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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笙問:“難道賴恩後來沒有再來找她?”
英灝亨道:“她等了幾年,最後選擇和我爸相親結婚。”
司徒笙不勝唏噓。
英灝亨道:“後來,她和我爸日子過不下去,就離了婚,一個人跑去美國了。也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她最後還是和賴恩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司徒笙道:“可惜早死。”
英灝亨冷笑一聲道:“鬱鬱寡歡,就算不出車禍,也活不長的。”
司徒笙道:“鬱鬱寡歡?”
“賴恩是個酒鬼,喝多了就會動手,朱豫貞死要面子活受罪,既不敢報警,又不敢離婚,只好忍受著。”
司徒笙嘆氣:“不是每對公主王子結婚以後都會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賴恩酗酒家暴,倒可以解釋為什麼朱維恩總是喜歡來國內探親。
英灝亨道:“朱維恩小時候有自殺傾向,看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心理醫生。”
司徒笙皺眉道:“你說這次會不會……”朱維恩該不會在酒店裡享受得太舒服,一時看得太開,自殺了吧?
英灝亨道:“不會。”
“你怎麼知道?”
“你覺得英勵勤會自殺嗎?”
“……”
“一丘之貉。”
“……”
英灝亨道:“朱豫貞的父親上個月不小心摔斷了腿,正在醫院裡躺著。朱維恩回國以後還沒有去看過。”
司徒笙想了想道:“是不是他和英大少搭上線之後,就不太去見外公外婆了?”
英灝亨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
司徒笙正想感慨幾句,一低頭就看到自己手機亮了一下,隨即鈴聲響起——英勵勤說話算話,果然打了電話過來。
“抱歉,我剛剛在開會。你現在在Z縣?”英勵勤開門見山地問。
這謊撒得真淡定,要不是剛剛問過英灝亨和羅蜜,他就信了。司徒笙道:“是的,我想查一查朱維恩是在哪裡失蹤的。”
“Z縣。”
聽英勵勤這樣篤定地說出答案,司徒笙立刻反問:“你怎麼知道?”
英勵勤道:“綁匪打算在Z縣做交易。”
導語吊足胃口之後,英勵勤就把電話掛了,任由司徒笙天馬行空地胡思亂想。英灝亨哼哼道:“他最喜歡在驢前面吊胡蘿蔔。”
司徒笙道:“你被驢了很多次吧?”
英灝亨惱羞成怒,“當然沒有!”
司徒笙認定他是死鴨子嘴硬。看英灝亨對英勵勤的厭惡程度就能猜測他當初被坑得相當慘烈。他說:“綁匪都已經找上門了,他還不報警嗎?”
英灝亨道:“他寶貝他弟得很,能花錢解決的事,絕不可能冒險。”
同樣是弟弟,待遇差別這麼大。
司徒笙更加同情他了。
英灝亨皺眉:“你這是什麼眼神?”
司徒笙道:“我在考慮晚飯吃什麼。”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你剛剛饑渴地看著我嗎?”
“……你的理解和事實的距離真是翻山越嶺漂洋過海得山遙水遠啊。”
英勵勤從A市趕過來,一路不堵車不紅燈也要兩個小時左右,司徒笙和英灝亨乾脆吃了頓當地風味餐,逛了逛Z縣,等回到酒店的時候,英勵勤正帶著行禮等在大堂里。
司徒笙一眼就瞄上了他的行李箱,咋舌道:“你帶了多少現金?”
英勵勤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都是換洗的衣服。”
司徒笙磚頭看英灝亨道:“你帶換洗的衣服了嗎?”
英灝亨理所當然地說:“你不是帶了嗎?”
司徒笙道:“……那是我的,只有一套換洗。大少的行李箱這麼大,帶的衣服一定很多,不如向大少借。”
英勵勤嘴唇一動,正要說話,就聽英灝亨道:“還不如裸奔。”
司徒笙怕英勵勤下不來台,打了個哈哈道:“你等著光明正大地裸奔的藉口很久了吧?大少吃飯了嗎?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
“我不餓。”英勵勤笑了笑,眼角難掩疲倦。
司徒笙帶著他回房,英勵勤進屋看是兩張單人床,有些意外:“你和灝亨同住一個房間?”不知道是不是有另一個弟弟出現的緣故,他喊英灝亨不再是一口一個小亨了。
兩個男人外出同住一個房間再正常不過了,別說是兩張單人床,就是房間緊俏的時候,同睡一張大床的也有不少。可是被英勵勤這麼單單地提出來,還是讓司徒笙緊張地看了英灝亨一眼,道:“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