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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蜜走後,司徒笙按了下重撥鍵,鈴聲響了五下,就被按掉了。他翻了個白眼,雙腳擱在桌面上,撥了另一個號碼,這次鈴聲響了兩下就被接起來了。
“你打擾了我欣賞塞納河畔風光的美好時光。”沈玉流似笑非笑地說。
“……法國現在是凌晨五點。”
“我在晨跑。”
司徒笙道:“是掄起胳膊邁開腿的那種晨跑嗎?”
“不然抱著胳膊並著腿嗎?在我的理解里,這種姿勢一般都用來沉塘。”
“我以為你的晨練模式是太極。”
“那是我對你的敷衍方式。”
司徒笙怕話題越扯越遠,急忙說重點:“我想請你幫個忙。”
“唔,讓我想想太極第一式。”
司徒笙早已習慣沈玉流的調侃方式,繼續道:“讓陳躍幫我查一個美國人。”
沈玉流微訝:“如果我們中間有一個人得老年痴呆症的話,一定不是我。陳躍是你介紹給我認識的,你現在要我幫你牽線?”
“我們昨天產生了一點小分歧。”
“分歧的程度是……A打情罵俏,B惡言相向,C老死不相往來,D你死我活,E化為厲鬼也不放過彼此。”
“怒掛電話。”
“那就是老死不相往來。”
第35章 第八局 被綁架的人質解救計劃。
司徒笙假裝沒聽出他口氣里的遺憾:“我要查的人叫賴恩。”
“嗯,然後?”
“暫時沒了。”
“姓總有吧?”
“反正不姓賴。”
“……給你五分鐘的解釋時間,不然我們之間的關係也很可能變成C。”
司徒笙將案子前前後後詳詳細細地講了一遍。他的口述能力很強,解析的時候還不忘加入自己的主觀情緒。順著他的思路,沈玉流秒懂:“你懷疑朱維恩與英衡山有血緣關係?”
“只是猜測。一個孩子總喜歡千里迢迢地跑到國內來,一定是對國外的生活不滿意。他從小在國外長大,不可能是水土不服,最可能是受到人為壓力,比如說,父親。”
“如果猜測成真,英衡山婚內出軌,最受打擊的人無疑是他的現任妻子以及你的英二少。如果是他們下的手,朱維恩恐怕凶多吉少。”
“等等,‘你的英二少’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強調一下他不是我的。”
“……”
“當然,這只是其中一種可能,還可能是綁架勒索、尋仇、叛逆期出走、被人販子拐走等等。”
“哪種最有可能?”司徒笙對沈玉流的分析十分有信心。
沈玉流不假思索道:“綁架和叛逆期。”
“為什麼尋仇的可能性小?”
“年紀太小。”這么小的年紀,能惹到願意綁架他的敵人的可能性極小。
“那拐賣呢?”
“年紀太大。”
“綁架的可能性大嗎?”司徒笙持反對意見,“就算朱維恩是英衡山的兒子。大街上富二代多如牛毛,一個網撒下去,就能撈起幾百斤,何必挑一個身份不明的私生子下手?”
沈玉流道:“私生子的身份不能曝光,大多數事主不敢報警選擇私了,實在是綁架勒索的絕佳人選。”
司徒笙道:“除非綁匪是福爾摩斯轉世,不然一定是熟人作案。”
沈玉流道:“諮詢費二十萬,記得打到我的帳戶上。”
“你搶錢啊!”
“關於賴恩的資料……”沈玉流拖長音。
“……二十萬太少了,你看二十一萬怎麼樣?”
沈玉流道:“我不是為金錢放棄原則的人……我喜歡雙數,二十二萬吧。”
司徒笙乾笑道:“……好。”真想抽自己嘴巴一下,嘴欠。“我上次拜託你的事情快到期了吧?要抓緊。”
“你只管準備錢就好了。”
做好國內外的部署後,司徒笙親自前往喜來登尋找細節上的線索。現在有兩個問題,一是朱維恩為什麼失蹤,二是朱維恩為什麼在六月十日那天失蹤。
在英衡山的幫助下,他特意住了朱維恩住過的房間,吃著朱維恩點過的餐,還根據朱維恩的時間表去了游泳池和SPA。半天下來,他只有一個感覺——免費的招待真是不錯。
晚上美美地睡了一覺,他決定第二天啟程去Z縣,在前台結帳時,後背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差點撲在台子上。他憤怒地一扭頭,一張陰沉到漆黑的臉正對著他怒目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