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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他,我不能繼續沉淪,只有站起來擁有力量才能與他相配。

    你若要恨我,就恨吧!

    張公公見梅瑩妃已選好,又上前奉承。

    “娘娘可在皇上面前的紅人,可要在皇上、鄴殿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梅瑩妃無心與他廢話,揮一揮衣袖,示意起駕。

    到是褚楚走至他面前,似笑非笑道:“公公,後會有期!”

    張公公心中一寒,深知這話中的意思,只能看著褚楚閒庭信步地闊別風香殿。

    小史愣在原處,無法動彈。誰都看得出梅瑩妃剛剛問的人是他,何況是聰明伶俐的褚楚?

    他為何如此這般?那些話好似都是衝著小史的弱點說的。

    小史不會琴棋書畫,更談不上詩辭歌賦。

    望著褚楚漸遠的背影,小史感覺像被人拋棄出賣一般。他多希望褚楚再回看看他,告訴他這是誤會。

    帶走誰無關緊要。只是小史無法接受褚楚在知道的情況下這麼做。

    但他沒有回頭,依然遠去,直至完全消失在視線。  

    第十一章

    張公公見梅瑩妃一干人已走遠,暗罵誰不挑非挑那反骨的褚楚。就連自己主子的牆角也挖,這等居心有召一日必要回來報復。

    將其餘少年打發回廂,正考慮著日後是否要多防著點又接到傳報。說是大皇子今日要迎皇上,命風香殿晚間將一名收到過玉雪蓮的少年送入寢宮。

    張公公不知何人收到玉雪蓮,但殿內少年中,氣質樣貌能匹配雪蓮的唯有周小史。

    小史被傳來,聽說要離開風香殿,臉上並無高興之色。

    先前梅瑩妃要帶他走,心中是高興喜悅,因為在她身上,小史感覺到熟悉與親切。那種溫文、嫻良就如姐姐一般。可褚楚這般待他,他的心有些涼了。

    想起那年幼無知的大皇子,到他那兒又能做何?

    皇宮原本就是個囚籠,遠離風香殿到了其他殿中,只不過是從此囚室轉到彼囚室罷了。

    張公公命人端來茶具等物要借這最後時光教小史禮儀。

    “腰杆挺直,走路勿必不能大聲。雙手托杯,跪下奉茶。”

    從清晨到晌午,小史學遍了宮中全部的叩拜之禮。此刻他正照著張公公的意思將茶水遞於茶几上。  

    陪練了半日,張公公也有些疲倦,坐在靠椅上歇息。分明想好要趁此機會再整整他。偏偏小史聰穎過人,旁人要學十天半月的繁複禮儀,他竟在半日內學得。

    張公公拿起茶杯掩蓋喝了一口,總算找到到疏漏。

    “茶怎是涼的?”

    說完就將茶杯連托帶蓋一併扔向小史,並命他撿起碎片。

    茶水是清晨沏好的,擱到晌午當然已涼。小史默不作聲,隱忍身上疼痛與被水潑濺的冰冷,蹲下身撿著碎片。

    張公公思及大皇子雖為皇子,但畢竟年少無實力。小史離殿後也奈何不了他,便打起那碇玉雪蓮的主意,上前踩住小史的手。

    “你到野心不小,大皇子送予的寶物竟敢私藏?”

    碎片割破小史的手,疼痛不已,他抬頭道:“公公明查,我從不曾收到過什麼寶物。”

    “還敢犟嘴?定是你藏了不肯上繳。”

    一把將小史推倒在地,推扯間小史襟前的衣扣脫開線圈露出底下的一片潔白。

    張公公眼前一亮。夢幻般的胴體就連無能的他也心升歹念。一隻yín邪的手已探入衣襟,小史渾身一顫,方欲掙扎卻被牢牢地壓制於地面。  

    “公公。”小史喚道,“我已是大皇子之人,你可要三思。我若出去定不會放過你。”

    “這等美色,給個小孩豈不浪費。偷嘗幾口也好。”

    張公公不再理會小史的說辭,緊扣住他的上身,啃噬上那白皙的胸膛。

    身體被一陣濕熱的痛楚所襲,小史幾近掙扎卻又無法掙脫,所有屈辱的記憶又浮於眼前。

    一旦我出去,絕不會放過你,絕不會!

    張公公貪念溢起,方準備解開小史的衣帶,突然又聞傳喚:“施大人到!”

