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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此事非同小可,所以皇上才會決定親自下場比試,娘娘且放心吧,皇上的身手也不錯呢。”楊直並不擔心,從容地回答。
聶無雙還要再說,忽地目光被遠遠而來的一隊人吸引。當先一人紫衣金冠,面色白皙,五官俊魅,正是多日未見的蕭鳳青。他身後跟著懷抱半歲左右的嬰孩的睿王妃。
聶無雙長長的眼睫一顫,不由轉了頭。蕭鳳青環視了一圈,目光盯在了高台處聶無雙那邊。他笑了笑,回頭低聲對睿王妃低聲說了幾句。睿王妃看了聶無雙那處一眼,低著頭慢慢走上前去。
睿王妃親自駕到,自然有宮人為她加了座位。蕭鳳青搖著手中的摺扇,慢慢跟了過來。他一臉笑意與眾嬪妃打招呼,一邊笑著走到聶無雙身邊,詫異道:“本王竟不知娘娘在此,失禮失禮!”
聶無雙看了他一眼,心中哼了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旁睿王妃,笑道:“是啊,殿下今日竟也來了。”
有宮人為蕭鳳青添置椅子,蕭鳳青大大方方坐下,剛好與聶無雙挨著。他俊顏上笑意深深,似心情極好:“整個京城的人都來看了呢?本王自然是要過來的。”
他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周圍前後的人都聽見,眾人見他與聶無雙光天化日之下聊天,忽地想起兩人之間曖昧的流言,不由在心中鄙視。聶無雙坐在椅上,感覺到眾人鄙夷的目光,不由趁人不備狠狠瞪了一眼一旁的蕭鳳青。
蕭鳳青看到她惱火的神色,異色的眸中越發笑得深邃。他忽地湊近聶無雙:“你越瞪本王,本王覺得你越是好看。”
聶無雙一聽,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他竟然恬不知恥地當著睿王妃的眼皮子底下調|戲她!聶無雙想著,看向一旁的睿王妃,卻見她眼觀鼻,鼻觀心,只逗著懷中的小世子。
“殿下——自重!”聶無雙咬牙切齒地對他輕聲說道。想了想,把命宮人把椅子搬到睿王妃一側,笑道:“鄒姐姐也來了,讓本宮瞧瞧世子,許久不見竟然長得這般可愛了。”
她逗弄著小世子,身邊風聲微動,蕭鳳青又跟了過來,問道:“嵐兒長得很像本王吧?”
聶無雙抱著小世子,看了他臉上的自得,點了點頭:“是很像。但是也像鄒姐姐。”
鄒弄芳一聽,高興起來:“是呢,人人都說像王爺像得不得了,這鼻子眼睛簡直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但是也有人說像臣妾呢,說是嘴巴像……”
聶無雙含笑聽著,一回頭,卻見蕭鳳青面上已冷了下來,扭頭便坐回了位置之上。他的惱怒來得莫名其妙,聶無雙心中嘀咕一聲,便不再理會他。
她坐在鄒弄芳的身邊,趁別人不注意,這才輕聲道:“委屈鄒姐姐了。”
鄒弄芳側頭看了離這邊不遠的蕭鳳青,苦笑了下:“臣妾倒是看開了,只要嵐兒好好的,其餘的臣妾也不在乎了。也許,這便是母親吧。再說之前臣妾也不期望能得到什麼。殿下給臣妾的一切,臣妾也滿足了。”
聶無雙看到她眉宇間的黯然,還有那一絲絲說不出的釋懷,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接口。怎麼是這樣的結果呢?她在王府中,鄒弄芳還是一位尚有野心也有手段的女人,怎麼得到她想要的地位與孩子之後,她竟是這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
有什麼不對了嗎?她心中浮起一陣迷惘。
鄒弄芳看著她的出神,眼中流露淡淡的憐惜:“娘娘在想什麼呢?在為臣妾惋惜嗎?”
聶無雙苦笑:“總覺得你不該是這個樣子。”
鄒弄芳一笑:“人啊,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時,費盡手段,可真的一旦得到了心心念念的東西才會知道,自己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娘娘不必為臣妾惋惜。臣妾總算還能慶幸,有屬於自己的孩子。不管王爺怎麼對臣妾,臣妾也不會難過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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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六章 she箭比試(一)
鄒弄芳的話令聶無雙心中只覺得蕭索。眼前一片熱鬧歡騰,而身邊的女子早就褪去了已有的精明算計,一心一意做起了賢妻良母。聶無雙不明白她到底是真的看透了還是對蕭鳳青無能為力的一種反抗。
她心中神思不定,那邊she箭場上卻早有一批人歡快地呼叫起來。聶無雙定了定神看去,只見遠遠有一隊明黃色服色的護衛護著一位身穿玄色勁的男人策馬奔馳而來。累
他身上穿著與應國she箭好手一樣的玄色勁裝,上面用金線繡著五彩蟠龍,龍身盤繞在他挺拔的軀幹上,威武中帶著天生俱來的貴氣。他長長的如墨的發用金冠整齊紮起,面容清俊淡雅,五官猶如上好的水墨畫勾勒而成,意蘊悠長。
他是蕭鳳溟。整個場上的眾人紛紛跪下,山呼海嘯一般的聲音中帶著平日不曾的激動:“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蕭鳳溟下了馬,把韁繩交給一旁的侍衛,走到耶律使者面前:“朕今日也一試身手,場上勝負由天定,朕出了全力,你們皇帝總不會賴帳吧?”
耶律使者跪在地上,聞言抬頭,他驚疑不定地看著面前煥然一新的蕭鳳溟,半天不知該說什麼。聽聞蕭鳳溟懂武藝,年少時曾跟隨應國的先帝東征西討過,也算是文武雙全,可是武藝好到什麼程度,他確是不知。如今蕭鳳溟敢下場比試,這到底是他真的有把握拔得頭籌,還是想用皇帝的威勢逼得其餘兩國選手心中有壓力不敢全力以赴?悶
他心中思慮不定,蕭鳳溟一笑,劍眉微微一挑:“耶律使者覺得朕沒有這個資格上場嗎?”
耶律使者心中一驚,連忙道:“不是,不是!”
“不是就好。”蕭鳳溟淡淡說完,轉身就進了場中。
耶律使者看著他離開地背影,眼中流露一絲殺氣,昨夜他就接到了耶律圖的密令……
……
比試開始了,應國這一方著玄色勁服、齊國著白色、秦國著紅色。三場第一局是比站立she箭,看誰能she得最遠最准。應國上場的是一位面容普通的少年,他身量修長,神色冷淡,看上去其貌不揚,起碼比起秦國的好手相差太多。秦國派上一位肌肉虬張的漢子,雙目猶如銅鈴,雙臂更是壯實無比,一看就是臂力不錯的樣子。而齊國的則是一位年過五旬的老漢,面上滿是風霜,面容黝黑,像是常上山打獵的獵人。看來顧清鴻也是費盡心思找來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