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3頁
還沒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明繡整個人已經被輕鬆的抱了起來,天雷勾動地火之後,接下來是一番熱情的耳鬢斯磨,昏昏沉沉間,明繡只是在迷迷糊糊間來得及問了周臨淵一句:“你還要去沁華園嗎?”周臨淵沒有說話,回應她的只是一連串如雨點般的吻。
纏綿了一陣,明繡懶洋洋的趴在床上,臉蛋枕頭軟枕,紅似火一般,眉眼間春意盎然,眼睛柔得好似能滴出水來一般,內室里瀰漫著一股曖昧的氣息,周臨淵懶洋洋的伸手撐著下巴,斜斜的躺在她旁邊,兩隻眼睛欣賞的在妻子身上流連,一隻手還在她光潔的後背上挪移,赤luo的胸口布著細細的汗珠,胸間塊壘分明的肌肉隨著他的呼吸,一種力量感就是看著也能感覺得到。
“不生氣了?”明繡覺得渾身軟綿綿的,連一根手指頭也不願意動彈一下,任由周臨淵如撫摸小貓般手在自己光裸的後背遊走,一邊眯了眯眼睛,媚眼如絲抬頭看了他一眼。
“你道歉都這麼有誠意了,我怎麼還會生氣?”周臨淵彎了彎嘴角,眼睛裡露出意有所指的笑意,一邊還俯下身子,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道:“以後你還是多惹我生氣些才好。”
明繡臉蛋一下子如染了胭脂般,紅得厲害,羞惱的擰了周臨淵一把,想到之前的事情,嘴角的笑意又微微平了下來,周臨淵看在眼裡,嘆息了一聲,自個兒將身子睡平了,一把撈起妻子的身子將她放在自己胸口上趴著,手微微挾在腋下用力了些,把她身體挪前了些,這個動作讓兩個人都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周臨淵強忍住胸前被一對綿軟擠壓的**感受,一邊看著明繡的眼睛道:“建安伯是很安全的,他此時的位置也很重要關鍵,再說你以為父皇真的是那種糙菅人命殘暴不仁的人嗎?”周臨淵看了表情慵懶的明繡一眼,見她臉上閃過可愛的尷尬表情,心裡莞爾,手上卻是輕輕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周臨沂的事情是他咎由自取的不管是哪個男人,遇著了這樣的事情,都忍受不了,更別提一向是高高在上世人都要跪拜的父皇。再加上馮家的原因,他們的野心太大了,想借著周臨沂的手,實現他們忍了幾百年的夙願,想要顛覆大周皇朝,這種事兒是父皇不能忍受的。馮氏和周臨沂等人只看到眼前利益,想要取我而代之,可是他們卻沒想過,以後如果他真的上台,這大周朝到底是應該姓周還是姓馮,估計到時父皇還等不到百年,就會提早龍御歸天,而周臨沂的性命到時能不能保得住,那可就說不準了”
兩人一番親熱,周臨淵也不再像之前那麼生氣,細細的將這些事情解說給明繡聽,其實明繡也不是不明白周臨沂的死是他自個兒作的孽,可是理智明白歸明白,但是感情上卻是本以的對隆盛帝生出戒備之心來,因此葉明俊的事情一出,她本能的就害怕隆盛帝心狠手辣拿自己哥哥當踏腳石。
“這次的事情,父皇已經決定賜女人給袁林道,暫時麻痹他的注意力與視線,希望能多爭取一段時間,緩和現在的氣氛,讓袁林道以為父皇根本沒察覺到他的不詭之心,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送女人?”明繡聽完這話,想到當初自己還沒和周臨淵成親時,隆盛帝和皇后來了太子府一趟,當時也說了要給袁林道送女人的事兒,只是當初她還沒嫁周臨淵,不知道他後院的袁蓉心狠手辣之處,對袁林道的事情也根本不了解,記得她當時還感嘆過,覺得隆盛帝這樣破壞人家夫妻感情有些過份,現在再提起這事兒,經過中毒那次的經歷,她一聽到就心裡開始覺得慡快了起來。
周臨淵點了點頭,摸了摸她細滑的長髮,眼裡閃過一道冷芒:“你猜這次送給袁林道的女人裡頭,有誰?”
