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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走。”明繡之前道歉還有些不好意思,拉不下面子,可這道歉也有某種規矩的,一件事情如果做得多了,後來就會順暢許多,同理的,道歉的次數多了,就開始再不好意思,後來也會漸漸的臉皮厚起來:“臨淵哥哥別走,我錯了,我今兒不該對你遷怒,其實我喜歡你的,之前我自己沒察覺到,可我現在知道,我喜歡你的,我想要嫁給你。”
這話說出口,明繡才知道,其實並不如自己想像中的那般難以啟口,反倒說完雖然有些羞澀,可卻又多了如釋重負的感覺,可她說完半天也沒等到周臨淵的回答,小心翼翼的抬起頭時只看到某個俊臉越湊越近,那張熟悉溫濕的嘴唇又賭了上來,這下子那人並沒有再留手,手腳靈活的將她衣裳往兩邊拉開了些,嘴唇放開她的小嘴後,又往脖子下移去。
周臨淵聽到她這些‘真情表白’,心裡又激動又歡喜,他這第一次聽到明繡說喜歡他,原本以為他只要一個人喜歡她,愛她也就夠了,可現在他才知道,兩廂情悅的感覺比自己想像中的單相思來得要好上許多。
他狠狠的順著她脖子吻了個遍,這才氣喘吁吁的抬起頭來,手有些顫抖的將她推開,自己又重新坐回床上,這才喘著氣道:“那既然知道錯了,那就自己過來。”
“啊?”明繡沒料到他竟然又這樣,心裡不由一陣羞憤,她都已經這麼告白了,怎麼還要她自己去?她搖了搖頭,表情有些虛弱害怕,心裡羞得厲害,哪裡敢真的過去脫了他衣裳,可又怕他說到做到等下又轉身離開。
“既然知道錯了,你總得補償我一下,我心裡才會好過。”
周臨淵見她沒有動,自己也沒說什麼,反而一下子站起身來,也不管她又焦急的站起身來,轉頭往四周看了看,聽到明繡在背後急切的說道:“我要,我要過去,你別走。
他薄唇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可動作卻沒停,眼睛往將屋裡掃一圈,看到旁邊角落裡放著一排疊好的屏風,這些屏風明繡專門讓人買回來的,以前修房子時沒想到家裡會請不少丫環婆子的,後來屋裡侍候的人多了,她被別人盯著總覺得不自在,因此讓人買了屏風放在屋裡,平時她在屋裡多了隱私性,而丫頭婆子們站在屋裡如果不走進來也不知道。
周臨淵將這些屏風抱了出來,將床邊緊緊圍了一圈,這才又重新走了過去,自顧自的坐到床上,看著那羞得滿臉通紅,恨不能將身子捲成一團的某人:“過來吧!”
明繡看他將床邊圍得嚴嚴實實的,就算外頭有人進來也保管看不劂床上的情景,臉孔更加紅,心裡緊張也害怕,連身子都微微有些顫抖了起來,可隨之而來的卻又有絲小小的複雜心情,好似有些期待,又有些抗拒自己這樣的心情般。
周臨淵又重新坐回了床上,明繡猶豫了半晌,見他眼神好似快噴出火來了,這才顫抖著挪了身子爬過去,見那人雙手撐在自己身體後頭,長長的頭髮垂到了床上,一張妖媚的俊臉更緊緊盯著她,她吞了口口水,有些緊張的將他衣裳拉開,露出裡頭結實妁胸膛,又伸出小手抓住他腰間系好的玉帶,因為緊張的原因原本極好解開的玉帶拉了好幾下才拉開,輕軟的衣衫就順著兩邊滑開。
她緊張的做完這些動作,就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看到他下腹間嚇人的隆起處,就連隔著褲子也能瞧得出來那火熱感,心裡又羞又怕,雙手不敢再伸過去了,有些可憐兮兮的抬頭望著周臨淵:“臨淵哥哥……”
周臨淵被她這麼一喚,更覺得難以忍受,可他卻強忍住自己的衝動額頭汗珠如雨下,卻裝作冷淡的別開頭去:“快點!”
