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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金烏之力增強是好事,使得一個種族免於消亡。誰知道,伴隨著金烏之力的崛起,月華之力詭異的急速跌落,是月族衰敗的徵兆。”
一方崛起,一方衰敗,本不奇怪,世間向來也有“日出月落”的說法。
然而,“日出月落”和“月升日沉”一樣,雙方長久皆是處於相輔相成的狀態,而不是現在這樣,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一個生,另一個就得死。
金烏一族和月族從來不是你死我活的宿敵。
即使如今,月族族長對家族事宜不聞不問,月之子又慘遭不幸,這也是月族自身的問題,而不是月族和不露面的金烏一族的矛盾。
城主沉默片瞬,她問道:“向六界之巔求援的,是月族還是金烏一族?”
聞言,刑誅無奈地搖了搖頭:“都不是,兩族沒有人求援。”
但這也是奇怪的地方,既然六界之巔都察覺了月族的異樣,月族自己怎麼可能感受不到危機到來。可偏偏,他們都就是沒有丁點兒的反應。
城主靜靜地想了一會兒,放棄了日月兩族的事宜。
此番,刑誅前往妖族王城協助她,她很有必要提醒對方幾句,蒲小丁和阿九正在王城,只不過有幽光包裹的地底府邸很難再被發現。
她說道:“王城的酒樓廢墟,倘若那些傢伙再打那裡的主意,就勞煩刑兄出手了。”
城主口中的那些傢伙,顯而易見是傀儡一族。
她不會刻意針對王城的各個家族,王城原本就是給大妖們施展本事的地方,王城屬於他們。但是,傀儡一族不同,他們是不友善的外來者。
六界之巔沒給城主具體命令,傀儡之子是殺還不殺,於是,城主一直以來並未下死手。可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假如對方再囂張地跳到她的面前,她說不定會把對方一劍斬了。
刑誅聽得城主的話,他胸中怒氣翻滾:“這些可惡的混蛋,實在是膽大包天,他們的那位傀儡之主也是遮遮掩掩,裝神弄鬼。六界之巔放著這些禍害不管,卻是一次次的對付自己人。”
在刑誅的眼裡,追捕白澤,還不如多殺幾個傀儡之子。白澤還有輔助明君的功勞,這些傀儡之子有什麼?吸食六界的血液,奪取他人的修為嗎?
遺憾的是,六界之巔心不齊,某些人不知收了傀儡一族多少好處,處處偏袒這些混蛋。奈何六界之主遲遲不出面,主持大局,導致事情就這麼陷入了僵局。
刑誅每次想到這些事就頭疼不已,為了讓自己不那麼心煩,他只得閉上眼轉過身,內心長久的被愧疚折磨。
城主府雖大,刑誅仍然感到小得揮不動斧頭,他把城主府最強的護衛都掀翻無數次後,他只得重新在王城挑選對手。一時間,王城內的不少大妖都遭了殃。
偶爾,刑誅也會去城主提及的酒樓廢墟轉了一圈,瞅瞅到底是怎樣的神奇地方,據說這個地方出了不少大事。
自從刑誅在王城裡挑選大妖當對手,王城大街小巷的妖怪數量驟減,他們懷疑這是刑誅的下馬威。
同樣的,由於刑誅在酒樓廢墟溜達的緣故,在廢墟附近看熱鬧的人寥寥無幾。包括對自己實力很有信心的羽秦,也減少了出門次數,避免遇見刑誅。
刑家以戰力聞名,刑誅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震懾。
刑誅打量酒樓廢墟的時候,蒲小丁也在地底府邸打量著刑誅。
蒲小丁握緊手裡的鏡子,倍感猶豫,照還是不照。他和阿九雖然住在地底府邸,打聽一點消息卻並不難。
因此,蒲小丁得知,此刻站在廢墟里的這個人,他是六界之巔新派來的刑誅,單看這誇張的個頭和身板,就知道對方的武力值該多麼的強悍。
正因如此,蒲小丁格外好奇,對方的原形是和模樣。據說,刑家的先祖刑天他沒有腦袋,五官長在身上,不知是真是假。
蒲小丁好奇歸好奇,他終究還是沒有冒險。他估摸不准六界之巔來的人有沒有被傀儡花紋煉化,要知道,當初月之子的身上可都有半個傀儡花紋來著。
在蒲小丁思考要不要照刑誅的時候,阿九在地底府邸的邊緣走來走去,他在研究活動的最大範圍在哪兒。
以前,蒲小丁和阿九也曾嘗試走出阿九的府邸,可惜他們踏不出府邸的大門。
這一刻,阿九仍在嘗試,有了幽光的籠罩,他們能否走得更遠。他們能不能掙脫範圍的束縛,在王城更加的自由。
阿九研究來研究去,得出的結果還是和從前一樣,他們依然限制在小小的區域內。
只不過,在幽光防禦下的地底府邸,阿九和蒲小丁愈發安全。
又過了一陣子,蒲小丁和阿九返回了村子。
蒲小丁剛到房間,就看見了坐在桌邊啃小九蒲餅的大飄。大飄見蒲小丁他們回來了,他欣喜地撲上前:“爹爹,你們回來啦。二金長大了,可惜三金沒變化。”
“二金長大了?”蒲小丁的眼底浮起喜色。二金出生時就比三金的個頭大一些,如今又長大,也不知有多大了。
激動的蒲小丁帶著大飄直奔鬼族小世界,關注二金的成長。阿九沒有一道跟過去,他去了言策那兒。
言策得知瀾家的三個契合之體,引來了眾多的傀儡之子後,他勾了勾嘴角:“我就知道,瀾家那些傢伙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