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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這話偏偏被瀾洛聽到了,瀾洛瞬間暴躁:“他比我好看?你小時候的眼瞎,長大了還眼瞎?”
阿九拽回袖子轉身走遠,絕色美人破涕為笑,而瀾洛恨不得用眼神殺死阿九千萬次。
瀾洛決議與阿九一較高低,奈何實力不濟。加之阿九不懂憐香惜玉,導致瀾洛時不時輸得灰頭土臉。
阿九的本領永遠比瀾洛高一層,阿九第一,瀾洛第二,就算瀾洛天天戳阿九的小人,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然而,這次的情況和以往截然不同,阿九莫名其妙的來到花村,他莫名其妙的成為了人族。
假如瀾洛的變化和阿九一致,他們皆是人族,大不了繼續拳頭對拳頭再打一架。阿九相信自己不會輸,身為人族的他和身為人族的瀾洛,依舊是他更厲害。
可是,阿九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剛被許願井吐出來,徐徐的漂向湖邊的瀾洛,他絕不是人族。眼前的瀾洛與平日裡的瀾洛如出一轍,他擁有完完整整的修為。
即使瀾洛眼下尚未清醒,但,阿九足以想像出瀾洛清醒後的景象。他一旦落到瀾洛的手中,妥妥的生不如死。
阿九表示強烈的抗議,許願井簡直不公平,憑什麼他成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族,瀾洛依然實力強悍。
兩者間的差異,堪比天和地。
這井果然不靠譜,關鍵時刻不僅要坑妖,更是要坑龍。
蒲小丁和阿九的意見快速達成統一,蒲小丁扛起家中的米糧,打算和阿九在村外溜達幾天。他才將米袋扛到後背,他意外聽得外面傳來的陣陣驚呼。
“醒了,醒了!”
“他醒了!”
然而,緊隨著驚呼而來的,是死一般的寂靜。
絕色青年睜眼的剎那,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頃刻間籠罩住了方圓內不知道幾千里的範圍。瞬息間,不單單是小妖怪們,包括蚺蛇和灰狼在內,他們當即僵在原地,不敢動彈。
那般恐懼到無法呼吸的強弱碾壓,讓他們清醒的意識到,面前這位青年的兇險程度不同一般。
難不成,這就是來自所謂的“六界第一許願井”的龍族嗎?
貌似不像,龍族的氣息並不是這樣。
那麼這個可怕的傢伙是誰?
蒲小丁置身於恐怖的氣息之中,他呆呆的站在原地。在此之前,他還不忘把自己的伴侶護在身後,把葉子編織的帽子戴在阿九的頭頂,防止阿九受到傷害。
遺憾的是,再多的事兒,蒲小丁做不到了,這股鋪天蓋地的力量實實在在的鎮住了他。
與絕色青年睜眼同時到來的,還有別的變故。
全部妖怪眨眼間全數移到了湖邊,來到了絕色青年的面前,一個都逃不了。
見狀,阿九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心裡明白,面對瀾洛這種水準的強者,企圖偷偷溜走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認為他有很必要給瀾洛說一聲,他和瀾洛之間的矛盾,他們自行解決就好,不應該將附近所有的生靈都捲入其中。
雖說阿九身為人族,瀾洛的氣勢卻鎮不住他。他穩了穩情緒,從容的抬步往前走去,他要親自與瀾洛作出一個了斷。
見狀,蒲小丁萬分著急。他告訴自己必須攔住阿九,阿九壓根不是絕色青年的對手。蒲小丁有心要保護自己的伴侶,奈何他的身體不爭氣,他無論如何也邁不開步子。
眼看著阿九要走向絕色青年,蒲小丁著急的快要哭了。
阿九朝前走了兩步,他好似無意中觸動了什麼,籠罩住周遭區域的力量一下子裂成了碎末,可怖的鎮壓詭異的解除了。
數千里內不再瀰漫著寒意刺骨的死亡危機,而是重返到陽春三月的和煦。
前一刻所有妖怪們的瀕臨死亡,就像是根本不曾發生過。
恐怖氣息消散了,絕色青年也從恍惚中回過了神。
他擰了擰自己衣衫的水,面對四周的妖怪們露出了極其燦爛的笑容:“這是哪兒?你們怎麼都在這兒,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對了,我是瀾洛,你們是誰?你們要不要和我一起玩?”
小妖怪們:“……”
蚺蛇和灰狼:“……”
蒲小丁和阿九:“……”
阿九的嘴角止不住地抽了抽。
這個笑容比陽光還耀眼的傻子是誰?
這是瀾洛?當真是瀾洛?確定是瀾洛而不是披著瀾洛外皮且製作失敗的蠢傀儡?
阿九不自覺的清了清嗓子,或許他該慶幸,許願井在公平的坑妖。
儘管他來到花村時成了人族,但他好歹是身心健全的人族,比起這個宛如喪失了心智的瀾洛,他深深的感慨自己的待遇貌似也不是太糟糕。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阿九走上前,拍了拍瀾洛的肩膀:“歡迎來到花村和藥村,祝你玩得愉快。”
同時,阿九在瀾洛的衣兜取出一塊影石,專門用於如實的記錄景象,內容自然是傻子瀾洛的日常。從今往後,瀾洛再囂張,阿九會毫不猶豫的甩瀾洛一臉影石。
一輩子的手下敗將,瀾洛註定是翻不了身。
蒲小丁輕鬆的感受到了阿九的好心情:“阿九,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是啊,今天的天氣真好。”阿九回答道。
天氣好了,他的心情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