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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虎視眈眈的樣子似乎在說——你敢說我家崽不好的話試試!
於是頭搖到一半,藍澤一個急剎車,十分生硬的點了點頭。
「還...挺可愛的...」,他十分勉強的說道。
雌蟲小崽子長長的眼睫毛跟一把細密的羽毛扇子似的,藍與金交織的璀璨雙眸在昏暗的房間中熠熠生輝,黑色的面罩遮住大半張臉,露出的小半張臉皮膚十分白皙,與雌蟲質感冷硬的皮膚相比,他的皮膚有一種吹彈可破的幼嫩感。
月無看著藍澤的黑漆漆的防寒面罩,問道:「你為什不摘下面罩?」
藍澤打了個哈哈,笑嘻嘻的說道:「怕你們看見我驚為天蟲的容貌。」
房間裡響起兩聲乾嘔聲,費差和肖恩一臉牙酸的表情。
月無也沒在這件事上深究,他坐在石桌前,表情冷峻:「我打算後天出發去深淵囚牢。」
藍澤立即豎起了耳朵。
肖恩一驚:「這也太匆忙了吧!」
月無指指自己的金屬眼罩:「我的狀況越來越不樂觀,那種能量對我的侵蝕在逐漸加深。」
費差的聲音如壓抑的雷聲:「老大,我要跟你一起去,深淵囚牢太危險了。」
肖恩雙手合十,眉頭一點點皺緊:「是的,老大你這次不能拒絕我們,我的眼睛能發現您看不到的危險,而費差可以聽到您聽不見的聲音。」
月無嘆了一聲,他指指一旁的藍澤,輕聲說道:「藍星這小崽子怎麼辦,總要有一隻蟲留下來照顧他。」
藍澤立即舉起雙手,慷慨激昂的說道:「我跟你們一起去!」
話音剛落,額頭上立即被敲了一記爆栗。
藍澤捂著腦袋,身旁的費差陰笑著,語氣里慢慢的鄙視:「肖恩是翼蟲,我是追音蟲,你算是什么小蟲子,竟然要去深淵囚牢。」
費差的眼睛在藍澤的皮膚上掃了兩眼,又瞅了一眼藍澤白皙纖細的手掌,表情不由得更加輕蔑了:「瞧你這細皮嫩肉的模樣,光是深淵囚牢附近的極寒風暴就能把你吹成冰渣,還跟我們去深淵囚牢...」
肖恩適時在一旁補刀:「真是痴蟲說夢。」
藍澤:「......」
「我很厲害的好麼!」
月無看著他:「你是什麼蟲族,有什麼厲害的天賦能力嗎?」
作為全蟲族唯一一隻光明神蝶,藍澤的天賦非常多,他本著低調的原則,保守的說道:「在空間方面有一些天賦,可以感知某個區域內物體的方位和運動軌跡,還能短距離的進行空間瞬移。」
肖恩慈愛的笑了一聲:「藍星小朋友,你的能力也許在你不斷成長中出現質的變化,但是目前你說的能力,任何一隻高等級的雌蟲都有。」
藍澤:「......」
他咬咬牙,思索再三後說道:「我在時間上也有一些天賦,可以回溯過去的事情。」
費差拍著大腿譏諷的笑了:「你以為你是光明神蝶嗎,還回溯過去的事情,回溯能力可是光明神蝶獨有的天賦,你連你走丟的親爹都找不到,還能回溯什麼?」
「回溯你昨晚吃的晚飯和做過的美夢嗎?」
貨真價實的光明神蝶藍澤同志:「......」
跟著月無去深淵囚牢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藍澤鬱悶的回到了他那簡陋的小房間,由於鉤沉暗星沒有黑夜,藍澤感覺時間過的格外緩慢。
光明神蝶是喜光的生物,長久不見陽光心情會很壓抑,但讓藍澤感到壓抑的卻不是這裡的黑暗。
這種壓抑的感覺從蛻變之後就有一些,從踏上鉤沉暗星的那一刻起這種感覺更為強烈,他總感到周圍有一種奇怪的能量在蠶食著什麼。
在石床上躺了半天后,壓抑的感覺依然很強烈,藍澤呼出一口氣,站起身關嚴了門,把所有的縫隙都堵住後他摘下了面罩,展開了那雙長達兩米的蝴蝶翅膀。
很難描述這對翅膀的光華璀璨,當翅膀輕輕扇動時,流轉的光輝將這間簡陋的房間變成了盛滿珍寶的富麗宮殿。
盈盈藍光中灑下縷縷金輝,恍若一輪金色的太陽將萬千神光鋪滿在碧藍如洗的大海上。
直播球給了一個360度無敵大特寫,整個直播界面都是那雙充滿神性和光明的瑰美翅膀。
在燦爛的光輝中,那張華麗無比令造物主都為之震撼的容顏對著鏡頭調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神明在對我眨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看到了神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語無倫次啊啊啊!!!】
彈幕開始了阿偉大型火葬場。
藍澤舒舒服服的躺在石床上,沐浴著自己翅膀的光輝,心中壓抑的感覺逐漸退散,那種詭異陰邪的能量也在逐漸遠離。
藍澤把翅膀壓在身下睡了一覺。
有生之年能看到一隻光明神蝶展開翅膀睡覺,觀眾們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十分不真實。
對美的的感知比較敏感的蟲族激動的熱淚盈眶,例如總是出現藝術家的翼蟲一族,一隻只蟲的眼淚流成了小溪,一邊哭泣一邊作畫,一邊哭泣一邊雕塑,一邊哭泣一邊建模,一邊哭泣一邊高歌......
藍澤睡了美美的一覺,第二天一大早,那隻非要認他做蟲兒子的月無老大敲響了藍澤的門。
藍澤收起翅膀戴上面罩,心情不錯的出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