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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雙凝氣得咬緊唇,心不甘情不願地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瓷瓶。
她不想給,不過這個男人力氣太大了,她又不會武功,跟他對著幹,吃虧的人只能是她。
可是他為什麼要……
突然覺得被吻過的嘴唇像被火燒起來了似的,非常燙。
慕容深吃過解藥之後,渾身那種錐心蝕骨的感覺才漸漸消散。
這小丫頭,年紀不大,沒想到心腸卻如此歹毒!
她剛給他的下的毒,雖然不會要他命,但發作起來,卻比要命還痛苦。
視線不自覺地落在陸雙凝唇上,他抿了下唇,別開眼睛。
又道:「帶我入山。」
陸雙凝皺眉,「不要!我師父已經說過……」
「怎麼?又想被親了?」
「……」
陸雙凝最後還是認命地帶著慕容深入山了。
陸雙凝走在前面,嘴裡嘀嘀咕咕罵著:「小混蛋,你等著吧,此仇不報,我陸雙凝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陸雙凝聲音很小,但奈何慕容深是習武之人啊,耳力很好,即使隔著距離,也依然很清楚地聽見了她的聲音,冷哼聲,「小狗妹,我勸你不要再惹我,就你那點小詭計,不夠我看的。」
說著,就加快了腳步,三兩步就走到了陸雙凝前面。
陸雙凝跟在後面追,「你少在那裡大言不慚!要不是你使這種下三流的手段,你現在有這個本事跟我說這種話嗎?!」
陸雙凝吼完,下意識地摸了下嘴唇,腦海里突然又閃過剛剛那個畫面……
哎,想什麼呢!
陸雙凝使勁兒搖搖頭,將煩躁的思緒拋開。
入了山,小徒兒聶雲非常好客,熱情地招呼慕容恆和姜玲瓏,又領他們去房間裡。
一進去,聶雲就忍不住跟他們嘮嗑,「這位公子,你運氣真好,我師父他幾年都難得救次人,他這回答應救你,說真的,真是你的福氣呢。我師父的醫術已經高得出神入化了,你這腿,他肯定很快就能給你治好的。」
慕容恆笑了笑,「當然,我相信陸神醫有這個本事。」
聶雲嘿嘿笑,「那行,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你們長途跋涉,先休息會兒,等師姐回來,就能開飯了。」
慕容恆禮貌地點了下頭,「有勞小公子。」
聶雲走後,房間裡就剩下慕容恆和姜玲瓏。
姜玲瓏幫慕容恆衣裳上的雪花撣掉,一邊問:「相公,要不要我扶你上床休息一會兒啊?」
這路奔波,確實有些累了 。
慕容恆點頭,「你也睡會兒。」
姜玲瓏笑眯眯的,慢慢將慕容恆扶上床,兩人脫掉外衣,縮緊被窩裡。
姜玲瓏腳涼得厲害,鑽進被窩的時候不小心碰到慕容恆的腳。
慕容恆眉頭一皺,「怎麼這麼涼?」
姜玲瓏笑嘻嘻地吐吐舌頭,「沒事呢,在外面待久了是會這樣,」
她說著,就下意識地將腳縮回。
慕容恆道:「你別縮回去,就放在我腿上,我給你暖著。」
姜玲瓏抬頭望著他,「很涼啊。」
「快點,別欺負我腳動不了。」
「我不欺負你,相公。」姜玲瓏一本正經說著,自己乖乖將冰涼的腳放到慕容恆腿上,剛放出去就長長嘆了一聲,「好暖啊,相公。」
慕容恆彎唇笑,將姜玲瓏摟進懷裡,「休息會兒吧,這幾天累壞你了。」
姜玲瓏點點頭,眼睛閉上,沒一會兒就真的睡著了。
正式開始治療,是在晚上。
陸老頭吃飽喝足,走進慕容恆的房間裡,姜玲瓏忙上前迎他,「神醫爺爺……」
「哎,不必多禮了,我是專門來個你男人治病的。」
說著,就已經走到了床邊。
陸老頭仔細檢查了一下,嘖嘖嘆氣,「你這腿啊,當初要是剛中毒的時候就來找我多好,我當時就能給你把毒逼出來,絕對不止於癱瘓。」
慕容恆沒坑聲。
別說他當時根本沒打聽到斷指神醫的下落,就算是有,他當時在戰場上,也根本離不開。
那□□下得很重,他中毒的當晚兩條腿就已經完全不能動彈了。
他當時正領兵和陳國打仗,被人害得廢掉雙腿,軍中無帥,白沂河一役,死了很多兄弟,那是他人生中頭一次打敗仗。
而這一敗,就徹底倒下了。
姜玲瓏在旁邊聽著陸老頭的話,膽戰心驚,「神醫爺爺,你能救我相公的吧?」
陸老頭點點頭,「能是能救,不過得花些事情。」
「沒關係啊,只要您能救我相公就好。」
陸老頭點頭,從藥箱裡拿出一個小布包,布包裡面裝著各種長長短短的銀針,「我先給你扎幾針,扎一段時間看看,如果沒有效果,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慕容深在旁邊聽見,眼角抽了抽,「神醫,連你也不能想出確切的方法嗎?」
陸老頭還沒說話呢,陸雙凝先一步接過話頭,「你以為我師父是神仙啊?再說了,又不是給你治,你急個什麼勁兒!」
慕容深眼睛一眯,冷眼看著她。
姜玲瓏坐在床邊,聽陸雙凝和慕容深吵,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看看陸雙凝,又看看慕容深。
怎麼覺得這倆人有點什麼不對勁兒啊?
「行了,行了,你們倆冤家,要吵到外面去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