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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捫心自問,他的實力與宣曜和延譽相比尚有距離,他不能像他們那般戰勝強敵。救人,當然要救,但是如何救,阿九得慎重計劃。
阿九偏過頭,他問小仙:“有沒有別的辦法,不用進丹爐的辦法?”
既然小仙已察覺言策的不對勁,理應詳細的檢測一番。只不過,小仙提出的粗暴方式不可取,直接將言策丟進丹爐,把人煉沒了怎麼辦。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兒比較穩妥。
小仙好不容易等來阿九的退步,他琢磨片刻,他給出了另一個不用進丹爐的辦法:“那就先來一碗心頭血,我煉一下試試。”
言策:“……”
阿九:“……”
蒲小丁:“……”
這和直接丟進丹爐有區別?一碗一碗的心頭血,這是煉丹還是煉命?而且,小仙說的“先試試”,是不是意味著後面還跟著許多“其次”“然後”的試一試?誰家的心頭血用水缸裝著計算的嗎?
最終,小仙不甘不願的得到了言策的幾滴心頭血。以阿九的話來說,既然小仙是先試一試,不能試得那麼大手大腳,待到小仙確定問題所在,他再多取一些煉製也不遲。
小仙一步三回頭,顯而易見的不甘心,他眼底閃爍著委屈,仿佛被取心頭血那人是他。小仙邊走邊念叨:“唉,才這麼丁點兒。失敗幾次,眨眼就沒了。”
言策沉默良久,等小仙走遠以後,他才忍不住問了阿九一句:“他是誰?”
這個小傢伙是什麼身份,到底靠譜不靠譜?他對這裡的村子有陰影,湖底那口許願井坑過他,莫名其妙的拽著他從王城到村子,導致他成為階下囚。要不是言策被許願井坑了,他怎麼可能被阿九和蒲小丁抓住。
這一刻,言策怎麼看這位煉丹的小不點仙君,他怎麼感到自己又要被狠狠的坑一次。
一旁,阿九一臉淡定。
坑幾次算什麼?言策問問村里村外的那些小妖怪,有多少妖怪沒被坑過?坑一坑就坑習慣了,不要整天大驚小怪。
再說了,許願井那是坑言策嗎?明明是許願井出手救了言策。如果許願井沒有帶言策離開王城,言策的命運也許與另一位傀儡之子羽秦一樣悽慘,說不定還可能比羽秦更慘兮兮。
許願井好心好意的救言策,言策應該心懷感激。至於小仙,小仙同樣在救言策……大概在救……
阿九給出的回答簡潔而準確:“他是村里最好的藥仙。”
僅限於村子,同其它妖怪相比,小仙煉丹方面的天賦當之無愧的最高。當然,阿九本人前兩天剛剛果斷拒絕了小仙為五娃煉丹,助五娃顯現形態。五娃慢慢成長就好,不用那麼急,更不需要被小仙丟進丹爐煉一煉。
村裡的日子一如往昔,除卻一天到晚圍著許願湖團團轉,思考如何布陣的老道士,以及時不時被小仙拽著取血的言策,村民們的生活尚未出現明顯改變。
蒲小丁每天帶著孩子們行走在各個小世界,增加孩子們見識的同時,他也在認真觀察小世界。阿九告訴蒲小丁,一旦大戰爆發,小世界內必定迎來不計其數的各界生靈,他們有必要在此之前仔細了解小世界的具體情況。
於是,蒲小丁一邊陪著孩子們,一邊四處收集小世界的詳盡信息。
阿九沒和蒲小丁一起進入小世界,他在反反覆覆的查看地底府邸的四扇門,確保它們具有應有的作用。
在此期間,阿九向龍族老者和祖父打聽了諸多相關知識。可惜,這座地底府邸的打造,祖父提供的建議不多。祖父不確定,當年阿九的父母到底採用何種手段,動用何種力量。
祖父十分肯定,單憑龍族的原有手段不可能形成這般特殊的府邸。地底府邸必定融入了某些常人不知的力量。祖父有點琢磨不透力量的來源。
阿九研究地底府邸的四扇門的時候,他亦是聯繫其餘同伴,一方面打探傀儡一族的動靜,一方面儘可能的尋找傀儡之主的下落。
傀儡之主行蹤難定,除非對方主動現身,否則,判斷對方的具體位置萬分艱難。傀儡之子們皆是難得一見這位神秘的傀儡之主,更何況其他人。
阿九要救瀾夜,同時,他也得查清楚傀儡之主這麼做的理由。可偏偏,他連傀儡之主的半個影子都見不到,他不懂傀儡之主身在何處,更別說如何安全的救出瀾夜。
就在阿九犯愁不知傀儡之主行蹤之時,小仙樂呵呵的給阿九帶來一個好消息:“我煉出來了。”
小仙摸出一顆亮晶晶的珠子,他一臉得意,這是他辛辛苦苦得來的成果。珠子內封住一道黑氣,黑氣無比暴戾,奈何它被珠子囚困其中,無法逃走。
黑氣時而散開,時而化作煉化陣法的模樣。
阿九緊盯黑氣化成的煉化陣法,這不是尋常的傀儡煉化陣,也與傀儡石的花紋不同,就連煉製傀儡之子的方式也比不過它,這般手段相當高明。
一時間,阿九眉頭微皺,他隱約記得自己在某個地方見過類似花紋,或者曾聽誰提及類似的存在。是誰,又是什麼時候?
好一會兒,阿九的思緒豁然開朗,這是煉化魔神成為傀儡的煉化陣。心魔老頭子說過,這樣的陣法非常玄妙,遠比傀儡一族的煉化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