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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灝亨道:“化裝舞會必須兩人出席,張維朝明天應該沒心情。”
司徒笙心疼地看著他手裡的那兩沓錢:“不早說。”
英灝亨嗤笑:“誰讓你把推理能力落在張維朝家裡沒帶出來。”
司徒笙用手揉了揉酸疼的脖子:“你等著。等我睡飽了,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神一般的推理能力!”他將袋子打了個死結,抱著T恤快步下樓,進了客房,將錢塞進包里,然後抱著包呼呼大睡。
他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只要環境安寧,無人打擾,可以連續睡上一天一夜。
當英灝亨提供叫醒服務的時候,他睡得正香,奶白色的肚皮露在T恤外,腦袋一半在床頭柜上,頭頂著檯燈,一隻手伸入床頭櫃不知幾時打開的抽屜里,好似在摸索什麼,另一隻藏在枕頭下面,兩條腿豪邁地岔開,一條拖在地上,腳趾夾著拖鞋,一條屈膝踩著床。
睡個覺都能睡出如此豐富的劇情,真是叫人震撼。英灝亨想,如果他來得再晚一點,也許要去床底找人了。
英灝亨彎腰湊過去,想捏住他的鼻子,酣睡的司徒笙猛然睜開眼睛,右手在抽屜里亂抓了一把東西就往來者的腦袋上砸去。
英灝亨下意識地抬臂護頭,就聽“啪”的一聲,一本書被抽飛了出去,掉在司徒笙的臉上。
正是昨天英灝亨在看的《千王》。
……
英灝亨“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司徒笙從臉上扒下書,面無表情地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英灝亨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災樂禍:“你的自我清醒方式有夠特別的。”
司徒笙伸了個懶腰,奶白色的肚皮向上挺了挺。
英灝亨眼角一抽,忍不住伸手將他的T恤拉下來,蓋住肚子。
……
司徒笙狐疑地看著他,似乎在猜他哪根筋不對。
“起床,化妝,換衣服。”英灝亨踢了下床,扭頭就走。
……
司徒笙躺在被踢歪的床上,莫名其妙地揉揉頭髮,半天才吐出口長氣:“神經病啊。”
等司徒笙洗漱完畢出現在餐廳,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豐盛的午餐。
英灝亨看著默默咽口水的司徒笙,微微一笑,拿出一個巨大的食物罩,將食物罩住。
司徒笙:“……”在睡著的時間裡,英灝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被外星人抓去改造了嗎?為什麼不往好的方向改,卻越改越神經、越鬼畜是怎麼回事?!
他簡直痛心疾首。還他的美食!
英灝亨說:“化完妝才能吃。”
司徒笙道:“我和卡西莫多的相似度是零,要扮他起碼要在臉上糊一層牆,到時候是吃流食呢,還是等你咀嚼完了再餵我?”
英灝亨眨了眨眼睛,亮閃閃的大眼睛竟然越發明亮了。
司徒笙被他眼裡的光芒蜇了一下:“想都別想。”
英灝亨道:“先吃也可以,不過你先把衣服換上。”他指指餐廳邊上的雜物間。
司徒笙將信將疑地推開門,就看到兩個化妝師在裡面聊天。看到他的時候,兩人眼中都寫著明明白白的驚艷,其中一個喜滋滋地拿了一條白雪公主裙出來:“你打算在哪裡試?”
另一個化妝師打量著他的臉,考慮著怎麼上妝。
英灝亨站在門口封鎖司徒笙的逃跑路線。
司徒笙回頭。
英灝亨繃緊身體。
“早說啊,今天鬍子剃得不夠乾淨。”司徒笙摸摸下巴,一臉jian笑。
英灝亨:“……”
穿著白雪公主裙的司徒笙風捲殘雲般地清掃著桌上的美食。胃口一般的英灝亨在他的刺激下,也多吃了一塊牛排,一碗玉米濃湯。
司徒笙打著飽嗝還挑剔:“做人不能太崇洋媚外,老是吃牛排,容易搞得一身羊騷味。”
“為什麼吃的是牛,騷的是羊?”
司徒笙怔了下:“大概我玉米濃湯喝多了,有點醉了。”
英灝亨起身看他的肚子,原本乾癟癟的胃明顯變得圓潤了。
司徒笙站起來轉了個圈圈:“我美嗎?”
要是別人在他面前做這個動作,英灝亨一定一腳踹他去太平洋學習如何尋找人生新方向,但是司徒笙的話……那張美得雌雄難辨的臉讓他這句話聽起來完全沒有不協調。
“快點化妝,走。”英灝亨拿起餐巾擦了擦嘴,頭也不回地上了樓。
司徒笙打了個電話給沈玉流:“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性格陰晴不定是什麼原因?”
“對方是針對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