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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克三兩下把滾輪咬了一個洞,伸進腦袋探了探,覺得自己可以行。小耗子頭探了下去……費力的鑽、鑽、鑽……維克忽略了一個非常嚴重的事情,他胖的像個球,腰比頭的直徑可大多了,再加上費力的鑽,小耗子悲劇了!
卡住了……
維克這個捉急哦,上不來,下不去,身寬體胖肥成球,卡在這裡這個難受。趴在窗台上的迪洛聽見悉悉索索的動靜好奇的看過來,就見小倉鼠頭和前爪在下面,屁股和小到綠豆大的尾巴在上面,整個倒垂著,四個爪子來回巴拉,屁股還一抖一抖的,迪洛歪了外頭,好奇的問:“好玩嗎?”
維克:“吱吱吱吱不要吃我救命救命吱吱吱吱……”
楚悠然從沒聽見維克叫的這麼慘過,幾乎是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撒腿就往外跑,出來一看維克這個慘狀,頓時哭笑不得,這孩子剛才還懶得不想動呢,這是想幹嘛?
把那個輪子掰開兩半,楚悠然把嚇壞了的維克抱起來,好笑的問他:“維克,你沒事吧?維克?維克?”
小倉鼠躺平不動,怎麼叫都不吱聲,楚悠然頓時害怕了,“維克?!”
迪洛在一旁搖搖頭,嫌棄的說:“沒事,他裝死呢,蠢叔叔說了,他父親小時候被嚇了也這樣。”
維克一聽自己的裝死技能被拆穿,瞬間翻了個身,抱著楚悠然的手指頭不撒手。
楚悠然:“……”
“迪洛要次掉我。”維克嚇得恨不能藏在楚悠然的指頭fèng里。
楚悠然無語的看迪洛,“你牙口真好。”
迪洛嘁了一聲,“我才不會吃他,身上都是毛,拔都拔不乾淨。”看見楚悠然瞪自己,迪洛哼唧一聲,不耐煩的說:“好吧好吧我跟你道歉,也不是我故意要這麼做的,據蠢叔叔說維克的父親就是這麼被嚇好的。”迪洛就這麼淡定的把他叔叔賣了。
楚悠然:“……”這要分性格好嗎,怕死的當然玩兒命想瘦下來,懶的只能想躲起來,威爾斯竟然給孩子出這種主意,真是閒的!
於是,在迪洛的評語上畫了個鴨蛋,表示回去之後再跟你溝通!
威爾斯收到消息之後驚訝:這是有小情緒了?雌性,果然是需要哄的。想到這裡威爾斯看了看時間,決定早點去把小伴侶接回來,好好哄一下。
“有小情緒”的楚悠然就這麼到了放學的時間。
把孩子們送上車,哈爾老師推著他們,為難的看著楚悠然,一臉的欲言又止。看著楚悠然這無害的笑臉,哈爾終於鼓足了勇氣,留下一句讓楚悠然一頭霧水的話:“不管別人怎麼詆毀你,我相信你是無辜的!”哈兒老師被自己感動的熱淚盈眶,終於說出了憋了三個小時的話,做為一隻直腸子的兔子,真是特別難受。
楚悠然:(⊙o⊙)啥?
哈爾老師點了點頭,再次表達了自己的心情,也沒有解釋什麼,推著孩子們就跑了。楚悠然看著他腳下仿佛安裝了風火輪,起步飛快,眨眼的功夫就沒人了——暗嘆:不愧是兔子!