    聽是施笙駕到,張公公立刻連滾帶爬地站起,整理衣裳,並叫小史也快點起來。

    小史的胸前已被啄吻得疼痛不堪,勉強地坐起來,卻因手指仍在流血而無法扣衣扣。

    張公公還未來得及走出自己的廂房,就聽一陣腳步聲混著身上飾物的“叮噹”作響。

    一拉開廂門,一股濃烈的水粉香澤,張公公立馬叩倒在地。暗量今日怎會來如此多的大人物。  

    “施大人大駕,奴才有失遠迎。望大人恕罪。”

    “不就是風香殿嘛,還有什麼迎不迎的。我回這兒還不像回娘家。公公,你說是不是?”

    施笙輕笑,跨過張公公,直接走入廂內。

    張公公跪著琢磨施笙的語氣,不知該答“是”好還是“不是”好。

    小史看著施笙走到他身邊,半月不見他仍是妖艷非常。見他柳眉一皺,小史想起自己模樣,連忙用兩隻手的手腕夾攏襟前的衣物。

    不料小手卻被執起,施笙將小史弄傷的手指含入口中輕輕吮吸。旁邊的侍從立刻取來布料,他又將它們一一包紮好。

    小史奇怪地看著施笙為他做的一切,可一對上那雙杏目又得來一記白眼。

    “公公啊!”施笙包紮妥當又招來張公公,“我道是風香殿走了我和若林,再不出尤物。我帶來的這個少年與我相比,如何?”

    張公公貓著腰又跪到施笙面前,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回答是好。

    “大人千嬌百媚,猶如天上仙子,當然是大人更為出眾……”  

    “哈哈……”施笙大笑道,“好一張討巧的嘴,怪不得活到現在。”

    張公公頓覺冷汗亂流,拼命臆測著話中的意思。

    施笙見他微微縮縮覺得好笑,又道:“這孩子我很是喜歡,決定不讓他留於殿中,今日是來帶走。”

    “可是大人,周小史已被大皇子點了去,恐怕……”

    “大皇子算什麼?毛孩子一個,都快被削權了。他要怪罪下來,便來找我。”施笙坐到坐椅上觀望著自己身上的吊飾,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可是……大人……這……”

    “砰”的一聲,座椅旁邊的茶几被拍得碎成幾塊。而坐在茶几旁的人仍怡然自得。

    “你這老棺材瓤子要我說幾遍?是否我要帶個人還得寫份奏章予你。你也真有眼無珠,憑這少年的姿色,將來定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身上的傷痕總不是自己弄上去的吧。皇上的人你也敢褻瀆?”  

    “不敢不敢,大人帶走就是。大皇子怪罪下來由奴才擔著。”張公公早已三魂去了兩魂半,連忙改口。

    “哼!”施笙一撫衣袖,扭著楊柳細腰向門外走去。

    侍從也立刻扶起小史跟隨離開。

    跨出風香殿的那一步,小史覺得峰迴路轉。早晨他還眼睜睜地望著褚楚離開。不過幾個時辰又輪到了他。

    風香殿不會就此拜別,此地埋葬了太多冤魂。他發過誓,那些欺凌弱小的人的壽命已開始倒數。

    施笙轉頭,望見小史眼中的仇恨,嬌媚一笑。

    “想報仇?勿要操之過急,你既然走出這鬼地方,它就只剩待你宰割的份了。”

    小史最後瞥了一眼風香殿,便大步隨施笙而去。

    ※ ※ ※ ※ ※ ※ ※ ※ ※ ※

    來到施笙所住的夜笙殿,小史發現他實屬於一個極度自戀的人,牆上掛得淨是自己的畫像。

    “來人!來人!快準備沐浴更衣。我一進那風香殿就渾身晦氣,待會如何見皇上?”  

    侍女們手忙腳亂地去準備沐浴水,施笙又面向小史。

    “從今日起你就住於我宮中,我會安排事物給你做。等會你就與我一起去接見皇上。”

    目光落到小史的衣袍上,眉宇一鎖。

    “把這身衣裳扔了,包括你身上所有的東西。我看到風香殿的東西主作嘔。”

    說完脫下自己身上的羅衣,連帶飾物一起扔進取暖用的火盆。

    小史緊護住身上的衣袍,不讓施笙燒。這件衣袍是若林命人給他做的,怎能燒掉?

    施笙拗不過他,氣得像個女孩般拗了拗小史的耳朵。只好答應先讓小史沐浴後先穿上別的衣服,身上這件洗乾淨了再還予他。

    經過沐浴、梳妝,小史著上了漂亮的錦衣,戴上了精緻的銀質發冠更靚麗的令人神魂顛倒。

    侍女們用盡大半的水粉香料才算是把施笙打扮妥當,小史瞧他濃妝艷抹的模樣雖是好看,但也太顯誇張,不禁抿唇一笑。

    “討厭!沒見過美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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