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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時間,蒲小丁負責吃松子,阿九則吸取食物的精氣。單就吃飯這方面,鬼族不及人族能那麼自由隨意的品嘗美食。
一旁,岩松鼠亢奮地把自己埋在半盆松子裡。郎冬把分給自己的那碗松子給了赦容,赦容面無表情的收下碗,他再次收好了這些松子。
這些松子帶回村,花村里還有一隻幫蒲小丁看家看菜地的小人參。
至於無封和瀾洛兩人,蒲小丁吃完松子,他們沒出來。
蒲小丁煮好了晚飯,大家吃完了晚飯,無封他們還是沒出來。
等到蒲小丁一覺睡到第二天清晨,他打了一個哈欠,他晃晃悠悠地飄到屋外,他驚覺,無封和瀾洛依舊沒出來。
蒲小丁忍不住對阿九說:“阿九,他們睡得可真久。”
會不會出了什麼狀況?
對於蒲小丁的疑惑,阿九一臉淡定。那兩個傢伙現在沒有任何問題,他們是睡得很久,而且他們還會睡得更久。
他及時隔絕了屋內的聲音,簡直是無比明智的決定。
要不然,蒲小丁會聽到,所謂的寧靜夜晚一點兒也不寧靜,瀾洛和無封的雙修有多麼的不節制。
當然,無封的情況很糟糕,他和瀾洛雙修反而能保命,對他的身體有利。
雙修時,瀾洛能分給無封一些修為,速度雖說慢了些,好歹能護得無封性命無虞。
阿九一時間倍感頭痛,各種各樣的麻煩層出不窮,一個勁的堆積。
被奪走修為的無封,極可能是傀儡的傻瀾洛,不知能信任多少的郎冬,以及體內曾有一顆龍族內丹的赦容,他身邊這些人的問題不少。
此外,還有尚不能落地的蒲小丁,和面臨六界歷練,在人族與鬼族之間變化的阿九自己。
阿九深感,他這會兒急需李管家在他身邊,為他處理各種事宜。
亂七八糟的事情堆成山,阿九沒來由的心累。
可惜,遠在王城的李管家無法為阿九排憂解難。而且,此刻的王城府邸,也沒有李管家。
阿九和蒲小丁幾次到達王城的府邸,他只見到了破敗的庭院和不知是誰派來的巡邏護衛。他沒能見到自己昔日的家僕護衛們,也沒能見到李管家。
這些人,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他們是死是活。
阿九收起了多餘的思緒,目前,他得專心應對這座小城的難題,瀾家是不是還能再次找上門來。
瀾洛離奇斷了消息,瀾家派來的人遭人殺害,瀾家那邊不可能毫無動靜。王城肯定已經收到了這兒的反饋,將再次派人前往。
他們要利用此次機會觀察瀾家人,他們是否還能辨別瀾洛的位置。
然而,當前矛盾核心的瀾洛,他壓根沒有考慮自己的處境。
他和他的相公正過著激情無比的夫夫生活,他熱情主動的替無封緩慢的恢復修為。
蒲小丁曾好奇,為什麼瀾洛遲遲不現身,是不是病得厲害。
此前,他只知道無封生病了,瀾洛則是健健康康。他在小水珠里見到瀾洛時,瀾洛一如既往的生龍活虎。
蒲小丁擔心,是不是劇毒的藥丸對瀾洛的傷害太嚴重,導致瀾洛甦醒後也病了。他不安地問過阿九一次,但阿九告訴他,瀾洛沒事,瀾洛的精神狀況很好,他只是在陪伴生病的無封。
而精神很好的瀾洛陪著生病的無封,他們這些天具體做了些什麼,詳細內容不適合告訴蒲小丁。
蒲小丁每天依舊早早的起床,給阿九做早飯。
聞到食物香味的岩松鼠每天也準時醒來,小爪子揉揉臉,然後跑到蒲小丁的腳邊蹲著,興致勃勃的等待吃飯。
有一個會做飯的朋友,就是這麼幸福。
這幾天,赦容和郎冬的主要任務是出門打探消息。
他們要隨時留意城內的風吹草動,瀾家的人是不是又來了。同時,郎冬也得觀察城中傀儡的動靜,與郎冬擁有類似能力的傀儡,他們是否出現。
郎冬把自己和這些傀儡都歸在了追蹤傀儡,名字正是他們的用途所在。
這一天午後,無封和瀾洛依然沒有從屋內出來。
蒲小丁和岩松鼠正在剝果實硬殼,就在這時,赦容和郎冬突然回來了。
赦容走向阿九:“公子,那邊來人了。”
那邊自然是指的瀾家,毫無懸念的,瀾家再次派了人手來這兒,他們已與城裡的剩餘家僕碰面。
這回,瀾家不再像之前那麼的大張旗鼓,家族派來的人數很少,裡面也不見瀾家的後輩子孫。
阿九抬眼看向郎冬,郎冬當即看懂了阿九的意思,他給予了肯定的回答:“來了。”
那邊派來的人,確實有郎冬這樣的追蹤傀儡,對方可以辨別傀儡的下落。那會兒,郎冬尚未走近,他遠遠的突然心生預感,他當即停下腳步。郎冬不再上前,他給赦容簡單說了幾句,交由赦容判斷真假。
很快,赦容帶回了結果,與郎冬的猜測一致。
新來的為數不多的瀾家人,其中有與灰狼本事類似的人,且對方比郎冬修為高。
郎冬心知情況不妙,哪怕他隱藏了自身氣息,又僅是遠遠地看了一眼,他依舊有預感,對方發覺了他的存在。
對手的實力很強。
郎冬曾經見過不少的追蹤傀儡,他有信心,自己能隱藏得很好。興許是彼此的生活環境不同,過著相對安寧的生活的追蹤傀儡,與四處逃命,不斷躲避追殺,還得擊殺傀儡獲得石頭的郎冬,他們的警覺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