明繡有些無奈,雖然心裡仍緊張害怕,卻也只得閉著眼睛,將牙一咬心一橫反正兩人成親許久,早就已經親熱過好多次,她也沒什麼好怕的!心裡不停的說服自己,她又咬著牙摸上他溫熱的腰間,順著腰際摸到褲子邊緣,一邊使勁兒的往下拉,可她本來心裡就害怕,身體已經抖得不行手上的勁兒自然就軟了些拉了好幾下也沒能將這褲子拉開,反倒不小心碰到了他大腿好幾次嚇得她又連忙收回了手來。
周臨淵感覺到她柔軟的身體坐在自己腿上,那雙嫩滑的小手不停在他腰間腹間摸來摸去,再也忍不住,連臉色都有些扭曲了:“快點!”
這話像從牙fèng間鑽出來似的,明繡這時心慌意亂,聽他說話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手上一用力,那褲子終於被拉開,她再也不敢往下看一眼,怕自己一看就得要慌亂的逃跑開,這時將褲子一拉開,可卻被卡在了某處,她心裡羞憤異常,再也不敢去碰褲子,只得撐起身子,想將他掛在肩膀上頭的衣衫給滑下去。
周臨淵看她有些吃力的動作,自己也靈活的將她腰帶解開,撐在身後的雙手忍不住摸上了她嬌小的身體,感覺到她身體抖得更厲害,忍不住也喘了兩口氣,眼神迷濛了些,這時再也沒能忍住,一把摟住她纖腰,聽她驚喘了一聲,一下子將她轉過身子去,自己將褲子往下拉了一些,也顧不得再脫她衣裳,只掀起她裙子,胡亂將小褲拉開,摸了她腿間,急不可耐的狠狠擠了進去。
雖然兩人之前這一番算調情,可這一下明繡仍舊臉色白了一下,身子下意識的緊繃住,這麼一來更清晰的感覺到了在自己身體裡的他。
周臨淵被緊緊的箍住,深呼了一口氣,雖然心裡不喜歡的這樣慢吞吞的,可這時卻顧忌著她懷了身孕,不為所欲為的時候,只得慢慢的拖著她細腰,輕緩的移動,這一下兩人都受盡了折磨,明繡覺得這樣的動作痛楚放大了百倍,可隨著痛楚而來的卻又另一番磨人,令人難忍的滋味兒。周臨淵則覺得這樣既甜蜜異常,可卻又更折磨人得很,因此手上動作略重了些,聽到明繡的悶哼,這才回過神來,趕緊將放在她腰上的雙手挪開。
雲歇雨收,明繡倒在周臨淵懷裡,臉紅得好似能滴出水來,眯著眼睛胸口不住起伏,周臨淵的雙手還占有性的圈在她腰上沒有鬆開,她渾身發軟,還坐在他大腿上頭,兩隻腳尖不能夠著地面,不停的晃悠著。
兩人這一番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她這時渾身發軟,除此之外肚子也沒什麼不適的感覺,想起剛才那種磨人的滋味兒,耳根又一陣發燙。明繡掙扎著想要從他大腿上站起來,只身後那人雙手卻死死的抱在了她腰上,並且順著松松垮垮的腰帶,又往上伸去。
“你先放開我!”兩人一番恩愛之後,明繡連聲音都帶著濃濃的蜜意,這時再也不見之前的冷漠氛圍,好似又回到了從前般,只周臨淵雖然已經事了,但卻留在她懷內並沒退出去,這時她微微一動,又感覺到他的變化,不由羞紅了臉掐了他一把。
周臨淵沒說話,絕世俊美的容貌上泛出滿足的舒逸,連眼角眉梢邊都好似帶著絲春意,更顯得那張如上天精雕細琢出來的臉孔艷光四she。已經忍了好些日子,兩人剛才糾纏了一番,心裡的那些不滿以及怒氣早就隨著之前的事消逝得差不多了,聽到明繡說出那番足以令他心花怒放的話語,眼前她嬌軟的身體又如小貓般趴在自己懷裡,只覺得說不出的滿足,下巴輕輕的靠在了她頭頂上,享受著屋裡寧靜而溫馨的感覺。
