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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希笑著看向顧璋枝,“不是說跟我度假太無聊了嗎?好了,上次你不是想要什麼限量版的跑車,我給你定了,你回北京去玩吧。”
“真的?!舅舅你太好了。”顧璋枝黏黏糊糊就差在小舅舅面前打滾。
俞希拍了拍顧璋枝腦袋,“別開太快,小心安全。”又想起什麼,說:“不准去酒吧亂混找女孩子。”
“哪裡去酒吧了,我每天都乖得不成。”顧璋枝小聲沒底氣說。
俞希笑了下,“沒記錯現在是上課時間。”他嘆了口氣,看向遠處,“小璋,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是舅舅沒在你身邊你還這個樣子我怎麼放心的下。”
“舅舅你這麼說我還以為你要出遠門了。”顧璋枝有些不習慣這樣說話的舅舅。
“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就好。”俞希不再多說,語氣果斷:“好了,不要耍賴,跟著劇組今天就回北京。”
顧璋枝還想反駁要留下來,但是對上小舅舅的眼神怏怏的點頭同意。
一點導演組就收拾好,坐上了大巴車駛去,背後的莊子慢慢隱藏在綠意中,漸漸遠去。
顧璋枝悶悶不樂,總覺得臨走前小舅舅說的話有些奇怪,他磨磨蹭蹭坐在張小僵身後,旁邊座位師娘占著,他還沒膽子去掙。
“放心你小舅舅不會有事。”張小僵感吃著魷魚乾頭也不回說。
顧璋枝鬆了口氣,拍著胸脯那就好還沒說出來,就聽張小僵說:“也不對,要是你小舅舅自己找死那就不怪誰了。”
旁邊程北敬聽了發笑,小孩這樣直白說話真的不怕得罪人。
不用看顧璋枝臉都憋青了,氣呼呼的幾次張口又不知道說什麼,急忙的站起來扒著張小僵椅背,說:“師傅,莊子裡到底有什麼?”
“不知道。”張小僵是真的不知道,他將最後一根魷魚塞到嘴裡,含糊說:“不過也是你小舅舅養的。”
所以不會害顧璋枝,對待月亮就沒那麼客氣了,也有可能是月亮闖進了不得了的地方。
程北敬也猜到了這部分,“八寶樓?”
“嗯。”
後面顧璋枝急了,“師傅敬哥你們倆別打啞謎了,到底小舅舅有什麼危險,我小舅舅怎麼可能養亂七八糟的小鬼,不對,你們想想要是真是我小舅舅養的,我舅舅怎麼可能會請人捉鬼。”
“請人捉鬼的是你外祖父。”張小僵可是記得很清楚嫌他小要求退貨的老頭。
顧璋枝喃喃自語,“我就說小舅舅跟姥爺不對付,不對不對,小舅舅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對他有什麼好,他什麼都有的,什麼都不缺,才不會養小鬼求什麼富貴。”
旁邊程北敬聽了這話贊同點頭,俞希天之驕子,聽大哥說人聰明家世好,從家裡脫身也能獨撐一片天。
“是吧是吧,敬哥也這麼想。”顧璋枝找到了戰友,可他心裡還是沒什麼底氣,“師傅到底怎麼回事?”
張小僵攤手:“我真不知道。”最後被顧璋枝鬧得煩了,說:“回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程北敬看到小孩眼睛亮亮的,明顯是自己也特別好奇想去看的。
“可是小舅舅不讓——”顧璋枝說這話他自己都不信,拍板說:“回去,現在就回。”
現在是回不去了,他們就一輛車導演組都買了機票,開了一半現在下車,張小僵才不想走回去,只能出了山到了鎮上,三人下車。
程北敬隨意找了藉口多玩兩天。
“祖宗要我跟著不?”方輝不放心問。
張小僵很灑脫,拒絕乾脆,“可別。”
被無情拒絕的方輝有些心塞,不過看到祖宗和影帝站在一起,頓時發出:“哦哦哦,我明白,你們好好玩。”就滾上車了,他才不想當電燈泡。
張小僵不懂方輝沖他笑什麼意思,可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就問程北敬。
“可能眼睛有問題吧。”程北敬淡淡道。
張小僵哦了聲不問了,方輝還挺可憐了,以後對他好點吧。
三人打了輛車,顧璋枝還沒上車急著說:“香爐山綠野度假山莊。”
“什麼?那兒我不去,不去。”的哥擺著手拒絕,好心勸他們:“你們外地人想去爬山附近還有別的地兒,哪裡鬧鬼別上去。”
司機說著要走,天已經晚了,鎮上很難打車。
顧璋枝一把拉開車門先坐上去,張小僵和程北敬坐在後面,就見到顧璋枝從兜里摸出一沓鈔票,“全給你,別囉嗦現在就走。”
“這——”司機眼神定在鈔票上拔不出來,咬了牙還是點頭:“成吧,送到我就回來。”這些可頂上他一個月工資了,兄弟說鬧鬼他還沒遇見過,也有可能是騙人的。
張小僵沒戴手錶,夠著脖子往程北敬手腕瞟,程北敬見了好笑,手腕自然的往過移了幾分。
五點了。
陰陽交換的時間。
車子駛出小鎮,越來越偏僻,進入了環山道。
張小僵抬頭望去,香爐山像是被巨大的陰影籠罩住,形成一個獨特封閉的世界,這個世界不歡迎任何生人前往。
第35章 詭異的它十
香爐山原本不叫這個,它山形像是一條盤龍,不過卻是個斷頭相,西北方位大開,煞氣灌入,久而久之形成了極陰之地,住在這裡附近的村民子孫凋零,相繼搬走,直到改革開放後不久,國家大興建設,有一香港富商看中了這山,覺得風景秀美想修建度假山莊。
這山莊就是綠葉前身,聽聞剛破土沒幾日接連出事,當地政府對富商入資十分扶持,請了當時有名的風水師看過,風水師便說這山運勢要改非一兩日。
先是換名字香爐山,取自廟火煙氣旺盛的意思,壓一壓這山的邪氣。二是修路,盤山路修時按照大師算的陣眼修建,繞了長長一條,來回盤旋,遠遠望去就像是一條酣睡的巨龍,而龍頭就在富商買下的山莊處。
改名字容易,修路就難了。香爐山名氣也不大,當地政府就算是為了富商也不會花幾個億去修路,因此就只改了名字,聽聞香港富商最終將地皮又給賣了。
又過了幾年,不知道怎麼的政府就想通修這條路了。
“……也有人說是外地接受這個莊子的人投了一大部分錢。”司機嘴裡介紹著,本意是想嚇跑這些去山裡找死的人,“大師都說了起碼三十多年,現在不過十來年,這運道就差了一些,白天還好,一到晚上根本沒人敢上山的,就這莊子看起來也陰森森的,聽說入手買了的人從來沒來過。”
司機見三人說不動,下了副猛藥,“這莊子蓋的這麼大,又沒人看守,鎮上就有些二流子想上來發一筆錢,你們猜怎麼著了?”
“怎麼了?”顧璋枝跟聽別人家八卦一樣問。
司機說了半天終於有搭腔的,立馬說:“這些人晚上到了莊子,聽說擺件裝飾都是好東西,結果抱著東西就打轉轉,走了一晚都出不去,最後有人乖乖將東西放回原位,立刻暈了過去,第二天醒來是在莊子大門口,渾身光溜溜的,大門緊關著,嚇得幾個屁滾尿流,之後再也沒人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