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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青年聽得族人提及阿九此人,他不知為何心底湧起些許好奇,他想見一見這個人。於是,阿九和蒲小丁來到府邸外的時候,他命侍從邀請他們進府。
青年看清阿九的剎那,他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不對勁。他與阿九相比,他的氣息竟有一絲微不可察的駁雜。他原本以為純淨的龍氣,在阿九龍氣的面前,居然顯現出混亂和頹勢。
他心裡驟然一緊,他不懂為何自己落入下風。難不成他錯了,結婚生子才是正途?不對,成親生子的族人不計其數,他們的氣息不似阿九這般精純,必定還有某些特殊的原因。
青年苦思答案之際,蒲小丁沖阿九眨眨眼,他給對方暗號,告訴對方一個出人意料的大消息。蒲小丁藉助金烏鏡之力看到了怪物,面前的這位龍族青年正在變成怪物。
根基動搖,龍氣怎會精純,青年能維持目前的修為已是相當的不容易,換做別的族人估計龍氣已然混濁不堪。
阿九眉頭微皺,家族怪物這事一直壓在他的心頭。怪物的產生必有原因,羿家的怪物如此,龍族的怪物同樣如此。
那會兒,他們發現得遲,蒲小丁見到九閎時,九閎在鏡中的模樣已是龍族原形和怪物之間變化,難以扭轉。幸好蒲小丁早早發覺阿九的異樣,利用金烏鏡的火焰直接燒掉藏在阿九影子深處的魍魎。魍魎不再影響阿九,阿九隨即恢復正常。
此刻,青年的情況與阿九當時何其相似,青年受到的影響還不深,興許還有拯救的機會。
阿九很佩服金烏家族的手段,有扶桑木護在金烏鏡邊緣,蒲小丁動用金烏鏡的力量格外隱蔽,不再是誰都看得見蒲小丁懷裡揣著一面亮堂堂的金色鏡子。
如此一來,蒲小丁才有機會探明青年的身體狀況。
青年能在王城排序第一,觀察與感知皆是無比敏銳,他直接問了一句:“你們知道我的桎梏為何?”
緊接著他又補充道:“任何條件,你們儘管提。縱是這王城第一,送你又有何妨。何況,憑藉你的資質,你自己搶這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阿九飛快的權衡利弊,天道這傢伙向來不大方,他的動靜太大,勢必影響天道規則下的一切。他和蒲小丁的介入,非常有必要控制一個度。
他瞧得出青年天資卓絕,對方沒理由在妖王爭鬥之中失利。可是,阿九沒聽說過對方的姓名,意味著對方極有可能沒登上妖王寶座。
青年為何與妖王寶座失之交臂,莫不是青年徹底淪為怪物?淪為怪物的龍族,怎能戰勝別的對手,又怎能通過六界之巔的考驗?
青年在等阿九的答覆,蒲小丁也在等。蒲小丁的想法簡單,他只要阿九的一句話。阿九說幫,他立刻挽起袖子替青年檢查,拽出做壞事的敵人。要是阿九說不幫,蒲小丁保證多餘一字都不說。
阿九抬眼看著青年,他問道:“你何時察覺自己的狀態不對?”
聽到這話,青年回憶小會兒:“不久前,六界忽然有了些傳聞,傳得沸沸揚揚,說我即將成為新任妖王。仔細想來,從那時開始,我隱隱約約總是不自在。”
妖王之位的競爭,各個家族免不了明里暗裡的諸多手段,青年已是司空見慣。青年起初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直至他的不祥感越來越強烈。他唯有邁過這道坎,他才有希望繼續往前走,要不然,他恐有性命之憂。
阿九最終的決定與蒲小丁的猜測一致,阿九準備救這位萍水相逢的同族。阿九實在不忍見到青年淪為怪物,趁著青年還能救,他們儘量拉對方一把,不要跌下深淵。
阿九沒有隱瞞其中的風險,他如實告訴青年,烈焰灼燒對青年的身體有害。阿九作為蒲小丁的伴侶,他或多或少能得到金烏火焰的保護,青年則不然。
對此,青年心意堅定:“放心,我能堅持住。”
他必須賭一次,賭他命不該絕。
事實證明,青年賭對了,哪怕他被金烏火焰燒得夠嗆。
蒲小丁這次沒直接燒死青年影子裡的魍魎,他用金色囚籠關住魍魎看了又看,他滿臉困惑:“阿九,這個魍魎好奇怪。”
“怎麼了?”阿九問。
蒲小丁指了指金色囚籠內的魍魎,魍魎的氣息似曾相識。王城大戰時,蒲小丁他們和心魔老頭子負責砸門,蒲小丁抓住的那些傀儡與眼前的魍魎出奇相似。魍魎是疫鬼,會使人生病,而這些魍魎似乎還能導致龍族變成怪物。
這種奇怪的魍魎從青年的影子侵入神魂,好在為時不晚,青年以降低修為,神魂受損的代價,避免了淪為怪物的可怖將來。而今,他得耐心調養身體很長一段時日,此次的妖王之爭註定與他無緣。
只不過,青年遺憾的不是自己失去成為妖王的機會,而且阿九一口拒絕妖王的選拔。
青年答應不向任何人泄露蒲小丁他們抓魍魎的秘密,他不會讓蒲小丁他們為難。至於他自己,他近期會不露痕跡的給自己安排一次外出歷練,接著不露痕跡的消失在眾人視野,避開妖王之爭。
作者有話要說:蒲小丁:阿九,疫鬼出現了
某伴侶:一巴掌拍扁他
第246章 搶地盤
由於某位王城排序第一的青年不得不放棄此次的妖王之爭, 導致龍族擁有新妖王的可能瞬間陡降, 阿九不免有些心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