來了
蒲小丁對月族的了解有限, 哪怕是他曾經與月凜的閒談,也不會涉及過多的月族秘密。
他無法告訴金衛一月族的情況,金衛一要打聽詳情, 只能由金衛一自己問月凜。
對此,金衛一不免有些失望, 但很快, 金衛一的注意力轉到了另一個問題:“三金遲遲不能長大, 興許是環境的原因。”
這個環境不是指的鬼族小世界,而是鬼族小世界少了某些東西,影響了三金的成長。
此前, 金衛一就曾猜測, 三金也許就是那個具有純淨金烏血脈的孩子。
金衛一沒收回金烏鏡,一方面是他記憶遭篡改, 誤以為月華鏡可以護住金烏鏡, 另一方面是他存了把金烏鏡留在三金身邊, 給予三金更多助力的念頭。
蒲小丁想起長不大的三金也是十分苦惱:“二金和三金同一天出生。二金一天天的長大,三金卻始終不見變化。我們這次出村, 就是為了尋找原因。”
老婆婆來到村子後,她向蒲小丁提議去一趟禺谷,或許能有所幫助。蒲小丁正是聽從了老婆婆的建議,他才來到了這個地方。
只不過, 蒲小丁沒料到這兒有羿家人,他也沒料到禺谷大殿內是這般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