上一次周敏和親,他就將自個兒院子裡的女人也並了過去,這次突然問起這件事,明繡嘴角不由抽了抽:“你不會又將後院的女人給塞進去了吧?”
第四百三十五章 熟人
,
原本周臨淵後院的女人不少,可是經過上次周敏和親一事他塞人了進去之後,好像是突然間得到了什麼啟發一樣,接二連三後來又給自己的屬下幕僚之類又送了些過去,主上賜女人給有功的屬下,本來也是常事兒,這些女人大多都是長得貌美,家裡地位並不如何高,被隆盛帝送到太子府,本來就是如貨物一般,此時碰上周臨淵又不是依靠,因此只能任由人塞來送去,可這麼一來,後院女人再多也是經不起折騰,才兩年不到的時間,原本人滿為患的後院,已經大多人去樓空,空出來的院子,周臨淵讓人重新裝潢修撿過,挖了個湖水假山,弄了亭台樓閣出來,當作夫妻二人平日可以過去賞景小渡的地方。
“這次父皇決定的人選,還有一個人你都知道是誰的”周臨淵輕輕笑了笑,明明眼睛裡帶著妖嬈之色,可偏偏不管他怎麼笑,面容總有一股渾然天成的清冷感,幸虧他長得俊,這股冷感不但沒破壞他的帥氣,反倒還給他增添了幾許高高在上的神秘感。
難得看到他這樣神秘的樣子,明繡不由來了興致,周臨淵這人雖說長得好看,一副翩翩佳少年的模樣,可實際上他的性子是極嚴謹而冷淡的,對於不是屬於正事兒的東西,他一概是不予理會的,從沒有和明繡說過什麼無聊八卦之類的事情,就算有什麼手段,也是暗地裡自個兒處理了,第一次看他這樣,明繡被吊起了胃口,撐起有些酸軟的身子,伸手摸了摸他下巴撒嬌道:“是誰?你快告訴我~”
看到妻子如小女孩兒般撒嬌的模樣,周臨淵眉眼間的冷色化開了一些,忍不住伸手放在她腋下,將她又提高了些,壓在她柔嫩紅唇上狠狠親了一口,這才心滿意足的將她放開,沒有吊胃口,說道:“這次送給袁林道的女人,其中有一個是於家的那個女人”他沒有說名字,可明繡依舊是聽明白了過來,於家她認識的女人,除了于氏之外就是那個於舒艷了于氏早已經嫁人,是個半老的徐娘,隆盛帝就是再混,也不可能將這樣一個女人拆散了人家夫妻,給袁林道送過去,估計他要是真頭腦發昏這麼做了,袁林道保證是會覺得受到侮辱,說不定會立馬勾結倭寇起兵造反了。
而唯一剩下的,就只有於舒艷這麼一個人選了,明繡心裡有些驚訝,因太過吃驚了,沒注意到周臨淵在她身上遊走的手,悄悄又往下挪了些,她眼睛裡的疑惑之色半晌還沒褪去,有些不解道:“這於舒艷不是已經嫁人了嗎?”不提於舒艷這人對她做過的事,還有她穿越女的身份,也夠叫明繡將這人死死記在心裡了,前些日子於舒艷與葉世煥之間的事情鬧得紛紛揚揚的,據說身子都被人家污了,那南長候葉家雖然心裡有所不滿,可是他家兒子行為不端,就算再怎麼不待見這個事情,為了遮醜應該也早將這對兒女婚事辦了吧?更何況她後來還聽說過,這葉家最後好像依舊是讓了步,願意納了於舒艷為自己小兒子的妾室的呀?
“她那哪叫嫁?”周臨淵不屑的撇了撇嘴角,冷峻的人難得露出這麼一個出自真心的可愛表情,可是話里卻是滿含了對於舒艷的不屑,簡直是溢於言表了,連身旁明繡都能感覺得到他濃濃的厭惡之意,周臨淵將妻子摟在懷裡,上下其手了一番,這才淡淡道:“那樣不檢點的人,就算成為妾,多給她長臉,充其量也只能稱為納罷了,妾是賤藉流,哪裡配稱娶?”