克勞德老師帶領一群排著隊的小獅虎浩浩蕩蕩的經過,看著楚悠然這“沒心沒肺”的模樣,最終忍不住停下了腳步,提醒他一句:“趕緊上網看看,自己解決不了趕緊找人幫忙,你……長點心吧。”楚悠然身份變了,但是為人處事的態度沒變,再加上學校的人一般都隱藏身份,也沒有給他特殊待遇,和他熟悉的這幾個老師對他還是之前那樣。
楚悠然趕緊登上網絡,看看出了什麼事。
克勞德老師見他這個懵懂的模樣,深深的嘆了口氣,看楚悠然的眼神滿是同情:身材瘦的跟竹板似的,心眼瘦的跟紙片似的,這種傻白甜當上王后,不明擺著要被人害死麼?可憐的。
等獅虎大軍浩浩蕩蕩的搖著尾巴過境之後,楚悠然也看出了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網絡上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傳出的消息,說他精神力是個C級的廢人,這種人,連皇室的幼崽兒都保不住。因為皇室基因太強,他這種渣體質、渣精神力,根本無法讓孩子成型,前陣子流產就是證據!而且他根本就不是萊曼公爵的親生兒子,只是個替代品而已!
楚悠然第一反應就是:流產?!誰流產?他一個大男人流什麼產?!
第二個反應就是:放出消息的人怎麼知道他的精神力是C級?
第三個反應:喲喲,還知道他不是親的,這事兒他也是剛知道而已。
威爾斯一來就看到楚悠然傻乎乎的站著不動看光腦,迪洛還趴在窗台上睡覺,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他,更沒有著急回家的意思。眸色沉了沉,威爾斯先把做夢的蠢侄子拎起來,再摟住楚悠然的腰,兩個都強勢帶走。
現在既然都知道了他們的身份,也就沒必要再坐飛行器繞學校一周了,一家三口直接散步回去。路上楚悠然還在想放出消息的人是誰,威爾斯摟著楚悠然的肩膀,手指輕輕用力,試圖把小伴侶的心思往自己身上拉,他沉聲道:“不用在意,有我在,誰也不能為難你。”
楚悠然停下腳步,犯愁的看著威爾斯,“我現在就挺為難的。”
威爾斯扶著楚悠然肩膀的手頓了頓,本能的站在原地,等待自己的雌性向他訴苦、向他撒嬌、向他求助。
楚悠然晃了晃腿,含笑的說:“咱們家太大了,我走的腿都酸了。”其實也不是特別累,就是想讓國王陛下變身當坐騎。不過直白說出來好像有些過分,楚悠然說的特別委婉。
威爾斯靜靜的看著楚悠然,夕陽下這個暖暖的笑容更是蠱惑人心,這一刻他覺得楚悠然說什麼他都答應,於是國王陛下嘴角輕輕一挑,把還在睡覺的侄子夾在腋下,指著自己的肩膀認真的問:“你要坐這兒嗎?”
楚悠然哭笑不得的趕緊搖頭,略有些失望的說:“我其實還可以自己走。”
威爾斯蹙眉,“要不我背你?”
楚悠然:“……”其實我更想讓你馱我。
威爾斯掩下眼裡深藏的笑意,看著楚悠然這個略有些尷尬卻又不得不偽裝的自己不在意的模樣,心裡就像被毛茸茸的小東西蹭了一下。
楚悠然扭頭看著路邊的風景,現在天氣已經涼了,帝星雖然只有類似地球的春秋兩個季節變化,不過深秋的時候還是蠻冷的。路邊一片望春花在這個寒冷的時節捨棄了葉子,反而令奼紫嫣紅的花朵競相綻放,一眼望去美不勝收。楚悠然一直好奇為什麼一種花能有這麼多顏色,無所事事的走過去蹲下身觀察了一下,每一朵的花瓣數量都不一樣,但是不管有多少個花瓣,一個花盤上的顏色竟然都不相同。
楚悠然剛剛伸手摘了一朵,就感覺脖頸上被毛茸茸的東西蹭了一下,這個熟悉的感覺讓他驚訝的回頭,已經變作獸身的威爾斯用一種我就是拿你沒辦法的寵溺語氣說:“上來,帶你回去。”
再不帶他就蹲在路邊要哭了,這麼個嬌弱的雌性,國王陛下心疼的不行。
楚悠然笑眯眯的爬上去,攬著已經睡醒雙眼依舊有些迷離的迪洛,問邁著優雅的步伐不急不緩的回王宮的威爾斯,“馬上就是建國日了,我們迪洛又長了一歲。”建國日就像過年一樣,塔里維亞把建國日當成季節輪迴的終點和起點。
威爾斯嗯了一聲,“智商不漲,沒什麼用。”
迪洛分分鐘睜開了眼睛,感覺蠢叔叔在罵他。
楚悠然摸了摸小傢伙的後脖頸,讓他老實的繼續睡,略有些擔憂的說:“建國日舉辦婚禮,到那天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你這是婚前恐懼症,”威爾斯一語點破楚悠然的癥結所在,霸道的說:“我在這裡,誰敢鬧事?”
