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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lan——牆壁上的那些線條是什麼,我曾在鉤沉暗星的一處廢墟中發現了類似的線條。」
直播間裡立即有人炸了。
「鉤沉暗星是異蟲的地盤吧,臥槽你是異蟲一族嗎?」
「似乎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呢[手動狗頭]」
那個叫做polan的蟲族發了條彈幕:「承讓承讓,前天剛異化完成,現在算是一隻徹頭徹尾的異蟲了。」
觀看直播的蟲族來自天南海北,有異蟲也不奇怪,但是在這之前大家都沒提過這事,乍然出現一隻異蟲,還是熟悉的ID,總讓大家覺得怪怪的。
直播間中,藍澤走了兩步就開始薅藤蔓上的葉子,藤蔓被薅的光禿禿的,上面密密麻麻的倒刺全都露了出來。
倒刺泛著金屬樣的光澤,一看就不是普通的藤蔓。
觀看直播的植物學家和動物學家們立即瘋狂的刷起了炫彩特效彈幕瘋狂提醒。
「熊貓閃人——臥槽這特麼的是桑古蟲!壓根不是藤蔓啊!」
「吃貨大仙蟲——啊啊啊啊啊啊藍澤小可愛快跑,又一隻可怕的變異蟲族啊啊啊QAQ」
這些蟲族為了讓彈幕鶴立雞群還特地打賞了星際戰艦,帶著特效的七彩彈幕跟只羊駝似的在光屏上滾滾而過,想不看見都難。
怪不得腐蝶先生一直讓他走。
桑古這種蟲族哪怕不變異也是極為罕見的高等蟲族,他們和藤蟲屬於近親關係,相當於弱化版的藤蟲,但是在變異情況下桑古的基因序列無限發展,眼下這隻異蟲可能就比藤蟲好對付那麼一點點。
桑古蟲十分奇特,雖然只有一隻蟲,但又不是一隻蟲,說起來可能拗口,如果作比喻的話桑古蟲整體相當於一棵大樹,但這顆樹樹上的每一根枝椏都有自己的意識。
藍澤看著密密麻麻的倒刺無語凝噎。
剛來黑域城四天,一天一隻新異蟲,這個運氣簡直了,尼瑪哪只蟲能受的了。
他生無可戀的樣子被直播球來了一個特寫,蔫頭耷腦的樣子差點沒讓雌蟲們萌出鼻血。
年輕輕輕就得了吸崽的絕症,這輩子怕是好不了了!
藍澤十分擔心腐蝶,現在距離腐蝶的距離很遠,回溯能力無法發揮,他也不知道腐蝶現在怎麼樣了。
他背著身後的背包開始在宮殿裡走動,一根藤蔓悄無聲息的爬到他的腳下,一根細細的枝椏穿過背包用力一扯。
撕拉一聲,背包四分五裂,裡面的東西灑了一地,漆黑的盒子在掉落的瞬間就被細細的枝椏捲住拖入地底消失不見。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之間,藍澤回過神來立即發現盒子被桑古蟲搶走,他的腳下地面處有一道漆黑的裂縫,那根枝椏已經從這裂縫中消失。
一股怒火從藍澤心中滾滾燃起。
善了個哉的!
藍澤深呼吸兩秒中,對著腳下的裂縫大吼:「你特麼的給老子出來,把那盒子還給我,不然我跟你沒完!」
喊了幾嗓子那根枝椏也沒出現。
偷走盒子的桑古枝椏捧著盒子得意洋洋,對幼崽的話嗤之以鼻,「不過是一隻嬌弱的幼崽罷了,一根小小的倒刺都能刺破他的皮膚,在這扯著小嗓門威脅誰呢,呵呵。」
桑古枝椏捧著盒子非常的得意,葉片輕輕撫過黑色的小盒子,熱切無比的撫摸著上面雕刻的線條。
地面上,藍澤氣的雙手叉腰,包子臉黑如鍋底,幾秒後他擼起袖子拿起了地上的水壺。
宮殿中的藤蔓抖動著葉子,每一根枝椏都在低語,「他拿著一個小水壺做什麼?」
「氣瘋了吧,那根枝椏不應該欺負一隻幼崽的。」
「但那個盒子明顯不能作為幼崽的玩具,它太危險了!」
「他只是一隻幼崽,就算生氣又能怎麼樣呢。」
藍澤黑著臉打開了水壺的蓋子,對著地面下的裂縫大聲說道:「水壺裡裝著藤蟲的毒液,你現在立即把盒子給我。」
沒有蟲相信他的話。
開玩笑,藤蟲的毒液是無法收集的,它能夠腐蝕任何容器。
但是桑古蟲沒有想過幼崽的水壺可能也是不一般的水壺。
藍澤臉色鐵青著臉把一滴毒液倒進了那個縫隙中,三秒後整座宮殿的藤蔓如發瘋的老鼠一樣亂竄起來,那上面翠綠的葉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不少藤蔓都劇烈的抽搐起來。
「不好,這隻幼崽有毒!」
「怎麼會,這真的是藤蟲的毒液,好痛,好痛,我快要死了。」
藤蔓們大叫起來,整座宮殿都是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
地縫底下那跟枝椏發出一聲慘叫,飛速的在地下亂竄,可見藤蟲毒液有多麼可怕。
被水木蟲抹了滿身花粉的藍澤無所畏懼,他拿著一跟特殊的木柴點上火,又滴了一滴毒液在火把上面,毒液開始揮發,火焰變成深紫色,連冒出的煙霧都是暗紅色的。
藍澤把火把揮舞的虎虎生風,一臉猙獰的舉著火把追著滿宮殿的藤蔓亂跑,藤蔓慘叫著逃竄,瑟瑟發抖的葉片看上去十分的悽慘。
沒一會宮殿裡都是逃竄的藤蔓,這些藤蔓跑的比耗子還快,奈何那隻撲棱著翅膀的小蝴蝶不是善茬,冒著紅煙的火把不亞於死神的鐮刀。
火把上的毒火不滅,藍澤撲棱著翅膀看見藤蔓就捶,他舉著火把一路捶過去,被捶的藤蔓們連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