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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小丁翻出了花生核桃之類的果實,之後是他做的杏仁餅,以及岩松鼠心心念念的烤板栗。
一堆食物擺放在岩松鼠的前方,散發出了陣陣的香味。
興許是食物起了作用,岩松鼠不再向著暴戾的方向變化。他的身體不再變大,而是逐漸的變小,最終恢復到了一隻正常的小小的岩松鼠的模樣。
與此同時,他的氣息回到了平日的正常。
岩松鼠睏倦地撐起眼皮,小眼珠里滿滿的全是迷茫,他想不通為什麼蒲小丁半夜叫醒他。
他睏倦地看了看擺放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他伸出小爪子抓住了一個板栗,接著他蜷成一團繼續睡覺:“啊……啊啊……”
困,現在不想吃東西。
睡醒了再吃。
抱著板栗的岩松鼠不見絲毫危險,蒲小丁和阿九觀察了岩松鼠片刻,蒲小丁鬆了一口氣:“阿九,小啊沒事了。”
阿九應了聲,他隱隱在意,為什麼這個地方對岩松鼠造成了如此強烈的影響。
奈何,阿九沒來得及細想,他尚未得出結論,他們附近再次發生了新的變化。
大蛇和灰狼的氣息不知何故變得非常不穩定,他們與岩松鼠的狀況類似,貌似正在經歷某些不愉快的夢境。他們的心情相當惡劣,急劇起伏的情緒變得暴躁不已。
見狀,阿九和蒲小丁叫醒了熟睡的小人參。小人參呆滯片刻後,他打了個哈欠:“怎麼了?”
小人參一臉的迷茫,為什麼大半夜叫他起來。
阿九見小人參沒有受到不好的影響,他問小人參:“平時有什麼事情,能讓他的情緒迅速的穩定下來?”
這次的他,指的是赦容了。
小人參本來還沒有徹底的清醒,他順著阿九的手指方向,偏頭瞅了一眼旁邊的大蛇。小人參頓時嚇了一大跳,他一下子清醒了。
大蛇當前的氣息,凶得就像是馬上就要張嘴吃人一樣,嚇得小人參整個人毛骨悚然。
這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怕的變故?
小人參哆嗦了幾下:“大蛇,他怎麼了,他是不是又生病了?”
要不然,大蛇怎麼會如此古怪。
小人參的提問,阿九和蒲小丁回答不了。而目前,他們要做到的是快速平復大蛇的情緒。
可偏偏,這個問題難到了小人參。
小人參焦急地想了又想,大蛇平時不怎麼說話,也不怎麼喜歡動彈,因此,平日裡的大蛇看起來就十分平靜。
小人參發愁,他思來想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對此,阿九又問了小人參一句:“他平時都做些什麼?”
小人參快速的回答:“吃飯,修煉。”
赦容的生活簡單得到了一種境界。在村里,阿九不會特意給赦容安排雜事。即使他阿九安排了,小村子的大事也不是很難解決的大事。赦容這樣的單調生活,再正常不過了。
阿九很快作出了決定:“那就這兩件事情,你先試試。”
他提及的試試,就是小人參一邊守在赦容旁邊做飯,一邊翻出一本是何內容的功法,一字一句的緩慢念著。由於小人參看不懂功法的某些意義,他念得斷斷續續。
值得慶幸的是,小人參的存在或多或少發揮了些許作用,睡夢裡的暴躁大蛇漸漸的安靜了。
赦容那邊有了小人參負責,阿九轉身望向那頭睡覺不安穩的灰狼。如何讓這頭狼情緒穩定,還真是一個大難題。
郎冬自幼的遭遇,使得郎冬身邊沒能留下分毫的溫情,他的親朋皆已死去,郎冬活下去的意義只剩下了復仇。
此刻要讓郎冬心情平靜,實在是一種考驗,首先灰狼的身邊缺少親近的人,就導致這個問題特別棘手。
讓一頭一心復仇的暴躁灰狼,情緒轉為平穩?
難,很難。
阿九在思索這事,蒲小丁同樣的也在思索這事。
就在這時,幾個小腦袋哆哆嗦嗦的湊到了蒲小丁的跟前,他們眼巴巴的瞅著蒲小丁。
他們很不安:“大狼是不是出事了?他的氣息好嚇人。”
這幾個時常跟在大狼身後的小尾巴,大狼對他們有諸多的不耐煩。他們不僅整天悄悄跟著大狼,他們還向湖泊許願讓大狼變成原形,以至於郎冬被一塊骨頭砸了腦袋,至今沒能恢復正常。
這些小傢伙的存在,沒準會讓郎冬愈發狂躁。
眼下,小傢伙們並未意識到前方的兇險,他們緊張地走向了大狼。
“大狼的氣息改變了。”
“是啊,他平時不是這樣的。”
“怎麼辦,他是不是病得更嚴重了?”
一隻小妖怪更是踮起腳尖,他伸手摸了摸大狼的額頭:“不痛不痛,摸摸就不痛了。”
此刻的郎冬,他進入了一個令他煩躁萬分的夢境。
他的眼前一片血紅,儘是殺戮與死亡,他深陷在憤怒的漩渦,卻宣洩不出內心的痛苦。
就在這般要吞噬他的窒息里,離奇的混進來了幾隻與環境格格不入的小傢伙。
頃刻間,郎冬眼前的景象大變,他站在那一座小小的寺廟之中。
寺廟裡有瘦弱的小沙彌和年輕的和尚,寺廟裡的木魚聲,寺廟裡的晨鐘暮鼓,讓郎冬浮躁的心情歸於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