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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灝亨道:“如果只有一套衣服,他們換的時候一定關門。大樓安保至少會出現一分鐘的漏洞。”
張維朝恍然大悟:“這樣啊。哎,那不還是交班的時候嗎?”
……
司徒笙繼續低頭看手機,英灝亨起身進臥室:“有新的衣褲嗎?我要洗個澡。”
張維朝立刻跟進去張羅。
司徒笙手指一動,手機頁面從遊戲改成簡訊,很快發了一條出去:查查張維朝。
第7章 第二局 不是冤家不聚頭。
十點半,張維朝就全副武裝地站在門後嚴陣以待。到了十點五十分,他的手裡多了一把掃帚。到了十點五十五分,抓著掃帚柄的手已經滲出冷汗,他沖司徒笙和英灝亨低聲喊道:“快到時間了,你們過來吧。”
司徒笙道:“不是有你嗎?”
張維朝傻眼:“就我一個人?”
司徒笙道:“打不過的時候招呼一聲!”
“……”
張維朝全神貫注地盯著貓眼小洞,仔細辨認著黑暗中的黑暗,耳朵豎起,上上下下的動靜一點兒都不錯過。每當電梯門發出聲響,他握掃帚的手就會緊一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張維朝額頭上的汗水流淌下來,在上眼瞼搖搖欲墜。他吸了口氣,晃了晃腦袋,將汗珠甩下去。
“你是在家裡,不是敵營前,流汗了就擦吧。”司徒笙遞了張紙巾過去。
張維朝精力集中到了一定的境界,半晌才反應過來,接過紙巾,呆呆地問道:“沒來?”
司徒笙道:“十一點只是個猜測。”
“現在幾點?”一旦放鬆,張維朝就覺得胳膊和腰酸痛陣陣。
司徒笙道:“十一點十六。”
“這麼快。”張維朝沒想到自己才盯了這么小會兒,就快半個小時過去了,“那他們什麼時候來?”
司徒笙道:“其實,早在你對那張通知和排班表無動於衷時,我就應該猜到他們也沒有那個智商。”
張維朝:“……”
“我們輪流盯梢吧。”司徒笙對著他說,眼睛卻看向英灝亨。
英灝亨一聲不吭地從臥室里拿出枕頭和毯子,霸占沙發躺下了。
張維朝道:“裡面睡得更舒服。”
英灝亨道:“我監督你們,都別偷懶。”
“……”
看在張維朝盯了半小時腰酸背痛的分上,司徒笙接班。他拿了兩個靠墊,一個坐著一個靠著,倚著門玩手機。
張維朝擔心他錯過時機。
司徒笙說:“這裡房價不高吧?隔音不太好。你家隔壁已經吵到第二輪了,正交換場地。”
“……”
到兩點多的時候,張維朝的呼嚕聲已經到了渾然忘我的獨特節奏,英灝亨連扔兩個靠墊都難以打斷。
司徒笙找來麥片,用牛奶泡了兩碗。
英灝亨自覺地端起一碗享用。
“你和他怎麼認識的?”司徒笙隨口問道。
英灝亨喝牛奶的動作一頓,似笑非笑道:“你這麼神通廣大,猜不到?”
司徒笙道:“我不是月老,金風玉露一相逢之類的喜事不歸我管。”
英灝亨輕笑一聲:“他叔叔是遠江實業的功臣,和我舅舅有點交情,舅舅安排他進公司工作。你呢?”
“也是工作。”司徒笙低頭喝牛奶,暗忖:英灝亨口中的舅舅應該是遠江實業的老闆江誠業。張維朝既然認識他,那麼找一個遠江實業的老員工宋喜應該易如反掌,為什麼還要請人私底下調查?這個宋喜的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內情,所以才會車禍、整容、改名和跳槽?
本以為將宋喜調查得一清二楚的司徒笙有些遲疑。
英灝亨突然側頭。
司徒笙放下碗,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慢慢地轉動門把。
只聽外面“咚”的一聲,似乎撞到了什麼東西,緊接著響起男人罵娘女人勸慰聲,期間夾雜著窸窸窣窣的翻動垃圾桶聲。
司徒笙低聲道:“我解決男的,你制住女的?”
英灝亨搖頭:“你制住男的和女的。”
“你呢?”
“開門。”說著,英灝亨握住司徒笙抓門把的手,往裡一拉。
屋裡的燈光將屋外的兩人照得無所遁形,正是那對苦逼男女。
八目相對,一方駭然,一方無奈。
苦逼男回過神,低咒一聲,扭頭就跑,司徒笙一個箭步衝過去,抓住苦逼男的肩膀,將他掰過來。苦逼男揮動胳膊阻擋,卻被反手抓住,一把壓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