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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塵道:“可是這幾日因馮老爺府里產了公子,太太送了十兩銀子來這裡,叫請幾位師父念三日《血盆經》,忙的就沒得來請奶奶的安。”
不言老尼陪著雲秀姐。且說那夏雨世寶二人正在殿上玩耍,因見虛空過來,世寶笑道:“虛空來了。”夏雨說:“理他作什麼?”世寶笑道:“你別假裝正經了!那一日在老太太屋裡,一個人沒有,你摟著她作什麼呢這會跟我裝正經還哄我!”夏雨笑道:
“這可是沒有的話。”世寶道:“有沒有也不管你,你只叫她倒碗茶來我喝,就撂過手。”夏雨笑道:“這又奇了,你叫她倒去,還怕她不倒何用我說呢!”世寶道:“我叫他倒的是無情意的,不及你叫他倒的是有情意的。”夏雨沒法,只得說道:“虛空倒碗茶來。”那虛空自幼在楊府走動,無人不識,常和世寶夏雨摟摟抱抱一起玩,現在正是情竇初開,跟夏雨早就勾搭在一起,夏雨長得風流倜儻,那夏雨也愛她撫媚,二人雖是經常摟抱親嘴只是還沒有行雲雨之事,卻已情投意合了。虛空走去倒了茶來。夏雨笑說:“給我。”世寶又叫:“給
我。”虛空兒抿著嘴兒笑道:“一碗茶也爭,難道我手上有蜜!”世寶先搶著了,
喝著,方要問話,只見智識來叫虛空去擺果碟子,一時來請他兩個去吃果茶。他兩個那裡吃這些東西略坐坐仍出來玩耍。
雲秀姐也便回至淨室歇息,老尼相伴。此時眾婆子媳婦見無事,都陸續散了自去歇息,跟前不過幾個心腹小丫頭,老尼便趁機說道:“我有一事,要到府里求太太,先請奶奶的示下。”雲秀姐問道:“什麼事?”老尼道:“阿彌陀佛!只因當日我先在雲陽縣秋月庵里出家的時候兒,有個施主姓金,是大財主。他的女孩兒金樂,那年都往我廟裡來進香,不想遇見京都太爺的小舅子胡少爺。那胡少爺一眼看見金樂就愛上了,立刻打發人來求親,不想金樂已受了原任京都守備公子的聘定。金家欲待退親,又怕守備不依,因此說已有了人家了。誰知胡少爺一定要娶,金家正在沒法,兩處為難;不料守備家聽見此信,也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吵鬧,說:‘一個女孩兒你許幾家子人家兒?’偏不許退定禮,就打起官司來。女家急了,只得著人京都找門路,賭氣偏要退定禮。我想如今京都節度秦老爺,和府上相好,怎麼求太太和老爺說說,寫一封書子,求秦老爺和那守備說一聲,不怕他不依。要是肯行,金家那怕傾家孝順,也是情願的。”雲秀姐聽了笑道:“這事倒不大。只是太太再不管這些事。”老尼道:“太太不管,奶奶可以主張了。”雲秀姐笑道:“我也不等銀子使,也不做這樣的事。”脫塵聽了,打去妄想,心裡尋思看來好說她是不得答應,只得用激將之法。假意半晌嘆道:“雖這麼說,只是金家已經知道求了府里。如今不管,金家不說沒工夫、不希圖他的謝禮,倒像府里連這點子手段也沒有似的。”
雲秀姐聽了這話心中不忿,便發了興頭,說道:“你是素日知道我的,從來不信什麼陰司地獄報應的,憑是什麼事,我說要行就行。你叫他拿三千兩銀子來,我就替他出這口氣。”老尼聽說自知得計,喜之不勝,忙說:“有!有!這個不難。”雲秀姐又道:“我比不得他們扯篷拉縴的圖銀子。這三千兩銀子,不過是給打發說去的小廝們作盤纏,使他賺幾個辛苦錢兒,我一個錢也不要。就是三萬兩我此刻還拿的出來。”老尼忙答應道:“既如此,奶奶明天就開恩罷了。”雲秀姐道:“你瞧瞧我忙的,那一處少的了我我既應了你,自然給你了結啊。”老尼道:“這點子事要在別人,自然忙的
不知怎麼樣;要是奶奶跟前,再添上些,也不夠奶奶一辦的。俗語說的:‘能者多勞。’太太見奶奶這樣才情,越發都推給奶奶了。只是奶奶也要保重貴體些才是。”脫塵一路奉承,雲秀姐越發受用了內心瞬間膨脹起來,也不顧勞乏,更攀談起來。
誰想夏雨趁黑晚無人心裡想虛空,來尋虛空。剛到後頭房裡,只見虛空獨在那兒洗茶碗,夏雨猴急的上前便摟著親嘴兩隻手就伸進褲子裡邊往哪裡摸。虛空急的跺腳說:“這是做什麼!”就要叫喚。夏雨道:
“好妹妹快讓我快活快活,快要憋死我了,硬幫幫的就要往裡頂!口裡叫道:“你今兒再不讓我弄進去,我就要憋死了。”虛空道:“你要怎麼樣,我現在是尼姑出家之人,怎麼能跟你做得夫妻,只除非還俗。”夏雨道:“這也容易,只是‘遠
水解不得近渴’。”說著一口吹了燈,滿屋裡漆黑,將虛空抱到炕上。那虛空
百般的扎掙不起來,又不好嚷,夏雨只管扯去衣褲,兩手亂摸。騎在虛空身上就把那玩意頂了進去,正在快活之時,說時遲,那時快,猛然間一個人從身後冒冒失失的按住,也不出聲。二人唬的魂飛魄散。只聽“嗤”的一笑,這才知是世寶。夏雨連忙起來抱怨道:“這算什麼?”
世寶道:“你弄完了,讓我也來快活快活。”羞的虛空趁暗中跑了。世寶拉著夏雨出來道:“你現在還說沒有什麼,今天被我捉個正著?”夏雨笑道:“好哥哥,你只別嚷,你要怎麼著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