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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氏聞言惱怒的瞪了夜凰一眼:「不知消事就知道添亂滾滾滾」
夜凰卻抬槓起來:「婆母您這個可難為我了,我再是養女一名,那也是梁國公家的養女,您叫我滾,我的禮儀里可沒學過……」她話還沒說完,嘴巴就被墨紀給捂住了,繼而墨紀衝著爹娘言到:「那個,爹娘,兒子累了一晚還不曾休息,這就和夜凰回去歇著了」
說著就要拖夜凰走,偏此時書房的門「啪」的響了一聲,陸媽媽額頭見血的搖晃著從書房裡走了出來。
「你,你這是怎麼了?」譚氏本要出言責怪,可瞧見那血也就變了臉的山區問話,陸媽媽伸手捂著腦袋,一臉昏戳戳的樣子:「奴婢剛才站門口瞧見一個東西進了書房,似是耗子,就追了進去,可年紀大沒留神,光顧著追那耗子去了腦袋撞上了桌案,直接倒地上去了,這會醒了才發覺一腦袋的血還暈乎乎的……太太啊,奴婢好暈呢」
譚氏聞言無奈的翻了白眼,就嚷嚷到:「快去請郎中啊」
墨紀立刻鬆了夜凰人應著往外跑,夜凰則上前去扶了陸媽媽:「陸媽媽,我扶您回去吧」
「好,多謝二奶奶」陸媽媽應了聲,衝著譚氏告了假,這就被夜凰扶著踉踉蹌蹌的回了自己的小院裡。
待到進了她的屋了,陸媽**手便離開了額頭,反而把食指往嘴裡一含,這就另外一隻手摸出了帕子往腦袋上流血的地方擦了一把,於是夜凰就看到那貌似撞到地方好好地呢。
夜凰當下眨巴了眼:「哎呀陸媽媽,您是神仙吧,這才撞到口子怎麼就長好了啊」
陸媽媽聞言沖夜凰丟來一個嗔怪的眼神,繼而把食指晾了出來:「哪裡就能長好了,在這兒呢」
夜凰眨巴了下眼,依舊做著迷糊狀:「誒,陸媽媽,這口子怎麼就到了手指頭上去了?您會變戲法吧?」陸媽媽聽了一笑:「二奶奶哦,你就別逗我這老婆子嘍要不是讓你們仨兒聽了個全,我至於用這法子脫身嘛」
夜凰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難為您了,陸媽媽,可是郎中一會要來,您這……」
「嗨,都老熟人了,幫我圓個謊多大的事。」陸媽媽說著沖夜凰嘆了口氣:「今天這事,二奶奶看到了聽到了,可不能絕對外言啊」
夜凰聞言點點頭,她就算再不懂事,也是知道家醜不能外揚的道理,何況此刻她也是墨家人,哪怕是有保質期的那種,但在別人眼裡,一樣是會被牽扯進去指指點點的。
「其實大嫂知道了也傷心,可要把她瞞在裡面也實在是……」夜凰想到大嫂聽到大哥那些言語時,臉上的慘白色就覺得氣惱,可陸媽媽看了她一眼說到:「大*奶未必就是不知情的,想大爺這種事,瞞得過老爺太太,瞞得過我們這些下人,可大*奶是他的枕邊人啊,這心在不在的,外面有沒有女人的,還能真就一點不知情?」
夜凰聞言看向陸媽媽:「您的意思是說大嫂她全知道?」
「是不是全知道這個不好說,但大爺外面有女人的事,我估摸著她心裡清楚,畢竟這事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只是大爺娶她的心思,倒是第一次說,或許,這個倒是撞上的……」
「您說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您早知道?」夜凰聽出了陸媽媽話中有話,那陸媽媽看她一眼:「做下人的,若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這能討到好嗎?再說了,這世上啊就沒密不透風的牆,遲早是會知道的」
夜凰眨巴了下眼:「那是不是說,府上的下人,都知道?」
陸媽媽點了下頭:「才進來的自是不知,老的又那個不知?那衙門裡的不也有知情的嘛,不然昨晚怎麼尋得到人?」
夜凰抿了下唇沒言語,陸媽媽卻低聲說到:「瞧著她來,我就想出聲提醒的,可瞧著她終日裡強顏歡笑的樣,這心裡倒也替她不知,再思量她被打成那樣,我就乾脆沒吱聲,由著她;若她想繼續哄騙自己下去,她也會和我們打招呼的,可她沒有不是嗎?說到底也是她不想忍了唄」
「我沒想到大爺竟是那種人」夜凰說著伸手扯了衣襟:「看著老老實實的,竟做出這種齷齪的事來」
陸媽媽聞言一笑:「男人都差不多,這女人在他們眼裡算什麼啊,你別看太太平日裡吼著老爺,似是全家都是太太說了算,可當初那麼難的時候,老爺一拍屁股的就跑了,留下太太一個在那裡死撐,再是什麼受寵的小姐,也把心都熬硬了」
夜凰立刻追問到:「那麼難的時候?是說的什麼時候啊?」
陸媽媽一頓,擺了手:「唉,過去的事,不提了但說到底,都是女人可憐啊」陸媽媽說著沖夜凰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心裡窩火,也覺得太太狠了些,但她畢竟是你婆母不是?別去得罪她,那對你沒什麼好至於大*奶嘛,也不知這次能不能把壞事變成好事」
「壞事變好事?」夜凰聞言轉了眼:「就那種人還能有指望嗎?」
陸媽媽看了夜凰一眼:「這嫁出去的姑娘就是潑出去的水,趕上個好姑爺,日子再苦,那心裡也偷著甜,遇上個遭瘟的,再是錦衣玉食那也是人前風光,還不是心裡苦?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奶已經是大爺的人,都過了十來年了,還有兩個孩子,難不成就不過日子了?我說她壞事變好事,也是希冀著,大爺能念著大*奶娘家的勢力,自己收著些,太太和老爺呢,掂量著官職的事,少折騰些,可說到底也是希冀不是,畢竟外宅的丫頭是買下了的,也睡過了的,大爺要賤賣也無妨,可太太惦著大房有嗣的事,怎麼可能不讓借個肚子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