明繡眼皮微微垂了下來,心裡暗自竊笑,對於周臨淵這番話,她自然不可能聖母的為了古代女小三去辯駁一番,如果他自己心裡是這麼想的,表明他就是看不上侍妾這一流,此時她與周臨淵感情雖然好,可是往後的事情她卻是不敢鐵口直斷了,周臨淵自己能這麼想,往後就算二人有個什麼磕磕碰碰的,他也比其它男人對於納妾一事,會堅定得多。
“可就算是為妾,她都已經是南長候家的人了,父皇這樣做,難道不怕別人垢病嗎?”明繡有些奇怪,隆盛帝不管為人行事如何,可是卻始終秉承著為了大周朝這擔子的重任,甚至將大周朝百姓,看得比自己以及身邊人還要重要,古時的人講究的是要流芳千古,這樣強迫將人家妻子送人,不管從哪方面來講,都是一件值得令人關注的醜聞,此時聽周臨淵這麼說,她有些不解,隆盛帝不像是會做出這麼不理智決定的人,她臉蛋趴在周臨淵光裸的胸口蹭了蹭,有些焦急的催促他:“到底怎麼回事,你就快說吧。”
周臨淵將她小手握進掌心裡,細細磨蹭著,親了她頭頂一口,這才開口說道:“于氏當時和南長候家的那個敗家子兒事情鬧得大了些,當初估計南長候夫婦也擰不這自己的兒子,因此勉強同意了讓于氏進門,可是卻死活不肯讓她做正房太太,只是勉為其難的答應讓她做妾,南長候府鬧了半晌,才委屈不已的同意了。”極少說過這麼長一段話,周臨淵微微頓了頓,這才接著開口將事情的始末都說了出來,明繡聽了半晌,才終於明白了這其中的原因。
南長候府覺得自己同意這門婚事,對於他們葉家是委屈了,而對于于家的人來說,雖然於光左被貶官不假,但是到底書香門弟,雖然為人不怎麼樣,可是讀書人骨子裡就自有一股清高的臭脾氣,不管他女兒于氏行為如何出格,可到底也是大家閨秀,如今於家雖然沒落,可好歹還有一個羅家這樣一個外岳,南長候府本來就是沒落的一個老候府,如果是換了以前,於光左估計多瞧他們一眼也嫌費時,可此時不同往日,輪到了人家挑挑撿撿,於光左當時心裡就怒了,人活一口氣,樹爭一層皮,南長候這樣做明顯就是雪上加箱,將他們踩在了腳下,因此於家人也發怒了,寧願將女兒絞了頭髮送進尼姑庵,也不願意嫁進南長候府,丟這個人現這個眼,還在別人眼裡成了攀附權貴不得不承認,明繡一直以為於光左是一個卑鄙得不能再卑鄙的小人,畢竟當時因為兒女的一番私怨,就對一個赴考的學子下手,這種心胸氣度,並不像是身居高位的大員能做得出來的,只能說此人心胸極之狹窄又護短,以前種種雖然沒見過面,可恁著他有過這樣一件事,加上他的女兒妹妹的德性,就讓明繡打從心度對這人生不出好感來。
可原本以為這樣的一個卑鄙小人,沒想到竟然在此時會做出這樣令人刮目相看的舉動,在清流讀書人看來,倒是有些佩服他的氣節了,可是身為他的女兒,卻是可悲,為了一已之名,犧牲女兒一輩子的幸福如果於舒艷同明繡沒有什麼關連,又沒到互相討厭的地步的話,明繡也許會這麼感嘆一番,可經過了之前的種種事情,讓明繡實在很難對那於舒艷生出一絲同情來,她今日的這番結果,都是她當初自己做的因而已,要知道這古代有自己的一套法則,不會因為她是現代人,就優越其上,反倒是因為她格格不入的言行舉止,很可能將自己的性命提早斷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