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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晏一聽,表情沒變,耳朵卻紅的簡直要滴血。內心抓狂,蒼黎是怎麼和他們介紹我的?我什麼時候成他對象了?這麼好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蒼黎見孔晏被他們欺負的害羞了,重點是害羞的樣子這麼好看,竟然還被對面那三個傻子看到了,簡直不能忍!手指輕輕一動,霎時間,一股冷氣夾著冰雪就往沈仁那邊撲過去,不過十秒,沈仁全身都像是結了冰一樣,連睫毛上都是凝結的冰晶。
旁邊兩個人紛紛挪開了些,以免被波及,心中默念——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是一條快渴死的魚:「哈哈哈,好開心!」
我是一棵被凍成雪人的人參:「……」
孔晏看著這情勢發展眨了眨眼,猶豫了一下,開口說了坐下來後的第一句話,「你們好,我是孔晏,是蒼黎的朋友,初次見面。」
蒼黎知道孔晏是想緩和一下氣氛,心裡自豪,我家晏晏就是懂事!於是點了點頭,朝著對面三個人道,「好好介紹介紹自己,詳細點兒。」
他一手捏著茶壺柄,坐在寬大的木椅子上,要是再穿上大馬褂,活脫脫就是一個虐待長工的地主老爺。唯一不相符的,就是這個地主老爺顏值太逆天了些。
沈仁看著敢於直面老大怒氣的孔晏,眼神簡直是在看英雄,「我叫沈仁,是一棵長在深山裡的人參!我今年,呃,一……二……好像快兩千歲了,很榮幸見到您!」他頂著滿身的冰霜,執行命令十分火速。
孔晏聽完,沒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沈仁,人參?誰取的名字這麼直白?
對面的沈仁一臉迷茫,大嫂在笑什麼?
孔晏擺擺手,表示沒事沒事。不過又看了一眼旁邊淡定喝茶的蒼黎,總覺得這種取名字的風格很像蒼黎啊!
「所以那條鯉魚叫什麼?李玉?餘力?」
孔晏隨口一說,沒想到就接收到了沈仁震驚的眼神,「您怎麼知道?他就叫黎域!」
孔晏:「……」呵呵,我服!
坐在中間的男人起身行了一個古禮,笑容溫和,「你好,我叫木點墨,是天地之間的第一支筆,所以有幾千歲了。只要是文字記載的東西我都知道一點,以後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而且不管什麼考試也好,還是卷子的答案也好,都可以提供的。」木點墨是一個看起來十分斯文的男人,及肩的黑髮用一根綢帶束在左肩,一派儒雅。
只是這樣的介紹,感覺特別像一個專業代考的。
孔晏覺得蒼黎的手下都十分有趣,於是有些期待地看著坐在角落的那個黑衣男人,有些好奇他怎麼說。
那個男人滿身煞氣,臉上一直都沒有表情,不過看起來是三個人裡面最為可靠的,說話也很簡潔,「我叫秦征,以前是個將軍,後來死了,就變成了旱魃。你好,孔晏。」說著抬起手,有些慎重地在空氣中一握,孔晏就看見秦征憑空拿出了一把長劍!劍身古樸,以他學了幾年文物的眼光來看,這應該是春秋戰國的劍吧?
「這是我的兵器,不破。」
孔晏看得一愣一愣的,他知道歷史上有很多劍客都把自己的兵器看得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不僅是武器,更是朋友,戰友,夥伴。於是也認認真真地開口,「你好,不破。」他說完,就看見秦征猛地抬眼看向他,隨後露出了一個非常短暫的微笑。
木點墨看了這情景,摸了摸自己的束成一束的頭髮,覺得孔晏也很有意思。
「他們都是七組的成員,加上車上掛的那條鯉魚,就齊了。」蒼黎見他們都相互認識了,就囑咐了孔晏一句,「你要是有什麼事,都可以找他們。」說著嫌棄地看了看對面三個,「不過我覺得,你有我在身邊了,應該不會再需要這些水貨了吧?」
孔晏面上艱難地維持著平靜的表情,實際上抓心撓肝的,能不能說話別這麼曖昧?求好好說話!我真的會多想的!
聽見蒼黎滿是「平時你們就別往上湊」這樣的滿含警告的話,如此有獨占欲的老大!如此溫柔的老大!沈仁瞬間就兩眼放光。
「山海是我家」討論組
我是威武人參:「賭九十九根人參須,這必須是那個蛋!」
我是筆:「我賭一百根人參須。」
我是威武人參:「……木點墨你又不是沒有鼻毛,哈哈哈,筆毛筆毛!」
我是真的快渴死了的魚:「為什麼你們都看出來了?這麼明顯?」
劍名不破:「嗯,應該是那個蛋。」
他們都知道,蒼黎之所以一直停留在這個世界,只因為他在找一個蛋。不,應該說他也不知道那枚一直沒有孵化的蛋,在這個世界裡是以什麼模樣存在的,可能是一個人一條魚,甚至是一塊石頭一棵樹。但是他一直都沒有停止尋找,他們四個陸陸續續地跟著他,就那麼看著他等了幾千年,找了幾千年。
我是流淚的人參:「我簡直要感動哭了,老大終於找到了離家出走的妻子……嗚嗚。」
我是筆:「樓上看了多少腦殘劇?」
劍名不破:「嗯。」
我是一條快死的魚:「老大也不容易,不過不是說那枚蛋老大隨身攜帶了三萬年,都沒有孵化的跡象嗎?現在是什麼情況?人也是蛋生?」
我是筆:「樓上傻魚。」
劍名不破:「嗯。」
我是一條快死的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