楚悠然被他這個霸道模樣逗笑了,忍不住想要反駁,“你看網上都已經有人放出對我不利的傳聞了,還說沒人敢鬧事。”
“等晚上輿論就會轉變,別怕。”威爾斯安慰了一聲,漸漸加快了速度,快要睡著的迪洛瞬間就被晃醒了,不滿的抓了一把蠢叔叔的背,趴上去咬了一口:“呸!黑毛!”
楚悠然揪了小傢伙一把,“你也黑!”
迪洛不服的指著楚悠然的頭髮:“你也黑!咱們全家都黑!以後有了弟弟,咱們一窩黑!”
楚悠然:“……”心情特別的微妙,不能用語言形容的微妙。
———
威爾斯說到晚上輿論就能翻轉,楚悠然吃飽飯之後帶著迪洛散步,一邊溜達一邊登上網絡看新聞,那個八卦已經被炒的很熱,他傍晚看的時候很多人都是持觀望態度,畢竟皇家的事情平民百姓沒膽子議論,然而現在,輿論直接一邊倒:放屁!王后明明是獸神轉世、帝國戰神!可是連陛下都讓他三分的人,說他是廢柴,你是腦子廢柴!
這是陰謀,上次因為綁架害的王后丟了幼崽兒,現在婚禮在即又有人跑出來誣陷,這絕對是陰謀!一定要抓住他嚴懲!
也許是隔壁克里普斯帝國派來的jian細搞鬼,必須抓到他,嚴懲!
楚悠然眼皮子直抽,到底是誰傳出他懷孕的消息,如果被他知道了,他一定揪光他的毛!
迪洛殿下看著楚悠然少有的氣急敗壞的樣子,淡定的舔著毛爪深藏功與名,雌性啊,不管到了什麼年紀都是介麼的幼稚,唉,都是他給慣的。
此時,距離帝星只有兩天路程的某家星際酒店。
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登上網絡看了幾眼之後,終於抑制不住暴躁的脾氣,狠狠的摔了手裡的光腦。一雙大大的杏仁眼裡此時也是寫滿委屈和憤恨,小嘴櫻紅,因為不滿微微嘟著,配上一張嫩白的娃娃臉,著實惹人憐惜。
房間還坐這一個男人,看起來也就三十多歲,一頭妖冶的紅髮,鳳眼狹長,長相俊美多情,看著少年發脾氣的樣子,男人站起來,笑著走過來寵溺的摸了摸少年的頭,聲音沙啞性感,“怎麼了寶貝,發了這麼大的脾氣。”
“母父!您就一點都不擔心,您看帝星那些賤民都在說什麼,為什麼都在替蘭西爾說話?他為什麼會活著?憑什麼能活下來!”少年的話里是不曾掩飾的惡毒,和他的模樣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這使得他的母父微微蹙起眉頭,沉下聲音教訓道:“科利爾,現在你要記住,他是你的哥哥,以後不管什麼時候遇到,你都要裝作很尊敬他的樣子,懂了嗎?”
“我不懂!”科利爾不滿的瞪著已經有了水霧的大眼睛,“我才是萊曼家族的繼承人,我才是父親親生的兒子,蘭西爾還不知道是誰的種,偏偏霸占我的位置那麼久,他該死!萊曼家族能和皇室聯姻的人也不能是個外來的野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