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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笙還是很有職業素養的,談妥費用之後,立刻進入角色:“恐嚇信在哪裡?”
說到恐嚇信,張維朝連忙打起精神,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紙是很普通的A4白紙,上面的字卻是從報紙上剪下來貼上去的,字的邊角剪得十分齊整,但貼得歪七扭八,還有幾張報紙黏上去的時候沒有被壓平,是皺著的。
司徒笙道:“剪和貼不是同一個人,說明對方起碼有兩個人。”
張維朝一個激靈:“又是他們?”
司徒笙將紙條拎到他的面前:“從內容來看,也很明顯吧?”
剪報紙貼字是體力加技術活,對方的意思言簡意賅:我有你強暴女人的照片!
司徒笙道:“除了我們三個,還有誰知道你差點被女人強暴的事?答案很明顯嘛。”
考慮到他的感受,司徒笙將強暴的主語和賓語調換了一下位置,但張維朝的臉依舊紅成了紅辣椒。
司徒笙道:“你打算怎麼解決?”
張維朝張大眼睛:“你有辦法?”
司徒笙掏出那張被英灝亨揉成一團的名片,慢條斯理地抹平:“只要你有足夠的錢,安徒生事務所會讓一切夢想成真。”他在心裡補充後半句:如果夢想不能成真,一定是你給的錢不夠。
張維朝道:“我希望他們能夠改邪歸正。”
司徒笙笑容不改:“可以的,準備一億。”
張維朝差點將手裡的礦泉水潑到他臉上。
司徒笙解釋道:“你應該聽過一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我現在要做的是比改變江山更難的事,這個要價是很公道的。”
張維朝無法反駁:“我的錢不夠。”
司徒笙遺憾地說:“那麼……”
“我夠。”靜看事態發展的二款終於展現出財大氣粗二百五的真面目了。英灝亨翹著腿,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笙,似乎等他大驚失色地反口。
司徒笙卻鎮定地說:“五千萬訂金,事成之後付另一半。”
英灝亨道:“你不會打算用我給的錢收買他們吧?”苦逼男女說到底就是為了求財,司徒笙給他個一兩百萬,絕對能將兩人收得服服帖帖。
司徒笙道:“吃到我嘴裡就是我的,一個子兒也別想我吐出來。”
英灝亨好奇了:“那你打算怎麼做?”
司徒笙伸手,眼巴巴地等著他掏支票砸自己。
張維朝出來掃興:“這是我自己的事,沒道理要二少出錢。”
英灝亨點頭道:“有道理,那算了。”
伸手伸得胳膊酸,聽話聽得牙齒痛的司徒笙面部微微地抽搐了兩下,從容地將手縮回去了。
張維朝想著自己要還給司徒笙的錢,又算著自己還剩下多少的錢,遲疑道:“有沒有便宜點的方案?”
司徒笙道:“有啊。方案一:兩千萬,毀屍滅跡,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的面前。”
張維朝拼命搖頭。
“方案二,送進警局。這個簡單,收你……二十萬好了。”
張維朝還在遲疑:“他們也是生活所迫。”
司徒笙抬手擋住眼睛,嘴裡怪叫道:“聖父的光輝閃瞎我的狗眼。”
英灝亨還是坐在那裡悠悠然地吃薯條,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張維朝道:“還有沒有其他辦法?”
司徒笙搶來最後一根薯條,假裝沒看到英灝亨投來的憤怒目光,慢條斯理地說:“最簡單的,來一次打一次。每次收你一千塊。”
第6章 第二局 不是冤家不聚頭。
這的確是既簡單又實惠的經濟套餐,對個人財政陷入窘境的張維朝來說,有著無可抵擋的吸引力。他稍作考慮,就採納了,只是提出一個疑問:“你怎麼知道他們什麼時候來呢?他們吃過一次虧,一定會更加謹慎小心。哪怕我搶在第一時間通知你,他們也可能在你趕來的路上就逃之夭夭了。”
“你可以選擇每天一萬元全包套餐,我們事務所將提供貼身保鏢服務。”司徒笙熱情地遊說,“無論是徒步山區,還是出海遠遊,都能保證你的人身財產安全。”
“你知道我沒錢。”張維朝哭喪著臉。
英灝亨意味深長道:“不用貼身保鏢,他也有辦法找到他們的。”
張維朝愣了下:“什麼辦法?”
司徒笙無辜地攤手。
英灝亨笑了笑,突然朝司徒笙撲去。司徒笙下意識地跳起來,左腳還沒離開沙發墊就被抓住了。英灝亨扯著他的腳踝往自己身下一拉。司徒笙身體失衡,雙腿叉開一百二十度,身體重新倒在沙發上,他又驚又怒地看著藉故抓住他褲子的英灝亨:“你他媽的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