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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笙莫名其妙地看著他:“我吃飯前已經刷過洗過了。”
“又髒了。”
司徒笙:“……”這才幾分鐘,你家蓋在垃圾場上面嗎?
不願因小事起無謂爭執的司徒笙再次刷完牙洗完臉,準備拍屁股走人,卻被英灝亨塞進車裡。
司徒笙挑眉:“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爆胎的事一筆勾銷。”
英灝亨一臉無辜:“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司徒笙:“……”
英灝亨見司徒笙沒系安全帶,立刻伸手過去。
司徒笙大爺似的坐著,任他伺候。
英灝亨道:“張維朝隨時可能找上門來。”
“……”
司徒笙低頭檢查安全帶系得牢不牢靠。
英灝亨將車駛入市中心又駛出市中心。
司徒笙道:“你好像開錯路了。”
“沒錯。”
“……你可以找個地方把我放下嗎?回家的路我認得。”
“你不想知道當年的真相嗎?”
司徒笙道:“你去接你媽媽?”他記得他對江誠業說過,他媽媽今天回來。
“嗯。”英灝亨單手從汽車扶手箱裡拿出一瓶香水,“這是我媽媽喜歡的味道。”
司徒笙拿著香水,錯愕地說:“你和你爸關係很差嗎?”
英灝亨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道:“為什麼這麼問?”
司徒笙晃了晃香水瓶,道:“你好像在慫恿我……咳,博得你媽媽的好感。”
英灝亨品味出他的言下之意,臉立刻黑了,一把搶過香水,丟到後車座。
司徒笙:“……”
英灝亨這年紀前不著叛逆期,後不著更年期,應該是躁鬱症吧?
去機場的路上出了一起交通事故,堵了會兒車,到機場的時候已經晚了。英灝亨的母親已經趕去醫院看江誠業,只留了個秘書等他。
英灝亨沒好氣地說:“她可以給我打電話。”
秘書道:“她擔心你開車的時候接電話不安全。”他看了司徒笙一眼,補充道,“她不知道你帶了朋友。”
英灝亨皺眉道:“她自己開車走的?”
“是的,你要打電話給她嗎?”秘書掏出手機。
英灝亨擋住:“算了,開車接電話不安全。”
司徒笙:“……”果然是親生的。
回去的路上,秘書開車,司徒笙和英灝亨都坐在後車座—繫著安全帶。
秘書道:“疑犯找到了嗎?”
“還沒有。”英灝亨想起秘書是從遠江實業調過來的,興許對當年的事有所耳聞,隨口問了起來。
秘書道:“我進公司的時候,宋喜和楊宇已經不在公司了。”
英灝亨有點失望。他現在的心情就像看偵探小說看到結局,正要揭示疑犯的身份,卻被告知作者外出採風,停刊。
“早上江總上機前接到了江董的電話,知道江董出車禍與當年的事有關,所以把當年的事告訴我了。”秘書看到英灝亨在後視鏡里瞪視自己,笑了笑道,“去醫院的路,足夠我把這個故事翻來覆去地說上兩三遍了。”
英灝亨道:“我希望你的第一遍能說得快點。”
“好的。”這次秘書沒有再賣關子。
故事的開始和宋喜說的一樣,楊宇挪用公款被發現,面臨起訴,但是其中增加了楊宇自殺的細節。那一天,是江誠業和江麗華的父親,英灝亨外公的六十大壽。楊宇混進來,單獨找江麗華求情,被江麗華拒絕,之後,他就從別墅的天台上跳樓自殺。
司徒笙道:“當時有人懷疑是他殺嗎?”
秘書看了他一眼,“有。儘管警察調查認為是自殺,但是,有人投匿名信去警局,聲稱楊宇是被江麗華和江誠業聯手推下樓的。因為這封信,警察又查了一段時間,最後查出來匿名信是宋喜寫的。之前江總和江董就懷疑楊宇挪用公款的案子牽扯到宋喜,可惜楊宇死了之後,線索就斷了。於是,江總借匿名信的事開除了宋喜。”
司徒笙又問道:“宋喜的車禍和……有關嗎?”
秘書道:“江總並不知道這件事。”
司徒笙點點頭,心裡並不相信。車禍的時間太巧合,想來宋喜也認為是江氏兄妹做的,不然不會改頭換面還改名換姓。
秘書看了英灝亨一眼,見他從頭到尾都對司徒笙的提問無動於衷,知道是可以相信的人,又道:“不過江董有一次閒聊的時候提到過,像宋喜這樣倒打一耙的小人,送一場車禍還是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