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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腿上受過傷?」夜凰詫異的回頭問她,對於一個家宅婦人,她想不出發生什麼可以讓她的腿上有傷。
「哦,是啊,以前有次不小心弄傷過腿」大嫂含糊的應了一聲,便手腳利索的又把一塊帕子給按在了夜凰的傷口處,繼而扯了布條將她的腿一纏,這就包好了。
夜凰扭身用眼角看著自己被包成重傷效果的造型,有些無語,大嫂則匆匆收了藥瓶沖夜凰說到:「忌口些,過得兩日也就無事了,那個,我回去了」說著便抓了藥瓶這些匆匆出屋,讓夜凰一邊說著謝謝一邊高挑了眉。
斐素心一出屋,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憂色的墨紀,隨即她笑了下:「杵這裡做什麼?進去吧,沒事」
「那她剛才怎麼叫的……」
「上藥當然疼了」大嫂說著沖墨紀嘆了口氣:「哎,你也是,拉拽她的時候也不看看地上,好端端的傷到了她,幸得她沒怨你,這髮膚乃受父母,你也確實……得了,這兩日忌口,吃點寡淡的吧」
她說完就扭身去了,墨紀回身並欠身的送了大嫂出去,就趕緊折返了回來,可立在門口他又覺得不好進去,就在那裡左右踱步,於是就聽見了內里的話語。
「行了,我這裡沒你什麼事,你,回去吧」
「可是小姐,您有傷啊,奴婢肯定要留在您身邊伺候……」
「行了,你有這份心就是了,反正我橫豎都是趴在這裡,無事可做的,這都晚上了,我也要休息了,也用不上你伺候,你就回去吧」
「那,那奴婢回去了」
墨紀急忙退後了兩步,站在院中,艾辰隨即出了屋將門一拉,走到院中看到墨紀,便低著腦袋的福了下身,這就一聲不吭的出了院。
屋內,夜凰咬著牙的扶床扭身,小心翼翼的下了地。
這會兒,她可沒功夫和艾辰去計較她玩的把戲,她只想自己趕緊去淨室里給自己好好處理下傷口。她原本以為大嫂會拿點什麼止血的藥粉或是啥膏藥的給自己用,萬沒想到她竟弄出了這麼邪乎的東西來,為著一個所謂的不留疤,可沒把她給疼死,但最關鍵的是,她自己一想到那黑乎乎的東西,反而擔心自己會因此遭上破傷風,便只能盤算著趕緊去自我處理了。
下了地,她便扯了褲子往淨室挪。這屁股上的口子再是不大,也痛啊,又加上大嫂的這麼一處置,她只從心裡覺得屁股會爛掉,便急急忙忙的挪進了淨室,趕緊的打開了鐲子,在抽屜裡面一通翻騰後,才把破傷風的藥劑給翻了出來。
因為家族職業的關係,她習慣性的在鐲子空間裡放了很多急救類的藥物,類似強心針,抗生素,破傷風還有抗病毒等等,本以為穿越了用不上,卻還想到還能用上。只是十年了,到底藥物過期沒,這也難有界定,但夜凰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她學的是法醫,學的可不是中醫,對於那些中草藥她的認知也就屬於半吊子水平,也就是有毒植物還清楚些,對什麼螞蟻之類的就更沒研究了,所以她動作麻利的拆了包裝,自己給自己肌肉注射了一陣,而後又趕緊的把那個包紮給拆了,用酒精倒在紗布上,把傷口處狠狠的擦抹了一邊,最後倒了些碘伏上去,又摸索著給撒了些雲南白藥,這才用塊小紗布一按,拿膠帶歪七扭八的給固定了。
忙完這些,那是一頭的汗,呼哧哧的把東西全收了,才出了淨室,就看到墨紀站在淨室門口那是一臉的焦急。
「你……」
「你沒事吧?」墨紀上前一步將她一扶:「我進來不見你,還納悶呢,後聽得這裡有動靜才知你在其內,可你半天不出來,我又擔心」墨紀說著看到她鼻頭上的汗珠便蹙了眉:「怎麼?很疼?」
夜凰胡亂的點了下頭:「對啊,疼啊」
墨紀眨了下眼,一把將夜凰給抱了起來,夜凰無語的撇了下嘴,便由著他將自己給抱去了床上,繼而翻身趴在了床上沖墨紀笑了下:「多謝啊」
墨紀聞言愣了一下,就站在床邊直勾勾的看著夜凰,把夜凰看得都心裡發毛:「喂,幹嘛這麼盯我,我臉上可沒花」
墨紀垂了下眼眸,人便一側身坐在了夜凰的身邊,當下伸手就去摸她的發。夜凰覺得彆扭連忙側身,傷口自然給扯到,自是疼的她抽了口冷氣,於是墨紀僵了一下說到:「那個,夜凰,我,我一時大意傷到了你的身子……那個,我,我……」
「你要道歉的話就算了,我曉得你不是故意的。」夜凰瞧他支支吾吾的樣子,只當他不好意思道歉,便趕緊開口,墨紀聞言深吸了口氣,一臉正色的看著夜凰說到:「我弄傷了你,我對你負責」
夜凰眨巴了下眼,噗嗤一下笑了:「廢話,你不負責誰負責啊」說著她沖墨紀伸了手:「來來,醫藥費」
墨紀「哦」了一聲,伸手就往懷裡摸,當下摸出了一塊碎銀,卻有些遲疑的捏在手裡看著夜凰:「我說我對你負責哦」
夜凰一把從墨紀的手裡把那碎銀拿到了手裡:「我知道了你就好好負責吧如果我覺得錢不夠,可還會找你要哦」
墨紀愣了下就笑了:「好,等這個月的俸祿下來,我就交給你」
夜凰一聽將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負責的態度不錯嘛,只可惜我又不是傷殘要不了那麼的醫藥費不過呢,你的俸祿也是該交給我管,誰讓我是你妻子呢,你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