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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冬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不吭聲不說話的赦容,還能有一隻傻乎乎的小人參勤勞的為他煮飯熬湯,郎冬自己卻只能自己動手洗衣服,自己動手煮飯。
小人參除了照顧大蛇,他近期在琢磨要不要重新修建自己的家,或者乾脆搬到蒲小丁的隔壁,給蒲小丁當作鄰居。
忙於琢磨修房子的小人參,沒空陪著郎冬閒聊。
無所事事的郎冬,他發現附近稍微有點意思的,是村子邊緣那個湖泊。湖底有一口相當自大的井,號稱“六界第一許願井”。
郎冬閒著也是閒著,他給自己找了一點為數不多的樂趣,他到湖泊邊緣晃一晃,瞅瞅會不會有龍影出沒。
通過幾天的觀察,郎冬敏銳的發覺,“六界第一許願井”的反應速度,根本不是村民們所說的那麼緩慢。
在郎冬看來,村民們說的話,很快就傳到許願井。然而,不知道是許願井動作太慢還是這口井太懶,等它實現願望的時候,時間已經往後推移了很多。
許願井長期不靠譜,小妖怪們依舊樂此不疲的來到湖泊許願,好似不害怕那個被坑的妖怪就是自己。
郎冬研究了幾天,打算親自試試許願的效果。
於是,郎冬終於切身體會到了這口無比坑妖的井,到底能坑妖到何種程度。
最過分的是,赦容明明見到了他往湖泊的方向走去,赦容卻從頭到尾沒提醒過他,千萬別許願。這個不愛說話的大蛇,心也是很壞的。
郎冬嚴重懷疑,一定是赦容以前被湖泊坑過,連靠近湖泊都辦不到,所以,赦容見到郎冬走向湖泊,從來就沒有想著要告訴他多留意。
因此郎冬該被坑的時候,就這麼被坑了。
那天,郎冬在湖泊旁,思考著自己要許怎樣的願望,又能得到怎樣的結果。悄悄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小尾巴也來到了湖泊旁,小妖怪們湊在一堆議論紛紛。
“大狼今天也沒能變回原形啊。”
“他是不是病得太嚴重了,我們請老藥醫幫他看病吧。”
“要不,我們向湖泊許願吧,湖泊能幫助大狼的。”
“啊,有道理,我們可以許願讓大狼變回原形。”
“對對,這樣最快最有效,還不用喝藥。”
“藥苦苦的,不好喝。”
善良的小妖怪們為了讓大狼不用忍受苦苦的湯藥,就能儘快的恢復正常,他們果斷地向湖泊許願了。
他們盼著湖泊能幫助大狼變回原形,不能變回原形的大狼實在是太可憐了。
郎冬倍感無言以對之際,湖泊內冷不丁吐出來一塊硬邦邦的東西。郎冬躲避不及,頓感自己頭頂一痛,接著,他光榮的負傷倒下了。
郎冬不僅倒了了,他還被突如其來的重重一砸,直接給砸回了原形。
見狀,小妖怪們歡呼雀躍。
“太好了,大狼終於變回原形了。”
“可是,大狼看起來好虛弱。”
“他還能馱著我們去附近的村子玩嗎?”
“大狼,不痛不痛,摸摸耳朵就不痛了。”
“摸摸尾巴也不痛了。”
郎冬:“……”
為什麼他許願的實力增強,壓根沒影,小傢伙們的願望卻能讓他瞬間砸回原形。
別以為他不知道,小傢伙們在趁機摸他的耳朵和尾巴。
所以,從王城返回花村的阿九和蒲小丁推門而出的時候,他們見到了橫在院子裡打盹的灰狼。郎冬依然維持著狼族的外觀,見誰都不想說話。
他額頭的傷痕尚未徹底癒合,善良的小人參替他敷了藥,雖然沒什麼效果。
眼下,郎冬的爪子旁靜靜地躺著讓他受傷的罪魁禍首,一塊骨頭。
聽聞動靜,抱著板栗在院裡睡覺的岩松鼠立刻翻身起床。
蒲小丁不在家的這陣子,他一天到晚跑到附近的村子玩耍,村民們十分熱情,總會給岩松鼠美味的食物,岩松鼠每天都心情大好。
岩松鼠伸了伸小爪子,他淡然的從和他搶院子地盤的狼腦袋上跳了過去,他開心的和蒲小丁分享自己最近獲得的食物。
今年的秋天,是他收穫最豐盛的秋天,他心情好得不得了。
岩松鼠把板栗放在了蒲小丁的手心:“啊啊啊啊啊。”
今天終於可以吃烤板栗了。
他等著吃烤板栗等了好久了。
蒲小丁的注意力,很快移到了板栗的吃法。
阿九則是平靜地看一眼郎冬,不打架的情況下,郎冬變成原形確實罕見。
他挑了挑眉:“怎麼回事?”
村子向來風平浪靜,芝麻綠豆的小事能說好幾天,以郎冬的實力,好端端的怎麼會突然受傷?
並且,郎冬貌似傷得不輕,不知道是誰出手砸的,下手也狠了點兒。對方簡直快要把郎冬砸傻了,有事沒事學大狗,整天玩骨頭。
郎冬總算聽到有人詢問自己的情況,哪怕他不確定對方是不是出自真心。郎冬沒好氣的說道:“村子邊上的那口井,居然有臉號稱‘六界第一許願井’,它真的沒病?”
這口井不僅有毛病,它還病得不輕。
天知道,郎冬倒在湖邊那會兒,小妖怪們又擔心又高興。他們擔心的是大狼受傷了,高興的是,他們總算能摸摸狼耳朵,摸摸狼尾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