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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羊排,宴會的人走了一半。
司徒笙看著那些女孩子臨走時望過來的幽怨眼神,用手肘撞了撞英灝亨的腰:“今天晚宴的主題是叫‘非誠勿擾’吧。”
英灝亨道:“嗯,所以非誠勿擾。”
司徒笙道:“一個都不入眼?我覺得今晚有很多女孩子很不錯。”
英灝亨沉默了會兒才問道:“你覺得誰不錯?”
“比如額頭上有一顆痣的錢伯伯的女兒,嬌小溫柔,眉目含春。”
“容易出牆。”
“比如說話時有點大蒜味的梁叔叔的女兒,身材高挑,劍眉星目。”
“像母老虎。”
“又比如說衣服明顯穿得小一號的魯太太的侄女,五官立體,雙眼有神。”
“見錢眼開。”
“還比如……”
“你今天晚上到底看了多少個女人?”英灝亨口氣不善。
司徒笙愣了愣,突兀地說:“對不起。”
英灝亨莫名其妙地問:“對不起什麼?”
“剛剛突然有種‘看了皇帝的三宮六院,會被拖下去閹了’的危機感。”
“……”
英勵勤跑了一整晚,愣是和英灝亨一起跑出了兩條平行線,從頭到尾都沒有交叉。到宴會接近尾聲的時候,他終於走了過來。
司徒笙挺直腰板,準備直面一場唇槍舌劍。
英勵勤對他的打扮熟視無睹,面無表情地說:“我爸爸邀請你去書房。”
司徒笙嘆了口氣,對著英灝亨小聲說:“這種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跑去御書房外面跪個三天三夜,哭喊著‘一切都是我的錯,請對司徒愛卿從輕發落’之類的?”
英灝亨道:“首先,你要先被打入天牢。”
司徒笙道:“我被打入天牢時你真的來救我?”
英灝亨看出他嬉皮笑臉下的一絲緊張,拉起他的手道:“為免我家酒窖真的變成天牢,我陪你一起去。”
英勵勤下意識地伸手攔住他,卻被英灝亨一眼瞪了回去。
司徒笙被英灝亨拉著上樓梯,回頭看了眼留在原地的英勵勤,低聲道:“如果這是漫畫的話,他現在的背景一定是一團黑霧。”
英灝亨道:“我雖然討厭他,但還不至於認為他要為A市目前糟糕的空氣品質負責。”
司徒笙:“……”
英衡山的書房足足有三百多平方米大,三面書牆一面窗。
司徒笙看到密密麻麻的書,從氣勢上就輸了一截,不由得往英灝亨身邊靠了靠。
英衡山從他們進門開始,就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兩人,見到此舉,眉頭微微皺了皺,一指書桌前的兩把椅子道:“坐。”
司徒笙穿了一晚上的高跟鞋,走路有些不太自然,英灝亨見狀,幫他將椅子拉了開來,等他坐下之後才拉開另一把坐下。
這樣的紳士之舉讓英衡山冷峻的面部線條越發僵硬:“感謝你參加灝亨的相親晚宴。”
司徒笙沒想到他說得這麼直接,嘴角一抽,有點想笑,看到英灝亨陰沉的臉色後硬生生地憋住了。
英衡山道:“你是他的好朋友,希望在這方面能給予一些正面積極的意見。”
司徒笙點頭道:“放心,我是一夫一妻制的積極擁護者。”
英衡山意味深長地說:“我也覺得一夫一妻制很好。”
司徒笙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似乎在暗示什麼,卻又接收不到他在暗示什麼,內心不免有點著急,想了想,接了一句:“不知道您覺得計劃生育政策怎麼樣?”
英灝亨:“……”
英衡山道:“我知道你開了一家安徒生事務所。”
司徒笙微笑道:“小本經營。”
“我想委託你一筆生意。”
司徒笙看看英灝亨又看看英衡山,最終拜倒在首富頭銜的萬丈光芒下:“我們事務所一直致力於發展不同的領域,拓展更廣泛的業務,只要顧客的誠意足,紅娘也是可以做的!”
英灝亨直接踹了他的椅子一腳。
司徒笙沖英衡山眨了眨眼道:“主要看您的誠意。”
英衡山給了他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我要找一個人。”
司徒笙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首歌的旋律:
人海之中,找到了你,一切變得有情義。
英衡山不會真的是幫英灝亨找另一半吧?
這個難度……
還不如幫章寶華監視英灝亨,每個月領三萬死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