雖然仍舊還有些蠢蠢欲動,不過周臨淵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那醫正之前也說過了因此這時也不敢再胡來,只能分了自己的心思去想別處,手上吃著嫩豆腐,雖然這樣簡直對他自制力最大的折磨,不過周臨淵卻甘之如飴。
“殿下,您要的熱水送來了。”其實熱水早就已經燒好了,可眾人誰也沒敢在之前太子沒發話時抬進來,等水涼了之後又送還廚房,已經重新燒了好幾次,元祿本來不想開這個口去問,可看到幾個婆子討好的臉龐,想起她們也確實為難了些,這麼晚了,都在外頭守著也不個事兒因此這才硬著頭皮發問。
外頭一響起元祿的聲音,明繡一聽這話,身子下意識的緊繃了起來,身後周臨淵倒抽了一口冷氣,手上狠狠的捏了她胸前的軟嫩一把,又耐不住,捉著她身子輕輕抬了兩下,深呼吸了一口感覺到明繡雙手不住的推著自己腿彎了彎嘴角,這才對著外頭喊道:“進來吧!”
一聽這話明繡大急,這時兩人衣衫不整的在這裡胡亂鬼混,被人瞧見像什麼樣子,她一急眼淚差點兒流了出來,身體繃得更緊,可越如此,她越能感覺到周臨淵的激動,聽到外不的人答應了一聲,她連忙小聲湊到周臨淵身邊道:“臨淵哥哥,你先放開我,等下被人看到不好。”
周臨淵沒有理她,感覺到她因為緊張而裹得更緊,忍不住張咬輕輕咬在她肩頭,果然感覺到她身子微微一抽,他的動作就又困難了。
“先別,他們進來了!”明繡又怕又羞,聽到外頭元祿已經在指揮著眾人要抬水進來了,她使勁兒推了周臨淵,可他雙手卻如鐵鉗一般,緩緩抱著她身子移動,速度慢得讓人難忍,可卻很堅定,沒因為她的推拒而停下來。
“你別出聲,人家就不會發現了。”周臨淵見她已經快哭出來,這才深吸了口氣,小聲湊到她耳朵邊說道,見她白皙修長的脖子因為自己的話泛起漣漪,忍不住惡作劇般又湊上去舔了兩口,果然見她身子一軟,再也說不出話來。
明繡欲哭無淚,只能任由著周臨淵動作緩慢的移動著自己身體,聽到外頭有人進來時脫鞋光腳走在地板上的聲音,雖然知道不會有人敢掀了屏風過來看,可她依舊做賊心虛,緊張無比。
元祿等人收到周臨淵的指令,已經將燒好的熱水推了門送進去,屋裡擺著屏風,將床上擋得嚴嚴實實,一點兒也瞧不見端倪,可裡頭卻靜悄悄的,沒有說話的聲音,大家約摸得猜得出來這兩夫妻應該鬧了彆扭了,大宅門裡一般都沒有秘密的,雖然規定下人們之間不能嘴碎,可在幹完活兒之後說些閒話人之天性,更何況在侍候明繡這兒的丫頭婆子們平時又事情不多的?
屏風將裡頭擋得嚴實大家倒沒往歪了處去想,畢竟平時明繡就這麼副怪脾氣,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瞧個不停,因此她就算在閨閣時,做些女紅或練些毛筆字兒時,都會讓人用屏風將屋子裡圍個半圓出來,屋裡安安靜靜的,眾人也都自覺的將耳朵搭下來,知道少說話多做事的道理,只管埋著頭往小房間裡送水進去。
同眾人心裡的想法差不多,加上周臨淵之前的樣子,元祿心裡也在猜想著這夫妻二人應該吵了架,這時他只希望趕緊將事兒辦完了,然後招呼眾人離開,以免惹了太子不快,兩人這時沒有說話聲,想來應該沒合好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