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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臉上難道有什麼嗎?」墨紀伸手摸了下臉。
「沒,我只是沒想到,你還會憐憫那樣一個……落魄的人。」
「我不是憐憫,我只是……不想為難我自己」墨紀說著轉身往前走:落魄?你心裡竟是如此看自己的嗎?
夜凰跟在墨紀身後走了兩步忽而抬了頭:「墨墨」
墨紀回頭看她:「嗯?」
「我,我是說假如哈,假如你真的找到了青鸞郡主的話,你怎麼辦?」夜凰小心的問著,墨紀看了她一眼,忽而正色地說到:「我,不知道。」
「不知道?」
「對,今日不知明日事,今時那管他時果,我只希望,她別讓我找到,更不要被別人找到,這才是最好」他說著沖夜凰伸了手:「行了,和你說了不少,這裡可是署辦不是咱們自己的家,我想,我該送你回去了」
夜凰笑了下把手自覺的伸了過去讓墨紀相牽。
他們走過堂前時,夜凰掃了一下內里,她在想為何墨紀不與她相提藥的事,但墨紀走的很快,她又隨行的,便只得跟著急急的出了署辦往自家府門去。
路過衙門時,她聽到了內里亂糟糟的在吵,有人高聲叫嚷著什麼,似是在爭辯。
夜凰好奇的朝裡面瞧看,結果這一瞧看的竟看到了余歌,當下眼都直了,可是墨紀的腳步不停,她哪裡敢停?只得跟著,再走過衙門後才開了口:「怎麼衙門裡也能這麼鬧的?」
墨紀頭都不回:「大哥在為前幾天那個客棧死人的案子在查訪呢,可能那個人的嫌隙很大吧」
「嫌疑?難道是那個人殺人?可為了什麼啊,是要錢還是什麼?」夜凰緊追一步扯了墨紀的衣袖。
「這是大哥審理的案子,我又不是父母官怎麼會清楚?不過死的那兩個人是外鄉人,聽說是江湖上的人,總之處理起來多少還是有些麻煩的」他不在意的說著拉了夜凰入府,夜凰看到兩位車把式都在門房,便心中有點怪怪地,可墨紀卻拉著她直入,在繞過照壁走上甬道的時候,墨紀卻突然站定腳步轉頭看向夜凰說到:「夜凰,你有喜歡過一個人嗎?」
夜凰的眼睜大了些許,繼而迅速低頭:「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墨紀瞧看著她的樣子嘆了一口氣:「如果你和黛娘一樣,喜歡上了一個和自己不可能的人,那麼放手吧,就算你們有多大的信念去在一起,但等到次次磨難之後,剩下的就只有彼此的怨恨,那麼你們就連美好的回憶都會沒了。」
「你說什麼?我,我聽不懂」夜凰扭了頭,將手也掙脫了出來,緊張的在身前緊捏。
「是嗎?」墨紀笑著轉身:「我就不陪你進去了,你自去母親前招呼一聲吧」說完就往前邁步,且邊走邊言:「避,為一舉,得一時脫,但不可解;惑,為一行,迷一時眼,但不為恆;抬眼觀,以見山,卻一葉障目,所得空;合眼寐,以知思,偏掩耳自哄,終成夢;四時瞬變,煙花易冷,拈花之間,韶華向遠,何不坦蕩,笑對一切」
夜凰看著他步步漸遠,消失於照壁,耳中迴蕩著他的言語,只覺得心裡亂糟糟的,終究在甬道上站了一會才去了太太的院落。
許是陽光好的緣故,太太竟然坐在廊下與一位夫人言語,夜凰站在院口遙遙打量那夫人的穿著,便去猜測其身份,陸媽媽卻瞧見了她從廊里穿過,迎了過來:「呦,二奶奶您回來了?」
「是啊」夜凰答應著把那二十個平安符一股腦的拿了出來,而後放進了陸媽**手裡:「婆母好似再與人言語,我就不去打擾了,這個稍後幫我拿給婆母,由她去分吧」
陸媽媽笑著點頭應了,瞧著夜凰眼還在瞧那位夫人便言語到:「那是媒婆田氏,上門來給黛娘說親的。」
夜凰聞言便挑眉:「說親?哪家的?」
「我沒在跟前,沒聽見,還不知道呢,但就瞧著那媒婆拿了幾個生辰八字出來,只怕有的挑。」
「是嘛」夜凰笑了下:「那回頭我再跟您打聽,這會的我也累了,就先回去歇著好了……」才說著要轉身退去呢,陸媽**臉卻是一變,緊跟著夜凰感覺到背後一個衝撞,人就站立不穩的撲進了陸媽**懷裡,繼而叫喚著回頭一看,就看到黛娘伸手捂著肩膀惡瞎瞎的瞪她一眼就往太太那裡沖了過去。
因著一聲叫嚷,太太自是轉頭看到了院口,夜凰也不好悄然離去了,只得跟陸媽媽往那邊去,打算按著禮數招呼一下,卻不想看到夜凰衝去了那夫人面前把小几上的幾個紅帖子都拿了起來,快速的翻看了下,就全數丟進了那媒婆的懷裡:「我還小,不急著嫁,您還是再過幾年了來吧」
那媒婆接了帖子看了譚氏一眼,譚氏立刻出聲喚道:「黛娘,怎得這般無禮?」
黛娘低了頭,那媒婆一笑便言語到:「太太您別怪小姐啊,她這是害羞呢我田氏牽了多少姻緣線,個個都是嫁前這般的,沒事」
譚氏立刻笑了一下:「您可真會說話,黛娘可不就是羞嘛這樣吧,這些帖子留下,我和我家老爺會商量一下,明個了,您再過府來,我們給您個信兒」
「好好好,那這麼著,我就告辭了」田氏也是人精,知道這少不得有些話是私下的言語,便立刻說著告辭的話,譚氏叫了陸媽媽相送,當陸媽媽帶這那媒婆出去後,譚氏臉上的笑就失了,當下就瞪了黛娘一眼:「誰給你露的消息?」